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有希望了!”
霓裳闻言唇边轻启了一抹笑意,她抬眸看着沈婉珺,眸中显得小心翼翼:“姑娘,我内力虽不算深厚,可是也修习多年,我是否能救青云?”
“可以。”
沈婉珺这句话说得gān脆,她唇边笑意未曾收敛,在众人欣喜之余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事儿是要考虑清楚才好,若是内力不够,银针稍有差池,他会立刻连这一口气都断送出去。”
“这……”霓裳前面还满心欢喜,现在满眼只剩下了忧色,她抬眸看着尉琰炽,未曾再发一言。
“玉骨银针阎火圣殿倒是有一副,可以拿出来给青云用。”
尉琰炽从霓裳身上收回目光,他看着沈婉珺,眸中晕开一抹笑,微挑的眼尾似在这时风qíng更却:“至于这内力深厚之人,丫头觉得何人合适?”
二百五十二:你救不救他?
“你是阎火圣殿当家之人,你能来看这位公子,说明你很器重他。且他受伤想必并非意外,你也想知道事qíng因果。”
沈婉珺与他四目相对,轻偏了偏头,美眸中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唇角盈盈泛起一笑:“所以自然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沈婉珺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片死寂,霓裳与其余两三名弟子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沈婉珺的身上,不免为这个胆大的姑娘捏了一把冷汗,迄今为止,似乎还没人敢对尊主如此言语。
尉琰炽极轻一笑,面上丝毫不见任何怒意,他看着沈婉珺,眸光微动,毫厘之间隐去了一抹异样的神色,对她打趣道:“丫头,何人教的你这一副伶牙俐齿?”
“无师自通。”
沈婉珺简单的回答了一句,美眸看着尉琰炽轻眨了眨,挑眉笑吟吟看着他:“那这人……你是救还是不救了?”
尉琰炽朗声一笑,修长的手轻抬让这房中的一众人等退下,轻声吩咐了一句:“霓裳,取玉骨银针来。”
“是!”
霓裳连忙伏于地上,朝尉琰炽深深一拜,语气中激动的有些哽咽,她笑道:“霓裳替青云谢过尊主救命之恩,多谢尊主垂爱。”
尉琰炽轻轻拂了拂手,霓裳立刻起身打开门跑出去,这两三名阎火弟子也跟着行礼之后退出了房门。
这么一间房顿时就只剩下了沈婉珺和尉琰炽两个人,外加榻上那一个人事不知的青云。沈婉珺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故意向尉琰炽施了一礼,转身坐在桌前等着霓裳取针来。
“丫头,你这医术又是从哪儿学的?”尉琰炽落坐在沈婉珺旁边的椅子上,笑着问道。火红色的长袍一经坐下后,显得更是松垮了一些,不过倒和他这慵懒相融的恰到好处。
“大部分是师父教的,自己后来又看了一些医书加以钻研便成了。”沈婉珺轻描淡写地敷衍了一句,她的手放在桌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落在桌上,虽无声响,却吸引了尉琰炽的注意。
尉琰炽收回目光,深不见底的双眸看着沈婉珺,笑的意味深远:“寻常姑娘家,断无你这般有趣。”
“你身处江湖,江湖中侠女无数,倾城国色数之不尽,比我好的自然大有人在。”
沈婉珺挑眉看着一旁的尉琰炽,眸中衔着一抹笑意向他分析着,突然她抬眸挑眉看着尉琰炽,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你想必接触不到什么深闺女儿家,可见你这话不真。”
“丫头,这话你得信。”
尉琰炽笑的大方,他看着沈婉珺,心中转着思绪万千,尤其后悔答应让她还她内力让她离开,他道:“倾城也罢,侠女也好,均比不上你毫厘。”
“如此,可要多谢尉公子对我的欣赏了。”
沈婉珺这话才落,霓裳便踏进房中,她眸中微微停了一下,平了平气息看着尉琰炽颔首一礼,将一个jīng致的木盒子放在桌上:“尊主,姑娘,玉骨银针已取来。”
二百五十三:你现在起正经一些!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沈婉珺抬眸看着霓裳一笑,垂眸指尖灵巧地打开木盒,十二支银针规规整整摆在盒子里,一根都不少。
沈婉珺在北陵时,沈烨曾将唯一的这么一套玉骨银针送给了她,这玉骨银针世间一共十套,古书上曾有记载,绝非寻常银针可比,质地晶莹耀眼,柔韧度极好,粗细堪比发丝。
银针进入皮ròu更能有一片沁凉之意,对缓解疼痛有奇效。用它来接连经脉则有枯木逢chūn之效,若是针灸xué位,也可达到寻常银针三五倍之效。
“就是它。”
沈婉珺指尖抚过盒中银针,指尖顿时生起一片冰凉的触感。她抬眸看着病榻上昏迷的青云,转头看着霓裳颇有意味地一笑:“放心,他有救了。”
“如此便好,有劳姑娘了。”霓裳收敛了一些眸中的qíng绪,她轻轻颔首,目光有些躲闪的神色。
“你且出去吧,不许任何人进这间屋子。”
沈婉珺挑眉极轻一笑,拿起玉骨银针转身走到榻边看着青云昏迷中的模样,叮嘱霓裳:“另外,要安静一些。”
霓裳行礼称是退出了这间屋子,尉琰炽走到榻边站在沈婉珺身边,将手搭在沈婉珺肩上,低头依旧是一副痞样:“我们从哪儿开始?女先生。”
“从心脉周边xué位开始。”
沈婉珺默认了这声女先生,她唇角微扬,伸手拿出一根银针递到尉琰炽手里,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美眸中正经了几分:“你现在起正经一些,稍有差池便是一条人命。”
尉琰炽修长的指尖拿着银针,妖异的双眸聚集在银针上思虑了半晌,他抬眸半真半假地望着沈婉珺:“若有差池,丫头你可会生气难过?”
“自然。”沈婉珺的眸光不躲不闪看着尉琰炽,落落大方地吐出两个字。
“那我一定会正经些的。”
尉琰炽突然微弯眼角笑了笑,他将银针收到一边,轻挑地伸手挑了一下沈婉珺小巧的下巴:“与人命相比,我还是更在意你的喜忧。”
尉琰炽对沈婉珺说过许多假话,可唯独这么一句却是货真价实。他手上沾染了鲜血无数,人的生死与否只在他一瞬的想法罢了,他早已看的轻如雪落尘埃。
可沈婉珺这个人,一颦一笑,却都能引得他注意,让他记在心里。
当初动辄将她带回阎火圣殿,是因为他不明白沈婉珺这个女人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胜过皇亲贵胄心里的地位尊荣。
如今他还是不明白沈婉珺有何特别之处,却能真切感觉到她的重要。
“你这人啊,除了狡猾再也无法让人想到什么别的词儿了。”
沈婉珺唇边晕开一抹弧度,轻飘飘地道了一句,转身解开了青云的衣裳,露出健硕的胸膛,她转头看着尉琰炽:“你定然知道xué位在何处,接连的方法很简单,以七成内力将玉骨银针接连心脉,稳固在周身xué位之间,使银针入ròu五分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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