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抚了下额头,昨晚的火热画面就尽数涌上了脑海。
顾湛
她勾着嘴角,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她终于是和他在一起了!
环顾了一圈,屋里并没有人,卫浴室里也没听到动静。
想来他是比自己先醒,怕被人发现,所以先一步离开了。
可他以为这样就能掩饰曾经发生过的事qíng?
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贺行行低头看着自己腿间的痕迹,昨晚她刚好在危险期,他又没有带套
不期然地抬手抚上了小腹,江槿西有三个可爱的孩子,那自己呢?
昨晚即便是被下了药,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热qíng似火,这里面,说不定也已经有种子等着发芽了吧?
贺行行心里快速地有了盘算。
她没有将昨晚的事qíng宣扬出去,甚至都没有去顾湛面前大吵大闹,而是默默地将昨晚沾了痕迹的内裤保存好,准备回去后就备一份证据,以防自己没有怀上孩子。
她是觉得,顾湛既然能做出把人睡完后立马脚底抹油跑了的事qíng,那就算她去大吵大闹,他肯定也不会承认的。
俗话说,捉jian在chuáng,她就一张嘴,谁会相信她?
现在,只希望她能再幸运一点,最好是一举怀上一个孩子!
到时候有贺家在,顾家就算是不想承认她都不行!
对于贺行行一反常态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最吃惊的大约就属荣彻了。
昨晚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一个劲地喊顾湛的名字,他昨晚回去没睡,甚至都在想着贺行行今天要是闹起来的话自己该怎么哄她。
没想到自己脑细胞死了大半,人家那边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不像是贺行行的风格啊!
荣彻奇怪不已,但贺行行没有先发制人,他就也在琢磨着要不要改变下战略方针。
自此,一场闹剧之后,大家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顾总,白云岩景区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咱们现在可以过去了。”
顾湛点头,一行人坐上当地的旅行大巴,出发往白云岩而去。
贺行行就跟在顾湛和江槿西两人后头不远处,与以往的咬牙切齿不同,这次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嘴角却隐隐有些笑意。
荣彻也厚着脸皮跟他们一起来了,而且到了景点的时候还和贺行行上了同一辆缆车。
见她心qíng颇好的样子,荣彻问了句:“你怎么了?不嫉妒你心上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贺行行扬着下巴哼了声:“现在在一起又不代表永远能在一起。同样的,我现在失意但不代表会永远失意,说不定哪天江槿西的位子就换了我呢?”
贺行行和江槿西接触得不多,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要是她知道了她和顾湛之间有了什么,绝对会是先转身离开的那个,她绝对容忍不了背叛!
听着她模棱两可的话,荣彻状似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约是觉得他也算是自己这边的人,贺行行弯着唇神秘兮兮道:“我昨晚和顾湛在一起了”
放屁!
荣彻差点就脱口骂了出来
这女人是猪吗?连自己被谁睡了都不知道,昨晚的人明明是他!
难怪今天一早看到顾湛就一脸dàng漾的样子,不要脸!
荣彻压着心口的怒气,尽量保持着嘴角的弧度:“那,他怎么连看都没看你一眼?该不会是吃了不认账吧?你就这么算了?”
贺行行白了他一眼:“我是这种会把亏当福气来吃的人吗?只不过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他想吃完了就不认账,没门!也不看看我贺行行是谁!”
“你的意思是你心里另有打算?”
贺行行chūn风得意道:“这个自然!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吧,我肯定会站到他身边的,就算不能做顾太太,至少也能打上顾湛女人的标签。”
荣彻心里呵呵一声,原本想说出实qíng的,可转念一想,他的目的是要得到贺行行这个人,以便于同贺家扯上关系。又不是想要她的心。
现在说出来,没准贺行行恼羞成怒之下就恼上了他。
他游戏花丛多年,自认对女人还是有一分了解的。
最适合趁虚而入的时候,就是她们最脆弱的时候。顾湛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也知道了他从她的房间里出来,贺行行上蹿下跳,不过就是个小丑而已,他等着她撞的头破血流的那一天!
只不过做接盘侠的感觉,真特么的不慡。
偏偏自己现在还要哄着这个白痴女人!
荣彻内心简直就要崩溃,早知道他也应该早早地把婚结了,说不定这等好事就会落到老七身上了。
茗江市医科大学。
今天上午的这一场是乔衿这个星期连续三天以来的最后一场考试。
考试铃声响了之后,乔衿一如既往地埋头做卷,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就感觉后面有人拿笔戳了自己一下。
抬头看了眼正垂着眼对着地上某个点发呆的监考老师,乔衿悄悄地侧过身回头看了过去。
后面坐的是她的室友邹阳,她和钱婷关系最好,和邹阳也还过得去。
不过,邹阳平时学习就不怎么用功,考试的时候作弊已经成了常有的事。
听说她家父母都在机关单位工作,毕业后根本不愁工作,来学校就是为了证书,学不学知识压根就无所谓。
乔衿不行,对她来说,知识就等于改变命运的机会。
因此,她是学霸,邹阳是学渣。不过碍于大家都是一个寝室里的人,邹阳每次考试都坐到她后面让她帮忙,她虽然打心里不愿意,但面上又不好拒绝。
一个寝室闹得太难看,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彼时,看到乔衿会同意,邹阳就笑嘻嘻地冲她眨了眨眼。
这是两人之间的暗号,考试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乔衿已经做完了,邹阳就在等着她的答案。
乔衿抿了抿唇,快速地抽出了一张自己的糙稿纸,奋笔疾书了起来,然后将写好的答案折起来,借着桌椅的掩护悄悄从下面给邹阳递了过去。
这次邹阳很快就将折起的答案纸又传了回来,乔衿以为是和之前一样,她在纸上写了自己不懂的地方。
有些心虚地往讲台上看了眼。刚将纸条垫在试卷下面准备打开的时候,后座的邹阳突然站起身,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着乔衿大喝一声:“老师,她作弊!”
两个神游天外的监考老师吓了一跳,几乎是从椅子上直接弹了起来。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抬手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绷着脸慢慢走了过来。
全班同学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邹阳和乔衿两人,不明白到底是什么qíng况。
大学里作弊不能说是常态,但也不少见。
平时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会当众举报啊?
更何况这两人还是住了一年多的室友。
不止其她人不明白,乔衿就更不明白了,她转过头,一脸愕然地看着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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