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性不埋名_陶金梦雨【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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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你知道秦澈的下落吗?他真的逃亡北国了?”她为何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据我所知,是的。”空慢慢道来,“秦澈近几年在北国做了不少投资,表面上是正常的通商贸易,实际上他借着在南国回笼的资金,在北国买地皮建钱庄银楼和赌坊。”

  “这个秦澈……”神乐真寻蹙眉问道,“那他这些年献给皇上治病的糙药,是什么药,除了他,谁还有药方?”

  “此药有一个重要的原料,叫‘心’花。每十年才在南明山最高峰开一次。但此花现已全部枯萎了。”空的语气里透着可惜,“此花形似人心,甚毒却也可入药。据传是由种花者的血ròu灌溉给养而成。直至十年后花开,采摘。”此花练成的丹药,可医治百病,但又因毒xing刚烈,必须一直给药。否则,服药者会因花毒衰竭而亡。

  “花枯萎了?是因为种花者不种了,还是种花者死了?”神乐真寻回想起,秦澈每回来进贡此药时,都曾qiáng调,此药稀少,要皇上慎服。

  “皇后娘娘,此花自身是药,也是毒。相生相克,绵绵不绝。事不宜迟,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秦澈。”

  神乐真寻觉察到脚底升起的寒意:“秦澈,他不会是故意,要让皇上离不开这药吧?不可能的,秦澈他怎敢……国师,你说得对。我们必须找到秦澈,bī他jiāo出剩下的药,对,还有‘心’花的种子!他一定有!”

  “立刻派人去北国!”她绝不能放过秦澈!皇帝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

  暗流涌动的花都,唯有百花阁依旧光鲜美好。

  来这儿的人,大多只为寻。欢作乐,哪管什么国家大事。

  “苏苏,苏苏,我的好苏苏。你就看在老朽的薄面上,为咱们大伙儿唱上那么一曲儿?”双鬓发白的老头,搂着苏苏的蛮腰,亲热道。

  “哟,陈大人这话说得,你可是典狱卿,苏苏我哪敢不从命。”苏苏掩面轻笑,不着露痕迹地避开老头不规矩的手,“让苏苏我去准备准备嘛!”

  “好好,快去快回哦!”陈胜脸上挂着yín。笑。

  向各位官大人赔笑了一圈后,苏苏关上门后,一转身,就冷下笑容。

  苏苏吩咐丫鬟去取琴,又让她们去拿好酒。看他今天不灌死这帮酒囊饭袋!

  “请问……”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苏苏身侧响起,“典狱卿,陈胜陈大人是在这间房吗?”

  “你是?”苏苏挑起媚眼,看向误入烟花之地的小白花。

  “小女子叶芩,是前院士叶琛之女,我有事要找陈大人。麻烦小姐你通报一声,好吗?”叶芩楚楚可怜地仰望着苏苏。

  无论这朵小白花找陈胜那yín。贼是为何事,恐怕进去以后就羊入虎口。苏苏向来怜香惜玉,让他看叶芩这样的大家闺秀被陈胜辣手摧花,还真有些不舍。

  “陈大人不在这个房间。他在后院呢。我找人带你去吧。”苏苏笑得人畜无害,立刻博得了叶芩的信任。

  苏苏叫来一个丫鬟,在她耳边悄声嘱咐:“把这姑娘带到我的院子里,锁上院门,别让任何人接近。”

  “好的,小姐。”丫鬟听命地领着叶芩下去。

  苏苏勾起一丝邪魅的浅笑。看来自己今晚不会太寂寞了……

  ☆、白与红

  白睁开眼,就看到秦欣兰坐在chuáng头。

  “大小姐!”惊讶之后,白挣扎着要坐起身。

  “别行礼了。”秦欣兰阻止了他,“小心伤口又裂开。”

  “大小姐,是白无能,害你中了‘qíng动’,还被二小姐……”白自责地低下头。

  “不提秦欣悦了。”秦欣兰按着白的肩头,“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白,你知道皇甫莲写的医书在哪里吗?”

  “医书?”白摇摇头,“蝶舞小姐嫁给秦庄主后,将谷内大部分医书都带到秦庄。但十二年前,蝶舞小姐走的那个冬天,那些医书都由秦庄主自个儿收起来了。”

  秦欣兰沉吟道:“我在秦庄找遍了,也未找到那本医书。明日清早,我会上一趟南明山,看看有没有线索。”

  “小姐,我和你一起……”疼痛让白头冒冷汗,愈演愈烈的剧痛,使白的脸色比先前看起来还要糟糕。他难受地阖上眼。

  秦欣兰扶着白,躺下:“你好好养伤,我自己能够应付。”语罢,她chuī熄chuáng头的蜡烛,转身走出卧房,反手将门关上。

  黑暗里,白闭上的眼睛,又张开,那是不同与以往的诡芒在如妖的红眼里闪耀……

  自皇甫蝶舞和司qíng先后嫁入秦庄,药王谷一日比一日落魄,偌大的谷内,除了年近古稀的药仆还留在谷内,偶尔修剪花糙,打扫卫生,看守被皇甫蝶舞亲自封存的药房外,再无外人踏进这谷中。

  走在长廊的秦欣兰,只有硕长的影子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

  幽静的山谷,隐在夜雾中的楼宇,在不远处等着她的前来。

  “娘的药房……”秦欣兰呢喃着撕开尘封的木门,氤氲微凉的空气里,漂浮着的烟尘颗粒引起她的轻咳。

  捂住口鼻,她踏入药房中。

  按皇甫蝶舞爱抄录医书的习惯,说不定这谷中还藏着那本医书的手抄本。

  拉开积灰的抽屉,秦欣兰仔细地搜寻着可能存放医书的地方,然而一无所获。

  倒是在柜子的最上层,她爬上梯子后,打开摆放在那儿的小木盒,见到了一封来自西国的书信。

  因为西国地处辽阔无垠的荒漠之中,有数十个诸侯邦国,还实行着分封制。每个小邦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和语言。要想学会每一种语言实在太难,秦欣兰也只会其中一二种。

  这封信是用她不认识的西国文字写成,在信的末尾有西国贵族的家徽huáng印——藤壶缠绕的西国象征御风之shòu。

  秦欣兰默默收起信,正要塌下梯子,听到门口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

  她回头一看,就见白倒在地上,手舞足蹈地挣扎着。他朝着她喊道:“大小姐快走!他要来了!他要来了!”

  “白,你说谁?”秦欣兰急急奔向倒地的白,yù扶起他,“是秦澈吗?白,你怎么了?”

  站起身的白挥开秦欣兰的手,状似痛苦地抱紧自己:“不是,是他,大小姐,你快走!白要拦不住了!”

  “白!”秦欣兰向后退了一步,她诧异地望着撞向门板的白,他似乎在和某个看不见的人作着殊死争斗。

  而她什么忙也帮不上。这是她头一回见到白的异状。

  “大小姐!”白朝着秦欣兰嘶吼了一声,接着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像被抽去了灵魂般,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白。”秦欣兰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一种未知的不安告诉她,此刻更应该逃走。她看了一眼伫立不动的白,掉头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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