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几人启程去仙家村瞧一瞧槐树娘娘。
就算有了猜想,也得亲眼去看一看,还要那个可传播甚广的疫疾,也得去了解清楚。
马车里,季云流与美人蕉打商量:“小蕉蕉,等会儿见到槐树,你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若那槐树还没出灵识,我也不好与它沟通,你们皆是……”
话讲到一半的六娘子终于发现美人蕉的不对劲,捅了捅一“脸”别扭的美人蕉,她奇道:“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美人蕉仰了仰“脸”又扭了枝gān,哼!
休息一夜之后,七皇子心中怒气平复,他之前与美人蕉“独处”两日,即便不出言,亦知它的喜怒哀乐,见美人蕉如此傲娇,伸手抚了一下它的枝叶,同样问:“怎么了?”
嗷,美人蕉见到伸手摸自己的玉珩,软下枝gān,直接滚着花朵滚到了玉珩的手掌中,来回打滚。
第二九六章 煮了炖汤
玉珩见它如此,笑了两声,不收回手,与它商议道:“美人蕉,待会儿同六娘子所说,你且去瞧瞧那仙家村的槐树是不是亦是一株灵物。”
美人蕉抬起“脸”枝叶拍着枝gān,向七皇子做出保证状,表示这事绝对没有问题!
季云流:……
就该把这株颜狗炖了煮汤喝!
到了仙家村,村长小一站在村前早早就已经等着,看见一行人,亲自带着村民迎上去跪地磕头。
身为医者的秦二娘子在众人起来后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们的不妥之处:“村长,你是不是在发热,可有耳鸣伴随?”
村长面有cháo红之色,见秦千落如此说,点首不隐瞒道:“正是,小民自感困倦无力,也感觉耳中嗡嗡作响,不满小娘子您,村中许多村民都与小民的状况相同……自从两月前,杜知府封了这村子,村子里已经死了好些人了。”
秦二娘子医者父母心:“若这疫疾能口口相传使人得病,确实应该封锁病源的起发头,只是杜知府封了仙家村,就没有派医者过来吗?”
村长摇头,心中难受,眼眶都红了:“没有,杜知府说,这病能口口传染,之前我们自己请来的大夫都得了相同的病症,于是一直没有派大夫过来……”
一眼望去,仙家村的村民全数面色又白又红,有几个似乎还有嘴角都发青了,秦二娘子当下不再犹豫,随着村长就想进村。
“千落。”宁世子一手抓住了秦二娘子的胳膊。
见未婚夫君眼中担忧,秦二娘子心中喜悦,反抓住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柔声说道:“世子,你莫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只要本气充满,邪不易入,你放心,我必然要保自己安全出来,我还要与你成亲一道游历山河……”
“咳!”季云流毫无眼色,毫无人xing,头一抬眼一眨,道:“既然本气充满,邪不易入,咱们就快些进去瞧瞧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说着扯住秦二娘子的手就往里头:“侄孙女,你如今是越发直率了啊。”都直率成老司机了。
秦二娘子坐在仙家村的中间,帮人看诊。
这疫疾症状明显,壮热烦躁,头痛如劈,腹痛泄泻,或见衄血、发斑、神志皆乱、舌绛苔焦等。
季云流与玉珩则带着美人蕉去瞧槐树娘娘。
这个三百多年的槐树就在仙家村正中央,树gān莫约要两个人抱才能围住。
如今莫说开花了,就连上头的枝叶已经枯萎了。
玉珩不懂如何看一个植物是否有灵识,他手托美人蕉,绕着槐树慢慢走了一圈,看见之前村长说的赖小三把东西塞进来的那个树dòng。
他因好奇而走近,却瞥见美人蕉摆着枝叶在乱颤。
这是美人蕉害怕的表qíng,之前它讲会受到天谴时,亦是这种表qíng。
“怎么了?”玉珩再瞧了那dòngxué一眼,拢眉问手中的美人蕉,“你怕那个dòngxué?”
美人蕉似乎知道有了危险,找帅哥是没有用的,噗嗤噗嗤的张开枝叶,扭着枝gān就往季云流身上扑。
却见六娘子正眼都没有转过来,只一手huáng纸拍到它花朵上:“我最恨自己抛弃自尊来对我投怀送抱的。”
美人蕉:……我错了。
“云流?”玉珩见huáng纸,有些不解。
季云流:“没事的,七爷把它放远一些便好,这里有霸道的邪法残留,它身为灵物害怕是应该的,我贴了符,它灵气不会被卷入进去,没事的。”
玉珩闻言,让宁石把美人蕉端到宁慕画那儿。
秦二娘子说“本气充满,邪不易入”指的便是抵抗力高了病毒就不会轻易入内,但是如今宁世子本身就身受重伤,怕他再感染瘟疫,便让他坐在外头的马车里等着。
美人蕉被放到宁慕画旁边,宁石说了七皇子的jiāo代就走了。宁慕画把从远处村子中放在秦二娘子身上的目光收回来,直接掀了美人蕉的道符,问它:“里头不好玩吗?”
他之前醒来时,见识过美人蕉的不凡之处,秦二娘子得了宁世子的肺腑之言之后,同季云流一样,瞬间沦陷为无脑的恋爱中女人,为了让宁慕画清醒意识,讲完了太医院的事qíng,就把她大伯翁曾经讲的世间灵物之事和一些道法之事,都一一拿出来当谈天内容。
宁慕画见多识广,见识到会动有灵识的美人蕉,也没什么大吃惊,见它喜爱在自己掌心翻滚,便时常伸手让它玩。
听到美男关心,美人蕉痛哭流涕的连连点“头”,而后又开始了滚脸大计……
……
村长被秦二娘子瞧完病症,见那头的穆王已经瞧上槐树娘娘了,连忙去取了之前赖小三塞进槐树树dòng中的东西。
季云流燃完几张道符,驱散完yīn煞之气,村长捧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过来了:“大人,这是之前在槐树娘娘肚子中的东西。您瞧一瞧,这好像也是道符……”
这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村长手上煞气直冒,季云流快一步就打落了村长手上的灰烬:“村长,莫名之物日后还是少碰为宜,指不定你们村中的疫疾便是它传来的。”
村长吓得一哆嗦,整个脸都白了,连连说好,以后绝不会再碰。
赖小三莫约在挖dòng塞道符时太过紧张,亦或是被村民发现的早,塞进去的道符没有全数燃完,上头还有残留的黑墨笔画。
季云流趋法再散去了道符上头的yīn煞之气,伸手取了其中一张最完整的道符。
“是五方纳灵符,吸纳灵气和吉运的。”她拿着递给玉珩,“画这符的人灵力不弱,不过我也不知大昭到底有多少门派,这道符出自何人之手,也许七爷要向秦羽人问一问了。”
玉珩也正有此意:“反贼不仅自立为皇,还借灵物生机,这些人不尽快铲除不稳大昭人心。”这事儿,他得尽快禀告给皇上。
“大人……”村长见季云流似乎懂道法之术,自然要恳求一番能不能救槐树娘娘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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