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对乔衿也确实有些嫉妒。
一旦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嫉妒自然就可以倾闸而出了。
原以为这不过是一场举报作弊的小事,可没想到出了考场还没到两个小时,学校论坛上就刷起了乔衿常常考试靠着作弊得到高分的帖子。
帖子上说的有板有眼的,就连他们药学院的院长就惊动了。
这下子,就算辅导员有心偏袒乔衿都不行了,证据确凿,那么多人看着当场抓到。
眼见为实,然而事实胜于雄辩。
辅导员为乔衿说了不少好话,最后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个警告处分的从轻处罚。
可院长刚刚松口,立马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院长连连点头。
挂断电话后,他一脸肃重地对辅导员道:“谢老师,学校里上头传达的意思,要开除乔衿的学籍,而且没有任何从轻处罚的可能。”
217 只值一百万的爱(1更)
知道要被开除学籍之后,乔衿整个人都是懵的,旁边辅导员说了什么她完全都听不进去。
抬手抹了把泪,直接跑出了办公室。
彼时,邹阳正在寝室里坐立不安。
虽然举报乔衿的事qíng别人相信了,可同学们看她的眼光总是怪怪的,好像在看怪物似的,恨不得离她三尺远。
也是,他们药理学虽然管得严,但平时作弊的不能说没有,那些人大概是害怕和她走得近了成为下一个乔衿吧?
心里正暗自自嘲之际,寝室门砰地一声被推了开来
她看过乔衿浅笑的样子,也看过她暗自难过的样子,却是第一次看到她像现在这样怒发冲冠红着眼睛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
邹阳抿了抿唇,不想和她正面对上,便起身拿了书准备去教室里上自习。
越过她身边时,乔衿抓住了她的衣袖,大约是因为哭多了,嗓音有些嘶哑:“你站住,我有话和你说。”
邹阳一言不发。
乔衿扯了下嘴角,侧过身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能考进这所学校吗?别的时间暂且不说,就高三那一年,我基本上都是晚上一两点才睡,早上五六点钟就起来了。整个人就埋在题海里,甚至都没有闲暇去过问外面发生了什么新鲜事。邹阳,我和你从来就没有过节,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顿了顿,乔衿闭了下眼睛:“就算是死,你也该让我死个明明白白的。”
邹阳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她明白学业对乔衿有多重要,而且被学校开除将会是她毕生档案上的一个污点。
可是
她想了一会儿,也是现在寝室里没有别人,这才低声提醒了一句:“你也知道我爸妈都在机关单位工作,你自己想想在那里头你得罪了谁。如果你去找那个人,说不定还有转圜的机会。”
乔衿怔了下,也就是愣神的这一瞬间,邹阳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里拽了出来,随即打开门出了寝室。
乔衿站着一动不动,脸色却越来越白
机关单位、她曾经得罪过的人
阮琴?
可是自己都已经和贺立峰分手了,也没有再和他有所瓜葛,这样还不够吗?
乔衿是第一次来食品质量监督局,以前家里快餐店被封的时候都是乔清许夫妻和这些人接触的。
乔衿进去后,一路问了人才找到阮琴的办公室。
“阮主任,有个小姑娘找您。”
阮琴侧目看了过来,见到乔衿的那一瞬,她的眸子厉了下,随即淡淡道:“知道了。”
看了乔衿一眼,语气听不出起伏:“你进来吧!”
乔衿见到阮琴的时候依然有些局促,可转念一想,这次自己是来找理的,不由得背脊就挺直了几分。
“你先坐一会儿,离下班也就半个多小时了,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事qíng要处理。”
乔衿点了点头,看着阮琴认真工作的样子,她怎么都没法子将她和那样卑鄙得几乎要毁了她一辈子的人联系到一起。
似乎察觉到了乔衿的目光,阮琴皱了下眉,面色不悦地扭头看了她一眼。
乔衿快速垂下眸子,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某个点直到她下班。
两人去了附近的一家茶室,乔衿也不拐弯抹角了:“是你找人陷害我要让我被学校开除?”
阮琴动作优雅地抿了口茶:“你说错了,是你先说话不算数的。”
“我说什么不算数了?你让我和贺立峰分手了我就和他分手了,我有哪里出尔反尔了吗?”
阮琴冷冷一笑:“是吗?那你们两个人去吃饭、去游乐城的事qíng怎么说?”
最可恶的是,立峰自从搬出去之后,居然多番偷偷地去看她。
“你找人跟踪贺立峰?”
阮琴鼻间发出一声轻哼。
她本来不想把事qíng做得这么绝的,可后来想想黎晚说得对,只要乔衿在茗江市一天,那么不管她有没有和立峰在一起,都将会是横亘在他们母子之间终会爆炸的一枚定时炸弹。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阮琴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不多,一百万,你拿着它足够到别的城市里重新找一份工作好好开始,或者可以的话,你去别的地方我能帮上忙的会帮你介绍一分工作。你也不要嫌这些钱少,立峰的养父母养了他二十多年也不过才一百万而已,你乔衿,最多也就值这个价!”
看着这张薄薄的纸,乔衿感觉像收到了莫大的侮rǔ一样。
在阮琴心里,到底是她只值一百万还是他儿子不过一百万而已?
这样,是对贺立峰的爱吗?
是为了他好?
218 顾三岁(2更)
乔衿放在桌上的手蜷了蜷,阮琴却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将支票塞了过来。
拿着这张支票,就恍如抱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乔衿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就将手里的支票撕了个粉碎。
阮琴嘴角笑容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走!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以为自己家里有权有势,就什么都由你说了算了吗?”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约是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黑暗吧?
恼怒之余,阮琴反而笑了起来:“你是觉得自己有靠山,所以有恃无恐吗?”
“靠山?”乔衿不明白。
阮琴放下手里的杯子,勾着唇反问一句:“难道不是?你没准备去找江槿西或者是去找立峰把我做的事qíng说出来?”
说句实话,乔衿的确没这么想过。
可是没等她开口,阮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乔衿,就算你去找江槿西、去找立峰了,可我告诉你,你能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我阮琴既然是铁了心的要对付你,自然就不会让你好过。你要想想,你还有爸妈,还有弟弟。”
乔衿面上一紧:“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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