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浇为揪出内jian下的第三步棋,落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明明请了假、今天还是愉悦地跑来更新咧
我是不是超级乖、超级好、超级可爱!
我会继续加油哒O(∩_∩)O~~
☆、陪葬
我默默地为她盖好锦被,露出苍白完好的头脸。人们没有勇气掀起锦被,人们会自欺欺人,只道她是死了,安安静静的死了,和别的死相不大惨烈的尸体一般无二。
她为了不愿死的主子躺上赴死chuáng,在深夜惨死,可她的主子她的同伴因为害怕她的死状避她的尸体如瘟疫煞神。
夜寒孤寂,黑衣人提刀前来夺命。她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缩在温软裘衾里止不住地颤抖。
她不过是一个豆蔻少女。
幂琰在我寒碜的不能再寒碜的目光下憋下一肚子尖叫,作为jiāo换,我只能继续让她赖着屋子不走。
寒浇到是把她的xing子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她虽然看起来刚猛,实则胆子小的紧,一定会哭着嚎着死活留在含晖苑。
领着嘴唇皮子都要被咬破的幂琰大小姐回到含晖苑院门口时,从侧边小径影影绰绰走来一主一仆。走在前头的女子一身浅紫,婉约的银线勾勒出腰际美好弧度,桃花眼擎了温柔笑意,甜美却不失清冷。
身后哆哆嗦嗦的主半点看不到这可人儿的俏丽,没好气地哼哧一声,哆嗦都少了几分。
婍雪行至面前,欠身对我行礼:“正夫人好,幂琰姐姐好。”
我揪住打算翻白眼走人的幂琰,平平问道:“婍雪夫人,何事?”怀胎九月即将生产时她把夫主困在行露院,这道隔阂不可能消泯,生下诺儿后我便不再亲切地唤她婍雪,自然也不可能唤她姐姐。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形同陌路。
她略显担忧地望了望幂琰:“听闻含隐苑昨晚遇袭,现今姐姐住在正夫人这边,婍雪担心姐姐受惊,特来瞧瞧。”
啧啧,好个姐妹qíng深。
幂琰一听就不乐意了,那天杀的撕裂音再次现世:“你得了吧你,我受惊你笑还来不及,现在充好人有意思么?巴巴地跑来瞧什么瞧,回你的含温苑去!”
婍雪瞬间眼角就红了,我愕然地瞅着这楚楚可怜、人面桃花的姑娘,觉得自己修习这么些年,演技还比不上这位人才。
人才绞着衣角,诺诺道:“姐姐这么说可冤枉我了,行露院里妹妹没照顾好夫主是妹妹不对,可妹妹也被罚了禁闭,姐姐怎么还不肯原谅妹妹呢?”
“原谅你?你gān的那是人gān的事么?”寒浇严令禁止幂琰外卸婍雪下药之事,否则这姑奶奶早就响亮地昭告天下了。婍雪自然是知道幂琰火气大,近日来都是躲着走,今日怎么这么稀奇,专程赶来触霉头?
“婍雪夫人还有何事?”我止住火山爆发的幂琰:“若无事便告退吧。”现今我是正夫人,以这种类似命令的口吻请她离开也不算无礼。
婍雪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是有一事,只是恐怕在这里说……”
“但说无妨。”
她面上显出一份犹疑,幂琰切了声就要走人,婍雪慌忙抬手虚虚拦下,疾声道:“我来之前,听闻夫主要让整个谷风院给颜夕姐姐陪葬。”
“你说什么?”
幂琰游离散漫的双眸瞬间聚焦在婍雪脸上,要把她看出dòng来的表qíng。凌厉的丹凤眼怒色翻涌,殷红薄唇要滴下血来。她的眼里还有希冀,双唇微微抖着念道:“整个谷风院给她陪葬?”
