我爹是权臣_金阁【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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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鸿雪有刹那的冲动想将刘图此人和鲁地之事告诉他。因为他是可以影响格局的人,看起来也是个尊师爱幼的温柔的人,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不忍心然后帮忙阻止吧。但是她深知可以感xing,但是绝不能让感xing占领自己的思想。史书上短短的几行字和短暂的接触,并不能真正确定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就算自己愿意相信他,他堂堂一个太子也不会相信,一个未成年养在深闺的少女的话吧。

  “谢谢太子殿下。”祁鸿雪摸到包裹后,发现里面装得是一颗颗坚硬的东西,捏起来挺咯人的,也不知是什么。

  目送太子挺拔削瘦的背影,祁鸿雪心想是不是真是古风淳朴,国家领导人的儿子都这么谦谦有礼,温文尔雅。

  “小姐,里面是瓜子哎。”得了祁鸿雪批准,迫不及待打开包裹的茯苓惊讶地说。

  “不是说秋冬季节才有吗?”芙娆也是惊讶地说,

  祁鸿雪望着用素白巾帕包在最外面,里面用油纸包包着一颗颗饱满匀称的瓜子。她道:“如果密封工作做得好的话,再搁上一个季节都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一个笑话:医生,我得了一种病。

  什么病?

  别人老忽视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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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水之策

  “恕微臣未能及时迎殿下之罪。”祁松行礼道。

  高逸马上扶住祁松,道:“是我不好。我原想阁老既为吾师,我应以晚辈之礼待您,又怎能惊扰您一家人。便径直来拜访您了。是弟子考虑不周全。”

  “微臣无德,太子有心了。”两人坐上座位。高逸非要祁松上座。

  祁松喝了口茶水,心想果真传闻不假,这太子谦和有礼,就是……他皱了皱眉。

  高逸见祁松眉头骤皱,急问道:“老师可是有什么不适?”

  去年皇上封赏他为太子太傅,他心中是拒绝的,他不yù趟这趟浑水。皇上虽然沉迷炼丹修道,却还是身体安健,看样子再活个二三十年是没问题的。而且还有个朝气蓬勃,有一票子大臣拥护的二皇子。皇位的归属还未知。但是他既然做了太子名义上的老师,那就要尽到一份责任。

  祁松道:“太子殿下本就羸弱,应该勤练体质,年纪轻轻不该借助外物。”

  高逸想了一秒钟,就想到自己出宫门前曾经去看望母妃,她要自己烧香祭三清时沾染上的。祁阁老素来不喜修仙求道什么的,怕是误会了。但是高逸没有解释,道:“弟子知道了。”

  祁松满意地点点了头,若是陛下也能这么察纳雅言就好了。

  “弟子这次来,是想为老师解忧,尽一份心。”他对身后的其中一个贴身太监道:“将林大人的治水之策拿出来。”

  太监张乐忙将怀里的小心抽出,递给太子。太子又将这几张宣纸递给祁松,道:“这归德府平县的林志远不仅为人正直,除qiáng扶民,且治水方面颇有才能。在他献策协助下,归德府连续两年大汛水势高未超过两尺。”

  看着祁松捏着宣纸,沉思的样子,高逸继续道:“这也是学生听底下官员推荐的,且学生仔细探察打听其人品。”

  听完太子这话,祁松眉头又深皱了一下,将手中的几页纸合上。作为燕朝的首辅,如果掌握大权,等同丞相,日理万机,阅读奏章文凭需很快的。这几张纸,祁松一目十行,加之他出身工部,本行的东西看起来更加理解,很快就看完了,心却越来越激动。

  他喜上眉梢,抚掌高声叹道:“此子竟然想到收紧河道,利用水的冲击力,冲击河chuáng底部的泥沙,从而达到清除淤泥防洪水的目的。当世人才,当世人才!”

  高逸温文一笑:“能为天下百姓治理好水患之害,才不枉为官一场,为人一场。”他又继续道:“鲁地水患近年来尤为严重,不如就让他去那儿吧”

  祁松没有说话。

  高逸望向祁松,发现他面色严肃,隐有不愉。暗自反省自己有何说错的地方。

  然后祁松淡淡地说:“此事还需皇上定夺。”

  之后高逸和祁阁老的谈话中,祁阁老都是表qíng冷淡。不久高逸便告辞了。

  “太子殿下,这祁老儿好生无礼。您为他推荐治理河患的人才,还将林志远的治水之策给了他。他竟然如此怠慢您。等您登位一定要给他好看!”张乐愤愤道。主子遭rǔ,下人同受。

  高逸停住脚步,回望身后的张乐,道:“不要说话。”

  与高逸出宫的另一个太监,冯生捅了捅不可思议的张乐。

  “是。”张乐低头道。这冯生比自己跟太子早,自己是刘贵妃派来伺候太子的。虽然有qiáng硬的后台,但是在后宫里太监想混出头,里面的潜规则是很多,是必须要遵守的。既然冯生示意自己别再说了,肯定是在有什么碰触不得的东西。

  冯生向守皇门的门卫递了腰牌,在一片跪拜中高逸带着两个随侍回到了东宫。

  高逸坐在紫檀木的圈椅上,修长白皙的手用茶盖轻轻碰触白玉茶杯沿。他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素白的外袍,在袍角和袖口绣有huáng色夔龙纹,腰间挂有两组描有金云龙纹的玉佩。服饰简单,却多了一份矜贵之气。

  张乐瑟瑟发抖地跪在,绣着百鸟朝凤,花团锦簇的锦绣地毯上。他将头磕在地毯上,道:“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想着您遭受这等……奴婢心里就难受,所以冲动就……”

  良久座上的人轻轻啜了口茶,道:“你是自己扇还是别人扇。”他瞥了一眼站立一旁的冯生。

  这下子,张乐的心坠到谷底了。这太子殿下根本不是外界传言的谦和有礼,反倒是喜怒无常。他这悲哀害怕的心qíng也是为以后的东宫生活而升起。

  但是张乐能爬到今天这个地步,还被刘贵妃作为心腹派到儿子这边,自是有几分看家本事,就是对自己狠。他麻利的重重的扇起自己脸颊。一掌又一掌,“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西厢房尤为响了。直至张乐自己都感觉手麻了,脸也不觉得痛了,才听到---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没用的。还有,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哪里,是谁的人。”

  冯生对还在自扇巴掌的张乐说:“还不快谢谢太子殿下。”

  张乐心里那根一直紧着的弦总算在此刻恢复正常了,连忙磕头道:“谢谢殿下。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在东宫,奴婢是太子的人。”

  高逸拂袖而去。

  张乐望着那抹素白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大大地喘了口气。“嘶---”没想到却扯动了刚被打完的一边的嘴角,现在感觉到痛了。

  冯生掏出衣袖内的天青色瓷瓶,道:“里面有膏药,抹上几天就不疼了。完全好嘛,得十天半个月。”

  张乐接过药瓶,道:“谢谢大哥救了我的命,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叫我向东我不敢……”

  “我就是看你嘴还挺甜的,死了有些可惜,提点你几句,不要自作小聪明。这里是东宫,你的主人是太子殿下,不管你以前的主人是刘……”冯生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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