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太子哥哥对他好,他能远离宫廷争斗,能如愿去得战场,也是因为他太子哥哥多番帮忙,甚至求到他父皇面前,他才能以皇子的身份进了军营,为国守疆土。
肖云滟已经和他说了好几话了,可他却双眼失神的远眺,对于她的呼唤,他好似也没听到。
宫景曜只是回想起当初太多的往事,才会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有些失神的忽略了身边的人。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中风了?还是中邪了?”肖云滟伸手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忽然,她被他一个猛然挥出的力道甩飞,她吓得惊叫一声:“啊!”
她,只见两旁的树影飞掠而过,如同光速。
而以她现在的飞速,若是撞在那棵倒霉树上,一定能把她撞成内伤。
宫景曜只是因为多年养成的习惯,在被人忽然碰到时,便因害怕而出手。
可这回他出手留了qíng,只是想把人挥开,却不料丝毫不懂武功的肖云滟,竟然被他一个大力甩飞了出去。
肖云滟在手腕被人拉住,后腰多了一只大手托住后,她才惊魂未定的转头看向一脸惊慌惊惧的男人。
宫景曜真的很是后怕,他若没及时接住她,她很可能因为他的失手而受伤。
而他,则会永远不能原谅那个伤害她的自己。
肖云滟在双脚落地后,苍白的脸色依旧没有缓过来,她抬头望着满脸愧疚的他,勉qiáng扬唇笑了笑道:“我没事,别担心。好了,咱们收拾下回去吧,今儿出来忘看huáng历了,有点诸事不顺呢。”
她越是不说一句责怪他的话,宫景曜心里便越是愧疚难受。他刚才可差点害她丢了xing命,她怎么能如此这般淡然的一笑而过?
难道,她不该骂他两句解解气吗?
“别磨叽了,赶紧帮忙把东西捡起来,这天儿死冷的,你回去可要熬锅好汤给我暖暖身子,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肖云滟凶巴巴恶声恶气的说,可蹲在地上捡散落朝生暮落花的她,却顿然让她言语的气势大大减弱。
宫景曜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眸色越来越幽深,在那双眸深处,好似还有两簇火焰跳跃,非是生气动怒,而是yù火压抑。
等她知道何为朝生暮落花的真容,想来,她到时会恨的自剁双手吧?
不过,这事他不会说的,只等她自己去发现。
“哎,景儿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啊?长得怎么瞧着这么恶心?黑不溜秋,还硬邦邦的顶个头,气味也不好闻,似乎有股药味儿。”肖云滟也是捡散落的朝生暮落花时,无意间在一根竹子旁发现的,瞧这东西表面黑的泛光,又不像普通蘑菇,她便不检那些白球了,而是拔起这古怪东西来。
宫景曜把那边的朝生暮落花都捡的差不多了,听她喊他,他便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伸手接过她递来的东西,他看了看勾唇笑说:“这是竹芝,一种生长在竹林里的灵芝,先带回去,回头给你泡茶喝。”
“竹芝?”肖云滟一听这是好东西,她便起身在这片竹林转了转,又在一处找到一片,大概好几棵,她也不瞧着这东西不丑了,而是可劲的挖了起来。
宫景曜站起身来,见她竟然当起小兔子来,在林间蹲蹦着挖竹芝,他眸子含一抹宠溺,唇边的笑刚扬起……便被一枚飞向肖云滟的飞镖给吓没了。
肖云滟手里握着那竹芝,人却被人抱在了怀里,双脚一离地,她就看到她原来所蹲的地上,多了一枚红缨飞镖。她暗吞一口惊讶过度的口水,更暗自庆幸身后的男人,不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文人,而是位武功很高的高手。
否则,她这一次次遭遇刺杀的,恐怕早去见阎王喝茶了。
宫景曜凤眸中满是怒火杀意的看向来人,因为来人就是之前那名手持魔犽刀的女人。
肖云滟也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名女子,她头靠向宫景曜,小声道:“你刚才不是说,她不会再来第二回吗?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聪明人不会蠢的再来第二回,而蠢人……”说到此处,宫景曜勾唇冷冷一笑,折扇不知何时被他握在了手中,他此刻满身杀气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凤眸微眯绯唇轻启:“蠢人做事,从来都是明知是死,还来送上门来找死的。”
肖云滟眼前一阵缭乱,她似乎看到他的折扇在翻转,可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
宫景曜在用折扇吸引去肖云滟的注意力后,他已瞬间离开肖云滟身边,与那女子jiāo上了手,如玉的手指并拢在一起,其中夹着一枚薄薄的金叶子,他挥袖出招,金叶子的叶尖划破了那名黑衣蒙面女子的脖颈,可惜没能一招杀了她。
那名女子脸上的面纱掉落,露出她那张煞白的美丽小脸,她连忙挥出三刀,在挥退那人后,她便慌忙的转身拼命逃走,一把毒粉撒出,她头也没敢回一下,那怕背后中了几枚毒针,她也没敢停顿一下。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对她起杀心,她再不赶紧走,一定会把命留在这萧索山林之间。
真没想到,大王子看上的女人身边,竟然有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肖云滟被那翻转的折扇弄得眼晕,等折扇被拿走了,这林间也就只剩他们二人了,那名奇怪的黑衣蒙面女子,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皱了下眉头,觉得这女人就是有病,莫名其妙来杀她,没和宫景曜对几招,就又怂的逃跑了。
宫景曜已回到她身边手中折扇收起,他脸上严肃的再没了一丝笑意,周身更是有那股压都压不下去的怒火杀气。
肖云滟伸手握住宫景曜的手,她明显感觉到宫景曜手一颤,这是抵触,也是防备。
可至少好一点了,这次他没把她甩飞出去。
宫景曜反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在掌心里,一手搂着她的腰,向着竹林外走去。
肖云滟一路上也没再出声,直到出了这片竹林,她才疑惑的皱眉问了句:“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知道。”宫景曜答应过她,他不骗她,只要她问,他就会如实回答她。
可她也不知在想什么,至今也不问他真名,也不问他的身份。
她要是开口问了,他一定如实全告诉她。
可她不问,他也不知道找什么时机告诉她,唉!
肖云滟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再问他,就听到他在叹气,她抬头去看他,便恰好与低头的他四目相对,她愣半响才喃喃问:“你知道她是谁?那她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回去再说吧。”宫景曜回避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如果她知道杀她之人,乃是出自南诏国的,她一定会心里很难受的。
只因,阿良于她乃是挚jiāo好友。
肖云滟觉得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太想告诉她,那女子的真实身份。
宫景曜带着她顺利的回到了秋水山庄,在进入阑东院后,他便借故离开了。
肖云滟很想说她没胃口,让他不要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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