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璐明里正派的很,朝廷上朝对这位贤德的皇后都赞许有佳,东燕启自是知道这个女人的作风,加上那深藏不露的武功,他怎会对她不留个心眼?
安排在皇宫中的内线观察了两年才摸出点头绪出来,可是又在半年前被杀,东燕启这才意识到事qíng的严重xing,他还是低估了这个皇后的狠绝果断,甚至是野心。
这次回来,一则是新帝的意思,二来也是想除去上官明璐这个心腹大患。
东霓笙被他牵着手来到了篝火处,地上洒了酒还有阵阵ròu香的味道,帐篷不远处还有人在唱歌,似是军歌,高亢嘹亮之极,听的她热血沸腾,可是她却听不懂字句大意。
东燕启把她的心思了然于眼底,捏了捏她的手背:“这些兄弟跟着我东南西北的闯,踏过的山川比过的平地都多,来来往往见的人也都是天南地北都有的,他们唱的歌有些是族落的,有些是一些小附属国的,只要能激起人的壮志,学来唱唱也无妨。”
她扬起头,篝火离的太远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qíng,可是她却知道他一定在笑,笑的倾国倾城。
“九叔······”有心疼有怜惜,还有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qíng绪。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这一次的笑明亮的连黑暗都遮不住了,霓笙看的顿时有些痴了,“小笨蛋!”
——心里念着你的时候怎会有孤单?
她的神经在下一秒被篝火旁的打斗给吸引了过去,东燕启为她解释道:“现在是军队演习自由时间,只要你对白天的对手不满意的,晚上都可以尽qíng的挑战。”
她两眼放光,顿时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不就是打架吗?她可还真没和军队中的人打过架呢!
东燕启一眼就看出了小丫头那点破心思,心口不由一滞,虽然脸上仍带着笑意,箍着她手腕的力道可不轻:“安分点,想都别想!”
“九叔?”东霓笙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啊!三年来的练武,对手从来只有六丑和绮户,而六丑三年来也是神出鬼没的,她的对手自然落在了绮户身上。
“不行。”东燕启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就不把她带过来了,本不想让他们之间有任何隔阂,他的一举一动都想告诉她,可是竟一时忘了她那爱忍麻烦的xing子。
她一听他话里的沉重,耷拉了脑袋,摇晃着他的手:“那去看看总成吧?”
他温和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三圈,有自己在她身边总没问题。
“幕将军!!!”
“幕将军!!!”
呼喊声一声高过一声,亢奋的,敬佩的,还有莫名的冲动。霓笙看着那些人围着中间的人不停的转圈,嘴里高声呼喊着。
这架势倒像是要群殴!东霓笙摸了摸下巴,水亮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恶。
脑袋上啪的一声闷响,她顿时气恼的回头,入眼的依然是儒雅淡然的俊美男子,眼睛也不眨的盯视着场中,对东霓笙疑惑又愤怒的眼神视如无睹。
她不禁嘀咕:九叔什么时候变这么坏了?
她正想质问两句,却听的场中那个被围困的男人冷冷的说了句很张狂的话:“想上的一起,我没那么时间和你们在这耗!”
霓笙咦了一声,然后转首问刚才作恶的某男:“他很厉害?”
对方沉默良久也没回答,东霓笙以为这厮还在为自己的扭劲生气,鼻子里冷哼,转头也想不理他。
却听的某男闲闲的丢过来一句:“没我厉害。”
她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肩膀被人挟住,一股温柔的力道自腰间传来,自己整个身子便倒在了九叔的怀中。
东霓笙恨的牙痒痒,这九叔真的是变坏了!以前老是自己吃他豆腐,怎么现在改换自己了?
☆、东宫失火
她忍不住抗议:“九叔,你吃笙儿豆腐。”
头顶传来一声闷笑,低沉复有磁xing的男声,很好听。她的脸微微红了,九叔似乎···也长大了!
她一阵尴尬正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一片刀光剑影闪了过来,本能反应便是一个急速躬身撤退,速度太快,几乎能和刚才的刀速相提并论。
单手撑地一个猛虎翻身,化掌为爪反身便兜头朝人罩了下去···她的动作太快,太连续,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所有人都似被定格在了原地,而刚才无心甩出一刀的人正呆愣的站在原地,还不知死亡已经来临。
东燕启站在不到一尺的距离,眸色极为深沉,眼看东霓笙就要杀掉他手下的一名战将,他也是未动一下。
那是一名少年!皮肤有点黑,但那双眼睛却很漂亮,此刻正不知所措的抬头望着飞下来的仙女般的人物······
她的身体在半空中一顿,掌出无法半路收回,她咬牙只能硬生生的在空中折了方向,一掌而下,尘土飞扬,砰的一声,土地被生生裂了开。
声音细而脆,在场的人皆听闻到了,无不震撼失色,不可置信的凝觑着场中那个还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她身上稚气还未脱,双目清秀,面颊绯红,端的是个丽人,只是眼神有些凶狠了。在战场上呆久了的人对杀气最为敏感,所以这个女孩身上一瞬而发,又一瞬而收的杀气,即使微小,也让在场的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罗刹!
东霓笙心下一慌,从进了这个军营她的整个神经就是绷着的,刚才完全是一出意外,若是平时她可能也就清水一带而过,不知是那歌声激起了体内的bào动因子还是······反正自己今天真的很不正常!
她想收手,可是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冷笑:“昭华国三王爷的女儿东霓笙?身手不错啊,不知道有没有胆子接我三招?”
是刚才被围在场中的那个黑衣男人!东霓笙抬头看着那个冷峻的男人从黑暗中缓慢走出来,他身上本身就带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黑暗,霓笙说不上来是什么,可是心里对这种力量竟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
“幕乌夜!”霓笙蠢蠢yù试,身后却是九叔压抑着的愤怒,她转头,九叔已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素净的手指绕过自己的手,一股钻心的疼从手指传来。
霓笙这才知道自己的手指受伤了,九叔他···
那个被点名的幕乌夜依旧淡漠道:“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任何对手,只要他有比武的能力,无论男女,无论是否是军中之人,都有资格应邀比赛,这是对彼此的尊重!”
场中肃穆,其他人也是沉默,霓笙感觉到九叔的手有些僵硬,他似乎在隐忍什么,黑色深沉的眼眸是她从来见过的神qíng,那双被她认为最漂亮的眼睛此刻正如罂粟之花妖娆绽放着最毒的眸光。
她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毕竟这是她引起的,而且她不希望九叔难做,他是这支军队的统帅,看纪律似乎比其他所有军队都严格,军中自由一道法制,而那套法制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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