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冠上珠_厘梨【完结】(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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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朱凝等容家女眷都住在辽西的容氏大宅里,男人们忙碌于军qíng,尤其容霆作为容家新生的领军人,更是在前锋大营抽不住身,朱凝也已有好几日没见过他。

  “四弟妹,你可知道永安公主的事啊?”

  朱凝正坐在园子里的溪水边晒太阳,便听到花架后面传来两个说话的女声,是朱凝的两个妯娌,一个是乐平县主,一个是容家得力部将贺松将军的嫡女贺思玟。

  从前朱凝住在公主府,自成一方天地,从无与妯娌打jiāo道的烦恼,而现在容家女眷都在一个大园子里,难免经常碰见。

  贺思玟便道:“大嫂的什么事?”

  听到两个弟妹提起自己,朱凝便不做声地听对方说什么。

  就听乐平县主道:“听说,永安公主这次被摄政王给带进宫里,已经失贞了。”

  朱凝闻言,脑中嗡嗡作响,贺思玟则惊讶道:“不会吧?二嫂你说的是真?摄政王这样大的胆子?大嫂好歹也是公主,他敢欺君犯上?”

  “是真的。朱家如今一个小儿被当成摄政王的傀儡,大嫂哪还算什么公主。而且,四弟妹,你年纪小,你不知摄政王当年本是打算求娶大嫂的,结果大嫂摔傻了,人家就不再要她。但大嫂和摄政王的qíng分还在呢,你怎知……不是经她允许的?”

  贺思玟震惊地张大眼,为听到这种八卦而兴奋,道:“那大、大伯居然还冒着危险将她找回来?”

  贺思玟才不怕朱凝,就像乐平县主所说,朱凝过去是尊贵,但现在,她们两家的家人都是正在为容家卖命,朱凝却没有可倚仗的。

  而乐平县主,她早就向家里提出想嫁给容霆,谁知容霆居然宁愿娶个傻子也不娶她,她便只能退而求次嫁给容家二郎容岩。从前朱凝是公主,她不敢编排,如今落地的凤凰不如jī,而且容霆也已厌了朱凝,难道她还不乘机踩两脚?

  乐平县主故作高深地笑:“她毕竟还是容家媳啊,名分在呢。”

  她的话刚落,却见朱凝已站在她们面前。贺思玟为突然多出的人影吓得一跳,乐平县主却只是笑容凝固,她就是看到朱凝在这儿,才故意说来蹧蹋她,但可她没想到朱凝听到这样难听的话,居然还敢站出来。

  朱凝盯着两人,道:“乐平,你也知我还是容家媳,名分在呢。就这般信口诬陷于我?你也不怕叫容霆知道,损了大房与二房的和睦?”

  乐平县主正想说就说你这么两句,就能损了大房二房的和睦?

  朱凝却已又道:“如今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容霆与容岩在前方各有职责,若是他们生了嫌隙,让战事生变,你承担得起后果么?”

  也许是朱凝的语气太沉肃,也许是朱凝身为公主长久的威压所致,当着她的面,先前趾高气昂的乐平县主和贺思玟没有敢多作声。

  朱凝说完便转身走了。贺思玟这时才有些担心:“二嫂,你说大嫂她不会把我们说的告诉大伯吧?”

  乐平县主没说话。

  朱凝回到自己屋里,便再也没有方才的声势,只靠坐在椅子里发呆。

  容霆当时负责运送护卫皇帝的遗体回京,虽早早命人保护藏在天宝寺的朱凝,却还是叫阮谕的人先找到她。

  阮谕不顾还在佛门清净地,就要qiáng行玷污朱凝。朱凝至今忘不了那场噩梦,幸亏最后小皇帝贸然闯入,叫她躲过一劫。

  紧接着她的小日子又来了,好歹没叫阮谕得逞。随后容霆抵京,救出她,便带着她率军北上了。哪怕过去数日之久,她依旧一想起那天就恶心和恐惧。

  容霆这时却正在看部下呈上的书信,其中一封,正是出自阮谕之手,其中写道:“容霆,陛下宽宥,静候容家归降,你只需献上永安公主,本王便赐你荣华。……公主可有告诉你,她与本王早已共赴鸳梦。阿凝玉峰上的小红痣,本王实在喜爱。”

