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珺知道凭江雪儿的xing格不会这么快完,她打了个哈欠,抬步往楼下走,果然听见背后江雪儿急不可耐地破口大骂:“沈婉珺!你算什么东西!你勾引我夫君三天两头往你这窑馆里跑,简直就是不要脸!”
我勾引你的夫君?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婉珺抬眸间,一双美眸中盛满了冰霜的神色,她转过身看着江雪儿,仿佛要将周身的寒气都化作尖刀将她千刀万剐:“江雪儿,我巴不得你夫君再别来烦我,上次我打仗回来,在内房看见你很不错的。我拜托你好好伺候他,让他别闲得没事就跑来我千机楼闹事砸场子。”
江雪儿的脸被沈婉珺羞得红一阵白一阵,她看着周围的人纷纷窃笑,狠狠瞪着沈婉珺:“沈婉珺!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臭女人!别胡说八道!”
“我说错了?让你夫君在家玩女人难道不比跑我这儿来和我打架舒服吗?”
沈婉珺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也算是从骨子里就带着的,她倚在凭栏上,眸中带着一抹笑意看着江雪儿:“他夫君若是不再来我这里闹事,我一定如同你新婚时一样,再送你一份大礼以表谢意。”
江雪儿被沈婉珺气的直咬牙,她狠狠瞪着沈婉珺笑了起来:“沈婉珺,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闹,我夫君还不至于在你走了以后对我百般怜惜呢。”
一百四十一:既然无人教导你规矩,我便教你
沈婉珺仰面轻笑,笑到深处她长舒一口气,故作认同地点点头:“是啊,像你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当然惹人怜惜,因为蠢嘛。”
江雪儿面色铁青,提着裙边指着沈婉珺,也不顾什么贵妇礼节了,大骂道:“沈婉珺!你什么意思啊!”
“瞧,连我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你不蠢谁蠢啊?”
沈婉珺对江雪儿没有丝毫的忌惮,她玉指轻轻搭在凭栏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美眸流笑,看笑话般看着江雪儿:“我这千机楼的侧墙花雕牌匾上分明写了个的赌字,你却认作窑?大字不识,难怪如此肤浅俗艳不堪。”
“沈婉珺!”
沈婉珺正想上楼就被江雪儿叫住,她上前了几步被墨玉拦住,回头瞪了墨玉一眼,指着沈婉珺继续骂道:“你又比我好多少?!你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罢了!”
江雪儿,看你不是粗俗,是太久没有被打了吧?!
沈婉珺广袖中的手慢慢攥紧成拳,她背对着江雪儿轻垂眼眸,眸中的杀气愈发令人胆寒,突然她拔下发间唯一的一根玉簪,反手就朝江雪儿打去。
玉簪的速度快得连墨玉都没有看清,只见眼前一道白影,紧接着便看见玉簪不偏不倚正中江雪儿的心口,打得江雪儿向后退了几步,玉簪借余力一回,又打到江雪儿方才指着沈婉珺的手,玉簪一折两断摔在地上,江雪儿后退了四五步跌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
“江雪儿,难道你家教导礼仪的婆子们都死完了吗?”
沈婉珺听着玉簪落地的一声脆响,她转身从楼梯下来,一步一步朝江雪儿走去。她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眸中却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我是尊你为卑,你竟然出言不逊,颠倒尊卑,江雪儿,你一定没有忘了,我手里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即便现在要了你的狗命,也不会有人为你喊冤。”
沈婉珺一步步靠近江雪儿,她终于收获了江雪儿眸中带着恐惧瑟瑟发抖的模样。可她觉得还不够,不错,江雪儿的确成功地激起了她的杀心。可她知道,现在不能杀了她。
江雪儿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往后退。沈婉珺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看着她,把她一把拽过来,轻垂眼帘对上她眸中的恐惧,伸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江雪儿,我刚才给你台阶下,你不知好歹,现在如何?你说我抢了你的夫君?那你说又是谁抢了我的夫君?”
江雪儿被沈婉珺的双眸中的寒意激得后背一层层凉意疯长,她带着微弱的哭腔结结巴巴道:“珺,珺姐,我没有……你想想,从小到大,其他人都欺负你的时候,我可没有啊!”
“是,你是没有欺负过我,因为你只想杀了我。”
一百四十二:这每一笔账,我都替你记着
沈婉珺唇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她偏眸看着江雪儿,指甲从她的脸颊一寸寸划过,让她心惊胆战:“江雪儿,笙戈的死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我曾经是没有能力保护笙戈,可如今我沈婉珺如果想要碾死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蝼蚁。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怎配活在世上呢?”
沈婉珺捏着江雪儿下巴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痛得她五官已经有些扭曲,她看着她勾起轻笑,一双美眸令人生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因为你的血不配溅在我苦心经营的千机楼里,太不值了。”
江雪儿一双杏眸死死盯着沈婉珺,她眸中水光涟涟,在沈婉珺手里更是不敢轻易乱动。这时从正堂门口传来一道沈婉珺与江雪儿都分外熟悉的声音:“慢着。”
沈婉珺并没有松开江雪儿,她不动声色地抬起美眸,果然看见傅北宸一袭宝蓝缎袍站在大门口。而江雪儿似等到了救星一般,眸中泪花更盛,彻底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北宸从门口走进正堂上前了几步复又停下,他深蹙着剑眉与沈婉珺对视:“沈婉珺,你这是在gān什么?”
呵,看来他最心疼的果然还是这个新王妃啊。
“你看不出来吗?”
沈婉珺声音变得冷了几分,她垂眸看着江雪儿,手上的力道不免又重了些,她一字一句道:“我在教江雪儿礼仪,识尊卑。”
傅北宸垂眸看着沈婉珺,眉心蹙起,夹杂着的是一抹复杂神色,他淡淡地开口道:“你先松开雪儿,若是有错,我会让雪儿向你道歉。”
沈婉珺抬眸与傅北宸四目相对,她挑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美眸中是一抹对傅北宸毫不避讳的失望:“好,既然南宸王爷开口,三分薄面我总是要给的。”
沈婉珺一声冷哼,狠狠一甩手松开她的下巴,她站起身掸了掸一双玉手,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傅北宸大步上前半蹲下身扶起江雪儿,以往冷淡到让人以为他无qíng无yù的一双眸中,竟然盛满了细心呵护将她拦在怀里。
沈婉珺的胸口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这种感觉胜过万箭穿心,让她喘不过气,让她yù哭无泪。
她站在一旁看着江雪儿柔弱地靠在傅北宸怀里无尽地索取他眸中的怜惜,她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傅北宸这个人,他眸中每一个不属于她的柔软的眸光。于她而言就是穿肠毒药,非到肠穿肚烂,至死方休。
真可笑,曾许几何,她也是嫁衣着身的嫁女,也希望傅北宸能够这样善待自己。
说不在乎,还是在乎啊……
沈婉珺的眼眶灼热,她深吸一口气隐去了心里的一切痛楚。她转身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后,挑眉冷笑看着面前郎qíng妾意的两个人:“真是好令人感动,但是不知王爷什么时候能让江雪儿给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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