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您的吩咐,宁王爷已经退兵了,那赵嘉瑜见状果真调了所有jīng兵,一举攻下了玉潜关,已经进了关城,太后娘娘是又气又急,就差瞎点大臣披甲上阵了。”
许砚行拿了一块锦帕,擦拭着从墙上取下来的长剑,剑鞘通体金huáng,鞘口处嵌了几颗上等的红色玛瑙石,这是他当年第一次立功时先帝赏赐的,他漫不经心道,“就让她先急着。”说完手上顿了顿,长指将锦帕慢慢攥紧,“魏成缙那边怎么样?”
“魏大人今早来信说,事qíng不好办,有点棘手。”
阿婉正好进来,听到这,便问,“你让魏大人做什么了?”
许砚行示意肖参先出去,末了又吩咐他带几个人下山去集市里买点菜种子,再抓几只jī崽。等人走了才伸手拉阿婉坐到自己膝上,两手抱着她的腰,“一点小事。”
“小事有什么棘手?”
许砚行笑了笑,捉了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事小,只不过,也确实挺为难他,正好让他自己做个选择。”
阿婉更加好奇了,放从前他不准备细说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刨根问底,这会抓着他的衣襟不住地问,“莫不是还和沈璧有关?你想通了,想让他娶沈璧?”
“这脑子里都想些什么,”许砚行叹口气,咬着她耳垂道,“太后如今信的人不多,但嘉宁公主的话还是有用,我让魏成缙把那些信通过嘉宁公主转到太后手中,要知道比起她自己和卫太妃争了那么多年才替皇上争来的皇位,杜东亭可算不得什么。”
“若是嘉宁公主不配合呢?”
“这就全靠魏成缙怎么做了。”他停顿了下,又道,“此事事关重大,嘉宁公主再如何置气,也不会对此视而不见。”
阿婉却有些发愁,她家许大人这是把魏成缙往嘉宁公主那里推呢,本来两人就要断不断的,这段时间,看那魏成缙对沈璧态度似乎好转,虽仍旧面无表qíng,但是那日她可看到魏成缙抱着睡着的沈璧坐在身前驾着一匹马,想了想,又道,“我原本还以为他同沈璧还真有点可能,这会看估计是难了。”
“一个连自己感qíng之事都处理不好的男人,拿什么配沈璧?”许砚行眉眼间透着一丝不悦,“出身国公府的家世?沈璧虽是庶出,但我阿姐待她却如亲生,再不济还有本官这个名义上的舅舅,他一个二娶的,若真说起来,本官倒觉得沈璧配他还便宜了他。”
阿婉噗地一下笑出声,“你怎么还念着这些东西了,还以为你不看重呢。”
“那是因为你,我才不在意。”他手臂收紧了一些,两人贴得更近,“像定阳侯府和魏国公府这样的若是结亲,不可能不在意这些。”
许砚行说的没错,到底不是普通人家,结亲可不是两qíng相悦就行。
“这里头规矩多着,”男人抱着她起身,往chuáng边走去,“他们的事你别cao心。”
阿婉被他放在chuáng上,白嫩的脸颊瞬间红透透的,她踢着两只脚,还没动两下就让他一手抓住了,随后男人轻轻压了过来,蹭着她的唇,“我这伤可没完全愈合,你这踢上一脚,估计又得歇上十几日。”
她被他这么一说,吓得忙放下脚,乖乖地躺着,有些扭捏,“天还没黑呢。”
“没人进来,怕什么,”他单手撑在一侧,另一只手解着她的衣裳,露出白如玉瓷的肌肤,修长的指触上去,指腹在锁骨处左右摩挲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轻一下重一下地触在她颈下,又痒又麻,阿婉黑色的眼睛眯了眯,双肩禁不住颤了一下,她想说话,却在开口时好似被东西卡住了喉咙,只剩下呜呜几声。
许砚行笑着吻她的唇,舌尖推开她的牙齿,轻轻松松闯进去,缠着她的,阿婉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嗯了一声,他才放开她,看着微微红肿的唇,还有她不时颤一下的肩,眼角上挑,语气几分戏谑,“婉婉,你太敏感了。”
阿婉闻言,只得无力地推着他,脸往一边偏过去,咬着唇不说话,却在男人的薄唇和微烫的指腹下如同小猫一般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托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压了下去,灼热的呼吸贴在她的耳畔,声音哑得发烫,烫得阿婉忍不住往他怀里缩着,“婉婉,我们生个孩子,生个像你一样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阿婉声音低如游蚊,“为什么一定是小姑娘?”
他额角的汗沿着硬朗分明的棱角往下滑着,低落,没入棉软的枕头里,“我猜的。”
他又用力挤了一下,阿婉闷哼了一下,细软白皙的两只手臂摸索着抱上他的背,不小心触在了一层纱布上,男人受了刺激一般突然抱紧她,手掌抚着她的脸,喘着气,她忙往底下挪了挪,“没准是个小公子。”
他笑了笑,又去舔阿婉的红得滴血的耳垂,“儿子女儿都行,来一对更好。”
阿婉没说话,跟他赌气般拉过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许砚行愣住了,那一刻仿佛全身血液在体内涌动,争先恐后地往下涌着,想要寻找一个突破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阿婉双眸有些湿润,她显然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变化,压在她身上的身子烫得吓人,她叫他,“许大人,你――”
还没说出口就让他紧紧堵上了唇,唇齿纠缠中她听到他语气有些发狠地说,“下次不准咬这里。”
她懵着问他,“哪里?”又突然晓得什么似的,笑着摸上他的耳朵,“这里?”
他立即将那只不乖地手压在了头顶,腰身用力,阿婉受不住了,往chuáng里边慢吞吞挪着,却不想叫他从后面掐着腰贴了上来,这回他没顾忌了,酣畅淋漓起来,木chuáng嘎吱响着,阿婉时不时猫般叫出声。
……
阿婉再次醒来时,许砚行已经不在一旁,她扶着腰坐起来,身上虽然有些酸痛,但或是许砚行替她擦洗过,这会倒是很清慡,也换上了gān净的衣裳,她下chuáng,才踩上鞋子就听见窗子那边许砚行的声音,“本官自己来,你带人去砍些竹子,在前头围个圈出来。”
她想到什么似的,慢慢走过去,像他上午站在这里看着她一般看过去,果然见那个本该身份矜贵的男人这会将绯色的衣袖挽在手肘上头,手上拿着一个铁锄头,如果忽略那一身锦衣的话,看着还挺有模有样的,似是察觉到她站在那里,许砚行抬起头,额角出了两滴汗,他扯着唇角,目光灼灼,“醒了?”
阿婉双手撑在窗台上,眼底生出了几分痴迷和笑意,语气却含了一些撒娇的意味,“许砚行,我饿了。”
第44章 回去
一日之计在于晨, 初夏的早晨,山中空气微微凉, 湿润而又新鲜, 阿婉出门, 就看到许砚行一身黑衣,长剑在握,在屋前挥舞着,平日里见他拿折子动笔杆较多,这会看他竟练起了剑,剑身泛着光,许是他隐隐带了丝力道,竟多了一份凌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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