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留在我身边_咬春饼【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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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晨打开尾巴下的开关,把狗放地上,顿时满屋子跑,跑十步就扭扭肥臀,汪汪汪地吠几声。

  她拿起手机,刚想给迎璟发微信:[你十八岁了,幼不幼稚?]

  还没发送,就听“嘭!”的一声。

  迎晨吓得抬起头。

  那只肥臀电子狗“哔哔哔”地爆炸了,炸出了一肚子的小玩意儿,稀里哗啦滚一地。

  迎晨走过去一看——

  竟是五颜六色的水果糖。西瓜味,糙莓味,苹果味。

  其中还有一个大纸团。

  迎晨捋平纸团,上面清秀飘逸的四个字:[欢迎回家。]

  这个哭笑不得的欢迎方式,真的很迎璟。

  徐西贝的微信又来了:[晨儿,明天出来嘛,东街新开了家粤菜馆,一起吃晚饭呀。]

  迎晨笑容还挂在脸上,捡起手机回复:[好啊。]

  小剧场:

  迎小璟:小姐姐们,需要买只电子狗吗?会爆炸,会撒糖的那一种嗷!

  陶星来:城管来了。

  厉包子:胡说,我没来!

  第6章 不丢人

  徐西贝请迎晨吃饭,看样子已经从被劈腿的yīn影里走了出来。

  “晨儿你今天敞开了吃,吃完咱们再去K歌,宵夜什么的我都安排好了。”

  “饶了我吧,”迎晨翻着菜单,说:“我脖上的伤可经不起折腾。”

  徐西贝叹了口气,真心实意地道歉:“对不起啊晨儿,上回因为我的冲动,连累到你了。”

  天台那一幕惊险犹在,说不后怕是假的。

  迎晨现在还有脾气,怪责:“知道就好,我差点成冤死鬼了。”

  徐西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多吃点,我请客。”

  迎晨加了盘红焖猪手,评价:“这地方装修还不错,老板有点品位。”

  “当然得有品位,价格死贵。”

  “心疼了?”

  “请你吃饭就不心疼。”

  迎晨乐了,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

  同是这家餐厅。

  “哥,这是什么做的?”林德一脸兴奋,指着墙上的挂饰,“是水晶么?好亮!”

  “玻璃抛光,技术含量不高。”

  “那这个呢?这毛笔字我咋一个都不认识。”林德的头往左歪往右歪,费劲地认。

  “糙书,写的是沁园chūn。”厉坤拍拍他,“行了别看了,走吧,去吃饭。”

  林德踟蹰在原地,“要不,厉哥,咱换地方吧。”他扫了一圈这里,眼神犹豫胆怯。

  厉坤看出了他的迟疑,平静道:“好不容易放天假,带你出来转转,没事,不贵。”

  林德来自农村,真正的穷乡僻壤,能走出大山的孩子都不容易,部队工资不高,他每个月还得往家里寄,平时休假也不出去玩。

  厉坤表面不说什么,但有机会就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想吃什么自己点。”

  厉坤闲散地靠着椅背,一只手搭着背沿,伸出的手指长而匀。他咬了根烟在嘴里,顾忌是公共场合,所以只过过gān瘾,并未点燃。

  “哥,能吃ròu吗?”林德盯着菜单上的大肥鹅眼冒光。

  厉坤笑道:“能,点两只。”

  “得嘞!”

  林德点完菜,“好了!”

  那笑容,比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还亮堂。

  “我看看。”厉坤过目了一遍,又加了两个点心,对服务员说:“谢谢。”

  林德搓搓手掌,坐得笔直端正,眼睛看看窗帘,又瞄瞄碗筷,再扫扫别桌。

  厉坤觉得好笑,假装严肃,“咳咳!”

  “嗯嗯!”林德连忙目不斜视,坐得比刚才更直了。

  坚持了十几秒,他说:“报告!申请上厕所!”

  厉坤摘了烟,点下巴,“批准。”

  林德大白牙一露,溜得飞快。

  这店新开张,上座率极高,加之地儿大,林德绕了半天都没找到洗手间。问了个服务员,对方忙着上菜,随便一指:“在那边。”

  于是林德就懵懂地往“那边”走。走过一段走廊,这边全是包厢,一个挨一个。

  林德经过一间,突然从里头传出一道声音——

  “站住。”

  这声音有点熟,但林德瞬间没记起来,他转过头。

  “诶嘿,还真是这位兵哥哥啊。”那人起身,从席间走近,脸色被酒水养得红cháo上颊,他望着林德,眼睛在笑,笑里透着股坏。

  林德认出来了。

  宝马车的主人。

  就上回在路口查车,不配合执法大吵大闹的那一位。

  “东子,有熟人啊?”又凑过来一个,这个脚步踉跄,明显喝大发了,定睛一瞧,“噢哟!人民子弟兵同志。”

  他yīn阳怪气地撒开嗓子,学样:“敬礼敬礼。”

  林德背脊挺正,不理睬,正要走。

  “慢着。”傅东叫住。

  林德顿足,侧目,“gān嘛?”

  包厢里一桌的人,个个纨绔,酒瓶堆了一地儿,都是看笑话的。

  傅东眼神微变,佯装忧虑:“解放军同志,我得跟你汇报一下,咱这包厢里有个黑东西——喏,就在那。”

  他手随便一指,没等林德看清,身子就拦住,“会不会是炸弹?”

  林德:“……”

  傅东:“你是特警,帮忙看看。”

  这个身份让林德下意识地立正。

  傅东生意人,人jīng,察言观色厉害的很,眼皮一挑,把路让出,“来来来,专业人士排除一下,咱们也好放心,再说了,这是公共场合,万一有个什么,也不太好对吧?”

  林德心里隐隐不安,但脑瓜子比不上他们。人被懵懂地带进了笼子。

  既然进来了,林德觉得,检查一遍也没什么。

  于是,他走过去,哪怕穿着便装,背脊也永远挺直。

  但就在他走向窗户的过程里,傅东使了个眼色——

  靠边的一个人拿着瓶白酒突然起身,扯开座椅站了出来。因为太快,林德闪避不及,碰了个正着。

  那人哎呀一叫,同时手心一松,就听“稀里哗啦”一阵刺耳。

  酒瓶掉落在地,液体淌了个gān净。

  林德懵了。

  “哎呦我天!这酒老贵了!”对方佯装心痛,指着林德:“怎么回事啊,走路也不看着点!”

  林德实诚,有话就说:“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嗨?你这人咋这样啊?摔烂就摔烂呗,但你这样污蔑人就不对了啊。”对方嘁了一声,嫌弃:“还是军人呢。”

  林德听到最后一句,像是被忤了逆鳞的鱼,声音陡大:“我没有!”

  “行了行了。”傅东出来“打圆场”,“多大点儿事啊,不就一瓶五粮液,照价赔偿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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