“整个谷风院,所有侍婢、侍卫,全部给颜夕姐……姐姐就这么病死在半途,弋王必定不满,夫主以大局为重,为了大寒和睦,让颜夕姐姐的葬礼风光些也qíng有可原。更何况,这也是为了颜夕姐姐,姐姐若地下有知,夫主这般在意她,也能……”
这么做虽骇人,但以寒浇平日手段来看,并不算出格的,幂琰何必如此不忿?她也不像是对手下丫头上心的,琴玉刺伤我时她第一时间跳出来撇清关系,黑衣人出没含隐苑,她想也不想就让跟随自己多年的小侍婢当了替死鬼,现在寒浇要杀的明明是颜夕的人,按理讲与她关系便更少了,她何故心焦的如此……诡异?
“这谷风院里的用人也真算可怜,不过幂琰你……怎么这么心神不宁?”
幂琰张了张口没吐出什么话,婍雪忧心忡忡望着她,叹口气道:“颜夕姐姐只有大丫头是从弋邑带过来的,其余都是过王宫在过邑选进宫的人。那二丫头温荨和幂琰姐姐有些……”她顿了下,斟酌道:“旧jiāo。所以幂琰姐姐听了那陪葬之事难免……”
我点头示意已然明了,颇复杂地扫了幂琰一眼。自己的婢女说抛就抛,这有些旧jiāo地反而会担忧至斯,不得不说幂琰这女人的心思真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测。
身侧的人狠狠呼吸了几口,下了大决心,方道:“你们有办法么?”细长睫毛自下而上掀起,茶色眸子少了往日的嚣张霸道,余下忧思和无措,坦dàngdàng凝着我们:“怎么样、才能、让她活?”
为颜夕一人葬送整个谷风院,不过是为了平和几分弋王的不满。以幂琰的身份,要出里面一个人,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这毕竟是违逆了寒浇的意志,一旦她这样求了寒浇,她在寒浇心中的分量必然会受牵连。
“幂琰姐姐。”婍雪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贸然去求夫主固然不好,不过你如今身边正好缺人,以此为由去要一个来,以夫主对你的看重,定是没有问题哒。”
浅紫长裙衬出她纤丽淡雅的气质,清浅的眸子亮晶晶的,让人很难去怪她、怨她、怀疑她。
幂琰抿唇暗忖半晌,朝她极淡道了声谢,携我一并离去。
身后的人不着急回自己院子,不懂分毫地在原地伫立甚久,直到含晖苑的大门幽幽落下,才爆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讥笑。
含晖苑内外数间,为保耳根清净,幂琰的屋子被我安排的甚远。她今日着一身深红长裙,下裳蝶翼纷飞,华贵的恰到好处,立在正堂,也当真为我寒舍添色加彩了。奈何院门落了甚久,也不见她离去,我出于礼节候她半晌,念着屋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实在是等不了,无奈开口:“幂琰夫人……”
她猛地回转过来,眼眶cháo红,手指死死绞着衣襟下摆,我想起那方绣了云燕戏牛图的罗帕,不禁很为这花了绣娘数月之工的锦缎宫装悲悯。
“艾夫人,你说我……要不要去救她?”
我摆摆手:“此事我可做不得数。”
她敛下眉眼,星眸里竟有些悲凉:“你进宫进的晚,好些事不知道,但也必定听说了甘棠院的幂琰xing子焦躁、不会为人处世。”
“幂琰夫人为人耿直,女艾到是很欣赏这一点。”
她苦笑着叹口气,神色却不见得有多在意:“我出生习武世家,哥哥是水军总帅,从小被人宠着抬着长大的,不屑也不会那些个花花肠子。十五岁入宫时以为凭着家室尊贵便可在这宫里肆意妄为了,哪里知道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就算是我拥有旁人难以媲美的家底,也不见得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甚至因为……较之于我和婍雪,过王更宠颜夕,而婍雪xing子yīn柔,比我会做人,我反道成了三大院里混得最凄惨的,就是下人也敢打着马虎眼欺负我,更不用说婍雪、颜夕和那些家室也算不错的夫人了。这些年暗亏吃了不少,若是没有温荨暗地里帮衬着,我早就被婍雪和颜夕联手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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