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留在我身边_咬春饼【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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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配合极好:“成啊!20年五粮液,还没开盖,给你打个折。”

  林德一听那五千块的数字,人已经彻底懵掉了。

  ——

  迎晨补了会妆,才从洗手间出来。

  她悠闲地原路返回,偶尔看看墙上的一些别致挂饰。

  “坏了东西赔钱,这可是天经地义,小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经过走廊,右边的包间有人说话,语气不善。

  迎晨不感兴趣,正准备走。

  “我没有撞他!”

  这声音?

  迎晨眉心浅皱,放停脚步。

  “我知道了,你这是记恨我上回查你车!”

  迎晨轻推门。

  林德瘦高的身影在这窄窄的门fèng里愤怒得直抖。

  傅东撕破了嘴脸:“酒就是你砸坏的,怎么?没钱?成啊!”

  他倒满三大杯白酒,酒瓶一扣,“把它们给我喝喽,让你走。”

  在座纨绔公子哥哄笑。

  “哟?横眼看我?不喝就赔钱!”傅东威胁,yīn险的很:“不然我就去你们部队举报,在场的全是证人,看你怎么办。”

  “是么?证人?”清脆的女声,格格不入地闯了进来。

  众人回头,迎晨双手闲散地环搭在胸前,要笑不笑的样子,颇有冰山美人的气质。

  傅东皱眉:“你谁啊?”

  迎晨走过来,拦在林德身前,毫不怯色地看着傅东,“一瓶酒,犯得着这样?”

  “哟,帮手啊。”傅东笑得像个无赖,双肩一耸:“犯不着犯不着,可他赖账啊。”

  “有说不赔吗?”迎晨声音冷了几度。

  傅东识货,这女的一看就是有点底子的人。

  于是故意道:“谈钱伤和气,酒桌jiāo朋友。把这杯酒gān了,咱们就当是个误会。”

  “误会?”迎晨突然笑出了声,鄙夷之意尽显。

  笑够了,她走过去。

  “姐。”林德拉住她。

  “没事。”迎晨拨开手,转身看着傅东,拿起那杯满当的白酒。“是不是喝三杯这事就算完?”

  她底气太足,凌厉明艳,傅东竟一时舌头打卷。

  “行。”

  迎晨举杯仰头,两口gāngān脆脆,几秒之间杯子就见了底。

  全场傻眼。

  “姐!”林德大声。

  迎晨心跳不乱,甚至唇角都没有半点残酒,她笑:“这儿脏东西太多,喝点酒散散味。”

  傅东脸色一变。

  迎晨没暂停,第二杯又入了喉。

  “哎呀,这儿不仅脏,味道还难闻,酒jīng能杀毒,别把自己恶心坏了。”

  迎晨端着空杯,对傅东摇了摇,“你们闻见了吗?不好闻吧?”

  这些人脸如猪肝,个个不吱声。

  “第三杯。”迎晨面不改色,看向林德正了语气:“哟,还哭了?”

  林德眼圈通红,倔qiáng地撑着不肯落泪。

  迎晨收了笑颜,陡然严厉:“不许哭!有枪pào声的地方你都去过,上过战场挨过子弹,别的垃圾能比吗?!”

  她把最后一杯酒喝完,杯子一丢,拉开包掏出一叠钱。

  迎晨把这把钱重重甩到傅东脸上,趾高气扬,再没给他半点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就这五千块钱的出息!”

  傅东彻底懵了,脸被扇得火辣辣。

  迎晨出生将门,骨子里承袭了一股傲劲,唬住这帮人绰绰有余。

  她声音嘹亮:“林德,走!”

  ——

  出了走廊,林德再也忍不住,眼眶通红地抽泣了两声。

  “姐,谢谢你帮我,我真的没有砸坏他们的酒,是他们……”

  迎晨不耐烦地打断,手虚在半空,“扶我。”

  那三杯酒的量不少,她喝的急,这会劲头上来,人犯了晕。

  “姐,姐你慢点。”林德的手刚搭上她肩膀,就被一道力气撇开——

  “给我。”

  林德懵了半秒,惊声:“厉哥!”

  厉坤沉脸抿唇,动作粗鲁地把迎晨抢了过来,架住她的肩膀往上一提,自己却下意识地离她远远。

  厉坤表qíng不耐,仿佛在说:这他妈什么qíng况?

  他在餐桌上等了半天,菜都上齐还没见林德来,电话也打不通,于是就出来找。结果碰到了这么一个活祖宗。

  而酒量不错,只是脚底有些晃,其实人没事的迎晨,一看是厉坤,顿时见机行事,彻底变成了软骨醉鬼,整个人都靠了过去。

  柔软的身体有意无意地蹭着厉坤。

  厉坤明显僵硬。

  迎晨勾起嘴角,眼睛一闭,gān脆来了个彻底醉死。

  厉坤铁臂发颤,刚想推开。

  “哥,晨姐刚才帮了我。”

  林德适时开口,断断续续地讲了刚才的经历。

  “……晨姐帮我解围,喝了三杯白酒才变成这样的。”

  讲完。

  厉坤一怔。

  怀里的女人拱了拱身体,手还扒住他的心口。

  很热,在跳。

  厉坤用最大定力,才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发抖。

  迎晨闭着眼,心在笑。

  真好啊,他没有推开自己了。

  闹了这一出,饭也别想吃了。林德那是哭着求着,让厉坤把迎晨送回去。如果说,以前还是良好印象,那么经历这一次,可以说是生死之jiāo了。

  厉坤被他闹得心烦,“我送!你他妈别唠叨了!”

  林德顿时一口大白牙,两脚一并,敬礼:“谢谢队长!”

  夏末,夜风慡利。

  厉坤开了半边车窗过风,副驾驶上迎晨歪头斜脑,还在“犯迷糊”。

  犯迷糊就是为了等下车的这一刻,能光明正大地黏在厉坤身上。

  她嘟囔软语,不放过任何一秒和他亲密接触的机会。借着酒醉,把自己完全吊在厉坤脖上。

  迎晨搂紧他的脖子,脸颊往男人的肩窝处蹭。酒味儿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生生调和成了一剂温柔暧昧。

  厉坤浑身僵硬。

  “唔……头好晕。”迎晨为求表演bī真,语气都是湿糯糯的。

  她借酒壮了胆,人往上挪了些,嘴唇似有似无地贴住了厉坤脖子上的皮肤。

  一刹那的温热如电流过境。

  厉坤手握成拳,心猿意马了几秒,他恢复镇定,说:

  “松手。”

  没动静。

  “我让你松手。”

  没听见。

  “别后悔。”

  不后悔。

  下一秒,厉坤语气平静,告诉她:“我肩膀上有只蝗虫。”

  迎晨懵了片刻,反应过来后——

  “啊啊啊!!”

  人跟诈尸似的瞬间满血复活,方向辨认清晰,助跑速度过硬,她从厉坤身上跳下来,尖叫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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