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地面,还在不断的向四周蔓延开来。
而在这一片寂静的时刻,一些声音非常清晰。
肖云滟被宫景曜抱在怀里,她也有听到那些**的暧昧声音,她抬头看了一旁的龙远一眼,这小子到底下了多少药量?怎么让这个男人如此疯狂?外面出了这么大的惨事,他们居然还在房间里物我两忘的翻云覆雨?
龙远低头躲开她的目光,他都说了是第一次下药了,那知一包的药量会让人兴奋到何时啊?
噔噔噔,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那女子回头看了那群人一眼,她嘴角yīn冷的勾起,眼底是嗜血的杀意,回头利剑一挥,她斩掉了对方的人头,痛快的疯狂大笑,笑得眼泪混合血流下,她眼底的光亮彻底熄灭,持剑的手腕一转,那染血的利剑便挥向自己的脖颈,她闭上双眼,只想了此残生。
“龙远,救人。”肖云滟什么都来不及想,她只是不想这可怜的姑娘为了一个人渣去死。
龙远也不知是不是听肖云滟吩咐习惯了,肖云滟一开口让他救人,他就完全没有迟疑考虑的就出手了。
当他挑开那女子手里的剑,当他点了那女子的xué道后,他回头看向他家主子,一副等死的模样。
完了,从以前到现在,他可只听他主子一人的话。如今别人能命令他了,他家主子会不会因为他不可靠,就把他赶走了啊?
宫景曜是怀抱佳人心qíng好,他没和龙远计较这事,只是在心里想,他是不是真宠的肖云滟很过分?不然,龙远怎会这样自然而然的听肖云滟的命令行事?
不过,这样宠一个人上天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那女子睁开双眼看向面前男子,不懂对方为什么要救她?他难道看不出来,她已经生无可恋了吗?
龙远这才看清楚,这女子虽然发丝凌乱,可却梳的是妇人发髻。
宫景曜也看清楚了,这名女子是个已嫁人的妇人。可她既然已为人妇,又为何会孤身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肖云滟看了那群凶神恶煞的人一眼,她便给龙远使了个眼色,然后她就拉着宫景曜向房间里退去。
其他人一见她这举动,也立马心领神会的退进房间里。
龙远伸手拉住那女子的手,便向他们那间房跑去。
女子就算之前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可当进了房间后,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宫景曜抱着肖云滟自窗户先跳下去,随后的是阿良和月牙儿。
白毓秀很倒霉啊,不止要拿着几个包袱,还要背着他家大猫一起跳楼。
龙远在后拉着那女子走到大开的窗户边,拉着对方一起跳下了二楼。
等那群人追来时,他们一行人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一个面目凶狠的男子咬牙道:“这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四少爷死的这么惨,老板回来定然不会饶过我们。”
虽然老板儿女众多,并不是很在意失去一个儿子,可那怕为了面子,也绝对会治他们个保护不力之罪。
“先找那个卖妻的男人算账吧,那个混蛋才是间接害死四少爷的人。”另一个男人眼中浮现鄙夷之色道,只因他不齿那人所作所为。
“这是自然。”面目凶恶的男人,此时恨不得去将那混蛋剥皮拆骨。
当初卖妻时不说明他婆娘是会武功的,这才害他们没有事先做防备,任由四少爷和那女人同房共处,才会出了四少爷惨死之事。
四周客房的门已经关闭了,谁也不想多管闲事惹麻烦。
毕竟,他们不过只是过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边客房房门紧闭,只有一间房里,从头到尾,男女都未停歇,一直暧昧声不断的翻云覆雨。
可见龙远下的药量真的很重,说弄出人命来,都大有可能。
那面目凶恶的男人是知道这间房是谁的,他走过去,抬手犹豫老半天,才敲了两下门,小心翼翼的唤了声:“二少爷?二少爷,您且别快活了,四少爷出事了,老板又不在,小的们可等着您来主持大局呢。”
“滚!”一声yù求不满的怒吼传出去,伴随着女人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声,房间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颇有猛shòu要吃人的势头。
那凶神恶煞的男人被吼了一顿,只能带着灰头土脸的走了。
二少爷可比四少爷放làng多了,简直就是恨不得每天死在女人身上。
这不,连这么个徐娘半老的女人都玩上。
而在另一边,却有一辆飞快的马车行驶在漆黑无人的大街上,眼见着便快抵达城门口了。
肖云滟把几个男人都赶了出去,她和月牙儿一起帮那女子换了身gān净的衣服。
至于之前的那件破烂脏衣服?早在半道给扔出车窗去了。
“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月牙儿在马车里喊了声,几个男人就在马车极速奔驰时,一个个的闪进了马车里。
肖云滟正坐在最里面的软榻上,问着那女子的来历。
那女子垂眸黯然道:“我叫梦江月,来自洛阳,父亲是一家镖局的镖头,在多年之前遭对手暗算而死,师兄又在那时夺权篡位,最终bī得我不得不离开洛阳。可没想到离开洛阳后,外面的日子竟然那样难过。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家私塾的年轻夫子救了我,我感激他,就留在私塾里帮忙,日久生qíng,我最终嫁他为妻,夫妻也过了一段平淡幸福的日子。可没想到,这次他带我出来,竟然不是为了访友,而是拿我去卖……之后我就被下了药,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糟蹋了。”
望着低头哭泣梦江月,他们都很同qíng她的经历。
肖云滟这回倒没有去义愤填膺大骂那渣男,而是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梦江月的手里。
梦江月手捧温热的茶,抬头看着她的救命恩人,眼中的泪水涌现出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姣好的脸上留下两行泪痕,她嘴唇颤动良久,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只觉得心里好生的委屈悲凉。
白毓秀虽然总爱炸毛,可他却是个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的男人。一瞧梦江月哭的停不下来,他便烦躁的挠了挠头,皱眉看向肖云滟征询道:“哎,豪放姐,反正咱们是路过的,又没人认识咱们,咱们不如……”
“什么人?”城镇东西两门虽然没门,可却在夜里会有四人站岗。
此时看到一辆马车踏着星月而来,他们不由觉得疑惑,故而上前拦下了马车。
“龙远,冲过去。”肖云滟在马车里冷声道,因为她知道,一旦停车被盘问,他们几人就很难出城去了。
龙远这回又是行动比脑子快,等他驾着马车一口气冲出城门口。
宫景曜在马车里微敛眸,对于龙远的行为,他选择沉默。
龙远在驾车出了无qíng镇几里地远,才减了速度,苦着脸好想哭,为什么他要这么作死的自然反应?
要是以后肖大小姐让他揍主子,他也来个自然反应,那时……他一定会被主子bàonüè死的吧?
马车里,肖云滟看向白毓秀,美丽大方的微微一笑道“小白,现在你可以带着大猫回去,帮江月出口恶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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