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曜在与她亲热中,忽然摸了一手湿粘,他猛然坐起身来,抬手就看到他指尖上染了血,他的脸色瞬间yīn沉,伸手就要去掰开她的腿,想要看看她何时受的伤,为什么事先都没和他说一声?
肖云滟被他的举动吓得清醒了,她忙坐起身来,拉了被子盖住赤条条的身子,看着他手上染的血,她脸颊瞬间染上红晕,羞得低着头说:“不用看了,我不是受伤了,而是……葵水提前先至了。”
“葵……”宫景曜一愣后也红了脸,他虽然不知道葵水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往也听宫里年长的姑姑说过,女子只有来了葵水,才能在与男子行房后,怀上子嗣。
肖云滟双手捂住脸,真是觉得丢人死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来大姨妈啊?苍天啊!这样破坏气氛也就罢了,要是以后给这小子留下yīn影了,该咋办?
宫景曜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不过,他的邪火这下子倒是全被浇灭了。
肖云滟抬头偷偷看向宫景曜,见他一脸无措的坐在那里,往他小腹下瞄一眼,她瞬间就想哭了。呜呜呜,果然吓坏了,怎么办,她不会就此摧毁了天下第一美人吧?
苍天啊!她这么坏,会不会遭天谴啊?
宫景曜之所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他是第一次瞧见女子葵水至,有些手足无措是正常的。
肖云滟现在那还有心qíng关心什么葵水啊,她现在担心的是宫景曜是不是真被吓坏了。
宫景曜在被她推到后,他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握住她手臂,阻止她的胡来。
肖云滟见他居然还拒绝她了,她心里那叫一个冷啊!不会真吓出yīn影来了吧?
宫景曜望着她,皱眉头道:“我就算不清楚葵水是怎么回事,可也打小听说过不少,葵水至的妃子,是不允许侍寝的。”
他父皇当年妃嫔无数,无论是那个妃子再得宠,葵水至的那些日子,都会紧闭宫门不侍寝的。
所以,女人葵水至,一点是不能行房事的。
肖云滟很想翻个白眼,谁要和他一起闯红灯的?她只是想撩拨撩拨他,看看要到底有没有被吓出毛病来罢了。
宫景曜本来是不懂她要做什么,可接下她的行动,告诉他,她究竟要做什么惊人之事了。
肖云滟行为很豪放啊,因为她怕他落下yīn影病根啊!
结果就是,宫景曜被她伺候的yù仙yù死,差点被折磨的丢掉半条命。
纵yù伤身,古人所言甚是。
落日余晖之后,天色渐暗,黑夜降临。
长安城
大兴宫
宫明羽伴着月色坐龙撵而至千秋殿,此地为他生母孙太后所居住。
一名宫女在外听了小公公的通报后,急忙转身匆匆进了殿内,通禀了掌事的吕姑姑。
吕姑姑听说皇上来了,便立马吩咐他们去迎驾,而她则脚步急匆匆的去了后殿的寝宫,通报太后一声。
宫明羽在宫门外下了龙撵,一手搭在太监总管的手臂上,一路走过高高的台阶,才看到了千秋殿的殿门。
吕姑姑通禀了太后后,便疾步出了殿,规矩的向宫明羽行了一礼:“奴婢见过皇上!”
“吕姑姑免礼!”宫明羽虽然语气淡淡,可这一句话,却透露出他对吕姑姑的几分敬意。
毕竟是他母后身边追随多年的老人,小时候有带过他,不似奶娘,却更胜奶娘。
吕姑姑缓缓起身,侧身伸手恭请宫明羽进殿,而她则在外吩咐人守着,任何人不许莽撞进殿冲撞了陛下。
宫明羽进了千秋殿,便被千秋殿的大太监引进了内殿。
孙太后倒是只穿齐整了衣裳,可头却没梳,也是她没想到天色这么晚了,她儿子还会奔波来大兴宫看望她。
宫明羽进了内殿后,便挥退了所有人。
孙太后一瞧宫明羽挥退了所以宫人,便知她这儿子深夜到来,不是探望她这个母亲,而是后宫出了事,这是来知会她一声的。
宫明羽落座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说明来意道:“皇后有身孕了。”
孙太后闻言,虽然脸上没有多少喜色,可语气却带着几分欣慰道:“这是好事,东宫一直空悬无主,若是皇后有福气诞下嫡子,这东宫不也是有主了吗?”
古来嫡庶有别,后宫之中妃嫔众多,那怕生养了再多的皇子,那都是庶出,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立一个庶子为储。
宫明羽神色淡淡颔首道:“朕明白母后的意思,朕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后宫掌权之事。”
孙太后对此摆摆手道:“哀家已寡居多年,纵然是皇上你登基为帝后,哀家也不曾想过要离开大兴宫,而去你那花儿开的艳丽的大明宫掺和一脚。如今你皇位已坐稳,哀家就更不愿意去那处自寻烦恼了。”
宫明羽抬头看向他母后,眸光yīn鸷冷声道:“母后太过放宽心了,皇叔一日不安分,朕这皇位便一日坐不稳。”
孙太后倒是没在意这事,而是望着他淡淡道:“皇后有孕在身,需要安心养胎。这孩子来之不易,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你后宫中已有两位贵妃,林贵妃虽然也有手腕魄力,可她膝下有个二皇子,若让她把持后宫之权,难免不会让她生出妄念,因而搅得后宫不宁。”
“是,母后所虑极是。”宫明羽也觉得萧贵妃比较适合暂代皇后掌管后宫之权,毕竟萧贵妃如今膝下空虚,娘家又不算势大,在他身边多年也是做事稳妥的,这次恩典她,她应该只会感恩戴德,而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来。
孙太后又jiāo代了宫明羽几句,便说乏了,让吕姑姑送了他出去。
宫明羽离开千秋殿后,并没有回大明宫,而是让人驱使着龙撵去了大兴宫的安仁门行去。
一路走来,绕过孔子庙,归真院,淑景殿,临湖殿,在到了太殿后,他便命人停下来,让人在外守着,他之身进了太殿。
伺候在外的宫人一个个低眉顺眼的静立,只有宫明羽身边的太监总管瑞颂心里清楚,皇上那是来太殿看看的,根本就是冲着后头薰风殿的那位去的。
宫明羽的确是从太殿后面出去,一路走在漆黑的宫道上,目的地明显便是薰风殿。
薰风殿,此处住着一位佳人,她名柳如烟,是先帝驾崩那一年册封的婕妤,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xingqíng温柔舞姿卓绝,可比那一舞倾城的李夫人。
可惜她命运多舛,先帝宾天后,她被送去了感业寺,本以为青灯古佛相伴了此残生。
却不道命中还有一劫,因这一劫,她又成了这宫中牢笼之雀。
宫明羽进了薰风殿,伺候的宫人便一个个的都识趣的退下去了。
后殿寝宫中,那窗前伫立一名白裙女子,乌黑的青丝及腰,便只一个窈窕背影,便已足以令人魂牵梦萦。
宫明羽步入寝宫,一步步向着窗前的女子走去,在距离女子三尺开外处,他止步望着那抹清冷的背影,难得柔声道:“宫中住着不畅快吗?怎忽然chuī这样不欢喜的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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