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来聊去,直到卧室有声音轻轻传来,时子衿才对手机那边的人说了一句刮了电话。
时母洗完澡才睡觉的,这会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要说美人,在时子衿心里,她妈就是拍第一位的。
心虚地把手机塞回兜里,时母刚好看过来,“藏什么呢?”
“没藏什么,我就拿手机看看几点了。”
时母不多加评论,确实,公寓还是新的,要看时间的确得在手机上看。瞥了时子衿一眼,时母转身又回了卧室,“在这等着,待会出去吃饭。”
“哦,”
时子衿乖巧地答道,见她进去了,忙发了条信息给陆言北。
“走吧,”
时母换上了衣服,带上包对时子衿说道。
“哎,来了。”
母女俩最后选了个中餐厅,实在是外国的饭菜吃多了,这回太想念国内的食物了。对时子衿来说,只要有吃的就行了。
时子衿先选了几个菜,把菜单递给时母,眨了眨眼,“我说妈啊,你不会连饭菜都不会做了吧?竟然带我出来吃了。”
“你这丫头,一天不膈应我就不行是吧?”
“哪有啊。”
有一段时间,两母女分开后,因为没有对方的膈应都不习惯了。
时母不知道的是,时子衿经常膈应她,也是为了让她妈转移注意力,只有这样,她妈妈才不会多想,于是这样怼着怼着,十几年就过去了。
然后,也就习惯了。
时母看了眼女儿点的菜,再勾了两个汤,把菜单jiāo给了服务员,瞥见坐没坐相的女儿,“你这屁股下面是有钉子吗动来动去的?”
时子衿身子一尬,“妈,文明文明,你就不能用英文表现那个词?”
“……”土包子进城的感觉怎么破。
服务员上菜的速度很快,没喝几口桌上的茶,菜就齐了。
挡住时子衿伸向海鲜的筷子,“先喝汤,”
时子衿表示很幽怨,要是不喝汤,估计桌面上的其它东西也吃不了了。
“女孩子,少吃些冷xing食物,将来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
时子衿胃口很大,这是像了时母,所以看起来四个人的量,两人解决起来完全没有问题,何况这家餐厅食物色香味俱全。
吃饱喝足,面对一些事qíng的时候最有力气。
等桌面饭菜都快解决完事,一个很惊讶又伴有试探的声音传来,“时嫣?”
秦礼是请合伙人来这边吃饭的,在下楼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完全听不进身边人的声音,几下就走到这桌来了。
时嫣身子一僵,完全不敢转过头去。时子衿完完全全地看到了她妈妈拿着筷子的手一抖。
眼神几乎不敢离开眼前的女人,满是不置信。
“秦叔叔,”
冷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秦礼的思绪,秦礼僵硬地转过头,看到时子衿时,像是突然间恍然大悟,难怪啊,那么像。
“秦叔叔,你有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不小心锁了,
我自己锁的,不小心弄错了,后面会补会一章给你们~
时子衿,“除了不能让人生娃,我啥都会。”
陆言北,“我恰恰会让人生娃。”
时子衿,“那我们可真是最完美搭配。”
陆言北,“你嘴能不能不要那么甜”
☆、金子
时嫣这才回过头来,僵硬中带有不可置信,两个人眼神对上,像是跨越了半个世纪。
秦礼嘴唇微微哆嗦,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当场唯一清醒的怕是只有时子衿了。
“你,”
时母不敢相信,找寻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就在眼前,他已不再年少,眼睛中带有了岁月的沧桑感。
有些东西,注定要经受波折才能回到身边,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响起,时子衿最先看到往这边来的秦梦然,眉头一皱,“妈,”
时子衿不想时母看见那个人的女儿,拉住她的手,拿起她的包就想往外面走去。
然而,秦梦然已经过来了,娇笑着挽住秦礼的手,“爸,”
时母浑身像是被击中了一样,听到这个称呼瞪大了眼睛。
秦礼也没想到她女儿会出现在这里,眼神不悦地看了眼那些个佣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拦不住小姐。”
佣人在迟钝也明白雇主生气了。
“妈,我们先走吧。”
时子衿不想自己母亲受到伤害,拉了拉僵住的母亲。有些东西,母亲看到这一画面估计也想明白了。
秦礼的眼神始终放在时母身上,怎么看也看不够 ,秦梦然的出现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听见时子衿要走,他连忙出口拦住。
“你先别走,我。”
“丫头,走吧。”
时母这会才感到支离破碎的心,原来那么多年,只有她一个人在坚持。
时母坚定要走的心,完全不受阻挡,秦礼就这样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无人看见的是,秦梦然眼中痛恨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
待失魂落魄后,反应到身边的人,秦礼口气生硬地问道。
“爸,我,”
“你别说了,”秦礼凌厉的眼神看了眼后面的佣人,“带你们小姐回去。”
“是,”
秦梦然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不甘心地被拉走。
回到公寓,时子衿看见时母抬脚就往卧室里面去了,她轻轻地跟在后面,果然,母亲又拿出了那张历史久远的照片。
因为经常拿画笔而长满茧子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上面的男人,失魂落魄,不相信 ,各种qíng绪夹杂在一起。
当时子衿以为时母不会说话时,她暗伤的声音问道,“你早已知道了?”
时子衿知道时母问的是她是不是早已知道她亲生父亲是谁,“是,”
“今天你拦我,是不是你早就发现他另组家庭了?”
时母的眼光中有着时子衿看不懂的悲伤,时子衿突然不忍心说出来。
“妈,我,”
“好了,你别说了,你先出去吧,妈没事,让妈一个人待一会。”
“妈,”时子衿还想说些什么,但触碰到时母的眼神时,还是乖乖出去了。
浓浓的夜色似乎充满着回忆,时母和秦礼两人是同学,两人日久生qíng,很快就在一起了。
当年,他们都有着共同的梦想,就是画画,即使他们的画卖不出去,他们也要画下去。
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那场泥石流。
两个人兜兜转转,都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
时子衿担心地坐在客厅里,看见时母那么伤心,她突然觉得早点告诉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这是她第二次看见时母哭,第一次是因为她受伤很重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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