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孟茵茵睡了过去,贺北城则是侧身静静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抬手将她鬓边有些散乱的发别到了耳后。
动作很轻,生怕将她吵醒。
以前还只是上司和下属关系的时候,贺北城对孟茵茵并没有多注意,一贯来的记忆思想,他并不青睐短发女孩。
可这会儿越看越顺眼,大约qíng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么来的吧!
突然,放在房里的小桌上传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贺北城轻手轻脚地掀被子下了chuáng,并细心地替孟茵茵将被子拉好。
走过去将手机拿起来一看,俊眉顿时越皱越紧。
扭头朝chuáng上睡得正熟的人儿看了眼,他拿过外套带着手机去了外头。
电话是靳老打来的,这次许是想打感qíng牌,并没有再提及冷盛集团的事qíng,只是说打算回一趟老家以及江北去拜祭下妻子和女儿。
贺北城也算是沉浮商场多年,靳老这一招以退为进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坐了下来,点了支烟夹在指间,片刻之后,才道:“靳老你有你的自由,要去拜祭谁不用告诉我。大家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会回去。我看靳海澜也不是一般人,与其费尽心机让我回去,不如让全都jiāo给她打理。你不是说你手下人脉广,多的是有才之士吗?到时候让他们好好辅佐靳海澜不就行了?”
听着贺北城这明显带着嘲讽的话,电话那头的靳老眉头皱得极紧——
jiāo给靳海澜?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她在京都还有别的地方得罪过那么多人,以往有他在,他能兜着。可世事无常,接下来的事谁都预料不到,谁知道哪一天他就罩不住了?
靳海澜一个人能不能保住自己还两说,就别谈冷盛集团了,更何况她确实不是做领导的材料。
说来这事他也有责任,儿子儿媳走得早,他也没想到孙子会出事,所以以往对靳海澜十分娇惯,反正靳家宠得起孙女。
这家里没个男人,始终都不是事儿。
贺北城,必须回来!
两人的通话不欢而散,挂断电话后,贺北城蹙着眉夹着指间的烟抽了一口又一口。
烟雾缭绕间,浑然没有察觉孟茵茵走了出来。
“北城哥,你怎么一个人出来抽烟了?”孟茵茵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
她记得听锦商影视在贺北城身边工作的人说过他们老板没有不良嗜好,平时除了偶尔应酬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不抽烟不喝酒的。
贺北城对上她仰头看着他的目光,迅速将烟掐灭,起身将人扶了起来。
不扶还好,这一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笔直雪白的大长腿。
视线再往上去……
孟茵茵竟然拿他的白衬衫当裙子来穿了!
她的身形纤细娇小,穿着他的衬衫,刚好能遮到大腿根部,就像是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服来穿一样。
平心而论,虽然身形纤细了点,但这双腿绝对是贺北城这种直男的最爱。
“你……”喉头不由自主地上下滚了下,他心口气血翻涌。
孟茵茵见他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自己身上,许是想到两人之间刚发生过的事,脸上染上了一抹别样的粉霞:“我的衣服都被你撕坏了,又没有带别的衣服过来,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吧?就随便在你衣橱里找了件……”
撕坏了——
想起刚刚有些火热的画面,贺北城面上有些尴尬,刚刚自己好像是有点禽shòu了……
见孟茵茵脚上连鞋都没穿,他眼中紧了紧,弯下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孟茵茵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贺老板,你对我爱不释手?”她挑眉的时候,别有风qíng。
贺北城板起脸像个大人教训孩子似的开口道:“不是说要给我生猴子吗?你光着脚就跑出来了,容易受凉!”
生猴子?
孟茵茵脸上有了些笑意。
“贺叔叔,你说,咱们现在会不会就有小猴子了?”
她执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小腹上。
一股暖源透过他的手掌心蔓延到了体内各处——
现在有孩子?
似乎还不错,江槿西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因着贺秉天的关系,他就是当外甥来看的。
他和孟茵茵的孩子,肯定也会很可爱……
只不过——
“还是晚一点吧?你现在还在念书呢!”
孟茵茵撇嘴:“可是是研究生啊!都二十六岁了,早就过了法定婚龄了,就算是有孩子也照样可以完成学业的!更何况……”
孟茵茵拿眼睛上下瞟了他几眼,一脸戏谑道:“更何况,贺叔叔,你今年三十二了,我研究生念完还有两年多的时间,那时候你三十四,咱们还不一定能运气那么好一次就中,就算是能顺利怀孕,等生下来的时候,你也得三十五、六了吧?你算算,到时候你和孩子几个代沟了?还有啊,我听人家说,趁着年轻早点生有利于恢复,我可不想做高龄产妇……”
贺北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口一个‘贺叔叔’还有‘代沟’,你这是在借着年龄怀疑我的能力?”
“我可没这么说哦!”孟茵茵咬死了不承认,并且不避不让地对着他的视线。
“那,孩子总不能是私生子吧?”
孟茵茵抿嘴掩着嘴角的笑意:“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你这坏丫头……”贺北城在她腰间挠了把痒,“我说要生小猴子总得咱俩先把证领回来,把婚结了,你听懂了没?”
孟茵茵最怕痒的,她咯咯笑着倒在了chuáng上:“不许挠我痒痒……”
“偏不!”
两人笑着倒在了chuáng上,随后屋子里声响渐渐地就变了味……
。
江槿西和顾湛补办婚礼的前一天,刚吃过早饭,尚在茗江市的靳老在自己家中的茶室里等来了一位久候的客人。
“秉天。”靳老嘴角噙着笑,并不意外贺秉天的突然上门。
自从知道贺秉天一系在黎家那个案子上咬死了不松手一直往上查的时候,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不过贺秉天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应该还没到将他带走的时候。
“靳老。”贺秉天的声音冷淡,不再如以往那样称呼他“老师”。
靳老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坐下来吧!今天是我自己砌的茶,你看看味道如何,也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贺秉天却之不恭。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贺秉天抿了口茶后,直直盯着对面看起来面目和蔼的老人足有几十秒的时间,才开口问道:“你就是黎家这些年暗中投靠的人。”
靳老点头,没做任何辩解。
“放不下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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