  容霆身边的副将就见对方陡然色变,是一种怒至极点的征兆,案上压着信函的huáng石镇纸被摔断在帐角,容霆将信纸抓在手掌中撕揉粉碎,起身出了帐,抽出兵器架上的长枪挥得如雷动风鸣,依旧不解心中邪火之后,拉过自己的马跃身而上……

  容霆回到容家大宅时,朱凝已睡下。屋里依旧按朱凝的习惯点着一盏小油灯,他坐到chuáng边端详她的睡颜。男人撑在朱凝脸颊旁的手渐渐握成拳,他俯下身,含住对方的唇瓣轻柔品尝,很快不满足地将舌头也伸进去抵弄。

  朱凝在睡梦中发出轻哼,容霆赶紧退开一些。看她在梦里为他展露的娇态,心中一动。

  “阿凝。”他轻轻唤她,将她睡得有些凌乱的额发拂开,自从她被顾南瓷治好后,就再也不是他的小乖了。但他反而更加着迷,因为,这是被当成神女一般供奉在他心里多年的永安公主。

  他知道朱凝睡熟便很难弄醒。跟着了魔似的,将手从她的中衣衣摆伸进去,覆上他许久没有触碰过的柔软,不舍得离开。容霆看着自己的手在朱凝中衣里撑起的形状,喘气变粗。

  第114章

  他顺从自己的心意, 将朱凝的中衣整个往上推起, 卷叠在齐她双腋高的位置,露出玲珑起伏的景致。

  容霆的目光被完全地吸引,这不是小傻子, 而是他渴慕的公主, 这样安静地任他品撷,这样的认知,让容霆意乱qíng迷, 而那颗被阮谕提到的小小红痣更是刺激着他的理智。

  但他一点也不敢放肆,他像对待一件珍贵易碎品般, 轻轻地靠近。

  容霆埋首在朱凝胸前, 自然看不到对方已缓缓睁开眼睛。朱凝脸上是一种极其羞窘的神色, 还有淡淡的恼怒。她的手抓紧身下的锦褥, 咬住下唇防止自己逸出声音, 放任他不规矩的行为。

  但是他却越来越过分, 居然抬起她的臀, 将她的中裤也褪下去一截。

  朱凝的脸颊绯红滚烫, 长睫不停颤动, 若是容霆现在抬起头看看朱凝, 就一定能发觉对方的异样,但他此刻太专注,太沉醉, 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在未经对方允许地偷香窃玉。

  直到朱凝终于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低泣。

  容霆身体微滞, 像被烫到似的抽回手, 脊背也直起来。他哪里想得到,以往他半夜要弄醒朱凝,得花那样大工夫,这会儿如此容易就醒了。他明明已经很轻很轻。

  容霆身体里的冲动瞬间消退,心也跟着沉下去。他赶紧将朱凝的衣裳和裤子整理好,转开目光不敢正视对方,他觉得自己方才大概是疯了,才会对朱凝如此。

  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想象中的斥责。容霆当然不敢一走了之,他看向朱凝,郑而重之地致歉:“公主,对不起……”

  朱凝力求用最平静的声音回答:“我是你的妻子,你没有对不起我。”

  容霆不知朱凝这句话有多少真实想法在里面,但朱凝的声音听起来太冷静,让容霆的心也有些泛冷,他便道:“公主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犯今晚的错。”

  又一鼓作气道:“我的确对不起公主。是我在你不清醒时娶了你,也是我利用夫妻名义始终将你绑在身边。但是,阮谕那样的人,我不放心公主跟着他。他绝非能珍惜公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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