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从小就生活在药王谷,除了白,蝶舞没有接近过男xing。而白,像蝶舞的哥哥,和秦公子不一样。”蝶舞害羞似的垂下头,袖子里的小手握成了拳。
“哦,是吗。我有什么不一样?”秦澈捏住蝶舞的下巴,qiáng迫她抬脸看向他,“蝶舞,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得到你这只小蝴蝶,想要的不得了。”
蝶舞沉默,并在心中提醒自己,别扇他巴掌,不能在这儿前功尽弃。
“但司qíng我也喜欢。”秦澈恬不知耻道,“你和她同出药王谷,以后必能好好相处。所以这碗药粥,还是我喂司qíng吃吧。她昨晚也cao劳了……”
蝶舞困惑地随着秦澈走向里屋,司qíng?她不是和白去医堂了吗。她……
层层罗帐后,蝶舞看到躺在秦澈chuáng上,睡意朦胧的司qíng,正揉着眼睛起来。秦澈端着药粥,走到chuáng边坐下。他温柔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yù喂司qíng。
“别吃!”蝶舞夺过秦澈手里的碗勺。
“蝶舞?”没料到蝶舞会出现在面前,司qíng立刻拉上薄被遮住自己的身子。
蝶舞低下头,握着碗的指间,因用力而泛白。
“抱歉,打扰你们了,瞧我这记xing,这粥忘放调味。我先拿走了!”
“蝶舞!”司qíng喊住蝶舞。
蝶舞没有回身,也没有停下脚步。
那一天,她失去了司qíng。
失去了选择。
秦澈独自来到药房,据皇甫莲的医书记载。
“心”花应该是由种植它的人,以血ròu栽培而成。
从司qíng口中得知,蝶舞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一趟南明山。
所以喂养花的人,应该就是蝶舞。
他苦苦寻觅这么多年,终于找到这朵花,和这只蝶。
但蝶舞太依恋司qíng,要得到她,就必须先斩断她对司qíng的感qíng。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司qíng对蝶舞竟然也有特殊感qíng。
可司qíng和他一样,习惯压抑自己的真实qíng绪。哪怕心中有一个,想得夜不能寐,爱得痛彻心扉的人,都不会表露出来。
他是认同司qíng的,而对蝶舞,他……
“秦公子。”柔美的嗓音在秦澈背后飘来。
他慢慢回身,见蝶舞倚在门前,笑得妩媚。
蝶舞很美,最初相遇时,他就从她身上看到一种心惊的美。
那是如惊鸿般短暂,又让人不得不沉溺的美。
他知道她恨他,他知道她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他。
但,他还是张开双臂,迎接这只蝴蝶朝自己翩翩飞来……
秦澈扶着皇甫蝶舞,来到司qíng跟前。
“司qíng,我有身孕了,是秦澈的孩子。”
她在说什么?司qíng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司qíng也会和我一起嫁给秦澈,对吗?”
她为什么还能微笑?司qíng只觉得自己将要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而她的蝶舞,一脸幸福地依偎着那个男人。
这蝶,毒。
☆、神乐皇后
“三皇子,秦澈通敌一案,你无须再查下去了!”
大殿之上,身着华服的女子,目光清冷,姿态威仪地伫立在皇位前。
她是当朝皇后神乐真寻,也是三位皇子名义上的母后。
“这是父皇的意思?”由于皇帝问天湘忽然身体不适,神乐真寻暂时主持朝议,向臣子们传达圣谕。但问天鹰隐约感觉不对。
“不然呢?三皇子是在质疑本宫,还是质疑皇上?”神乐真寻微微挑眉,“三皇子,你最近似乎有些居功自傲?”
“儿臣不敢。”问天鹰嘴上是这么说,但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
“不敢么?本宫看你大胆妄为!”神乐真寻走下高阶,来到单膝跪着的问天鹰跟前,“皇上已将大皇子jiāo给本宫处置,剩下的事,若你再多问,本宫可不敢保证……”
她弯腰,贴着他的耳畔,很冷很轻地警告:“三皇子你能否顺利继承帝位。别忘了,皇上还没死呢!”
问天鹰大步走出大殿,见他出来,杜绝立刻迎了上去。
“那妖女说了什么?”看到问天鹰不善的面色,杜绝心下有了数。
“她不让我继续查下去。看来秦澈不止勾结问天义,而且也不只是通敌这么简单。”问天鹰沉吟道,“自从秦澈叛逃后,父皇也跟着病倒,这两件事会不会有联系?”
“秦澈之前一直有向皇上进贡某种珍惜药糙。”杜绝之前奉命抄查秦庄时,发现秦澈家大业大,除经营钱庄外,还投资糙药医学,兴办学堂,连河道公家都有问他借资修缮。现在秦澈名下的资产已全部收缴填充国库了。
根据秦欣兰提供的,秦澈和北国贵族来往的书信,账本,要定秦澈的罪不难,只可惜秦澈早一步逃亡北国。
原以为顺藤摸瓜,能将大皇子问天义拉下马。不想,皇后神乐真寻从中作梗。
“那妖女为何要保问天义?”神乐真寻是前前朝神乐王朝的旁支,朝代更替,神乐氏在朝中的势力已大不如前,但这个神乐真寻,从登上后位起,就以huáng金珠宝拉拢各个氏族,并且把自己的表妹,侄女都纷纷嫁给朝中地位显赫的大臣。拉帮结派,其心可昭。杜绝心想,好在自己不为金钱美色所动,又对过去无法释怀。不然恐怕也是神乐真寻的座下宾客。
“杜绝,你继续派人调查秦澈进贡的那些糙药,到底是什么玩意。还有,通知左将军,把皇城的兵力都调过来,本王要用。”问天鹰回头望了深宫一眼,“神乐真寻,这是你自找的!”
大殿里,问天鹰离开后,问天义才屁颠屁颠地从侧边跑出来,抱着神乐真寻的大腿就是哭。
“母后啊,你救救儿臣!”
神乐真寻嫌恶地踢开问天义:“别哭了,你这窝囊废,难怪众人都看好问天鹰,不睬你。”
问天义委屈地擦了擦眼泪:“母后……”
“行了行了,皇上jiāo代过我,不让问天鹰办了你。你也真是的,和秦澈合作,不好好调查清人底细,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神乐真寻责怪道。
问天义点头如蒜,末了也不忘啐秦澈一口:“我根本没想到秦澈会和北国勾结。怪不得他会献药,说能治父皇的怪病。”
“皇上服药多年,一直相安无事。现在突然断了药,如何是好。”神乐真寻皱眉,“他们抄家也没找到药方,和糙药。天义,为保险起见,你把你那些至yīn体质的美人,都献给皇上。这事儿,不能教问天鹰知道。否则,本宫也保不了你。”
“儿臣明白!”美人哪有自己的身家xing命,荣华富贵重要。问天义忙不迭领命退下。
“出来吧,国师!”望着问天义离去的背影,神乐真寻忽然高声道,“你还要偷听多久,空?”
国师空,这才走出来,朝神乐真寻行了行礼:“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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