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逻皮也是骑马而行的,他就在炎阁身边,当炎阁有些不对劲时,他便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四个怪人。
其中一个男人怀中抱剑,旁边的俊俏少年拎着一只茶壶。
在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衣饰华贵,眉心一点朱砂,jīng致的如画中童子。
而他也看清楚了,炎阁看的是小少年身边的绿裙女子,柳眉杏眼,桃腮粉唇,虽然不是绝色倾城之姿,却也是灵动娇俏可人。
难不成,这就是令炎阁念念不忘的云姑娘?
呵!要不然试一试,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炎阁心中的那个女子?
“小心!”龙远的剑已出鞘,可他还是没快过尤峰,太受打击了,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人,竟然输给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肖云滟是第一次见尤峰出剑,软剑似水如蛇,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眼见着就要刺向阿良身边的男人,她失声叫了声:“峰儿,回来!”
“云姑娘,小心!”龙远飞扑下去,及时抱住脚滑掉落下去的肖云滟,惊魂未定之际,又见尤峰杀气腾腾和盛逻皮对上手,他感觉要头疼死了。
“峰儿,住手!”肖云滟推开龙远,疾步跑过去,在尤峰与对方分开的一刹那,她冲过去就拉住了尤峰的手臂,拽着他就要跑。
尤峰那能甘心,气的小脸通红道:“姐姐,他要杀你,我也杀了他啊!”
“杀什么杀?小小年纪不学好,打打杀杀成什么样子。”肖云滟拉拽着尤峰要走,可四周包围他们的官兵是咋回事?呃?不会把他们当刺客了吧?
尤峰看了眼包围他们的官兵一眼,他咧嘴一笑对肖云滟说道:“姐姐,他们都打不过,人多也没用。”
肖云滟看着尤峰骄傲的小模样,她抬手不客气的拍他后脑勺一下,怒瞪双眼叉腰道:“你以为你这样以寡敌众很自豪是不是?傻不傻,人家有千军万马的,车轮战都能活活累死你,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尤峰被打了,他很委屈,立马耍脾气发火道:“大哥打我,你也打我,我……”
“闭嘴!”肖云滟瞪眼呵斥他一声,之后大变脸,对他无奈柔声道:“大少爷,这真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吗?”
“大姐,你还知道咱们被包围了啊?”月牙儿拎着茶壶悠哉悠哉走过来,把茶壶递给了尤峰,眨眼一笑道:“茶凉了,喝吧!”
反正有阿良在,他们一定不会有事。
既然不会有事,何必还这般紧张?
尤峰收起了软剑,抱着茶壶就对嘴chuī,咕嘟咕嘟的喝水,可见他是渴了。
肖云滟抬手扶额,这都是一群什么倒霉孩子?都被人重兵包围了,他们还有心qíng喝茶?
龙远已经隐入人群中,他要上大师楼找他家主子,这下真是要出大事了。
“姐姐,还渴!”尤颜喝了一壶茶后,还嚷嚷着渴。
肖云滟很想翻个白眼,可最终她还是没翻,而是转过身去,作揖一礼,抬头望着马上之人,赔礼道歉道:“小女子不过是带朋友来一睹南诏王风采,不料会被这位贵人误会为刺客。而小女子这位朋友……他年纪尚小易冲动,误以为有人想要伤害小女子,才会拔剑与这位贵人相向,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南诏王海涵!”
炎阁握着缰绳的手五指紧收,他转头看向盛逻皮,眸光冷寒,不悦沉声道:“二弟,你过分了。”
“大哥说是就是吧!”盛逻皮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他只是好奇,这名女子是何出身?身边怎会有如此众多的高手保护她?
带领三千兵马保护南诏国使团的将军,在见到肖云滟第一眼时,他就神qíng变得尤为古怪,直到此时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后,他才惊诧了声道:“肖皇妃?您是肖皇妃?”
肖云滟此时真想找个地fèng钻进去,可她又不能躲藏,只能转过身去,看着那位将军,语气冷然道:“将军是认错人了吧?本尊尚且待字闺中,又怎会是你口中的皇妃?”
“本尊?”尤峰凑过去好奇问道:“姐姐,你是哪家的尊啊?”
肖云滟真想拿针fèng住尤峰的嘴,这熊孩子,一会儿不捣乱就难受是不是?
月牙儿在一旁似笑非笑道:“我家大姐是东方不败。”
尤峰扭过头去问月牙儿道:“东方不败是那个门派的?”
肖云滟双手握拳,面无表qíng道:“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尤峰又扭过头去,看着她好奇的问:“日月神教是什么门派?我怎么没听过。”
他参加过武林大会,并没有见过什么日月神教啊!
肖云滟深呼吸后,转头看着尤峰,勾唇yīn测测一笑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文成武德,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你,有意见吗?”
尤峰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武林盟主可能有点意见。”
肖云滟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她回头对炎阁一挥手,便拉着尤峰和月牙儿,走了。
炎阁抬手示意人放行,这一别后,再见……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肖云滟虽然头也没回,可她在心里与阿良道了别,愿他一路平安,回国顺遂。
那位将军还在纠结的皱眉道:“不是肖皇妃吗?那怎么会长得那么相似呢?”
“赵将军说的肖皇妃是谁?”盛逻皮来明月国不久,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一些事。
赵将军倒也豪慡,在启程继续走后,他微微一叹道:“肖皇妃是皇上为太上皇选的妃子,本为靖西侯府肖良之女。可在入宫前夜,她逃婚了,至今依旧是寻觅她行踪无果。”
“逃妃?”盛逻皮笑意颇深的看了炎阁一眼,难怪他畏首畏尾的不敢带那女子回南诏去,原来是对方身份如此不简单啊!
明月国的太上皇,纵然如今是条囚龙,那也是天国的太上皇,他的皇妃,又岂是他人可以染指的?
炎阁转头时,恰巧与二楼的宫景曜四目相对。
宫景曜手握折扇伫立在栏杆处,他真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止他们见这一面。
唉!若是那小没良心的秋后和他算账,他可是有得受了。
可娜在马车里也听到看到一点,对于这个女子,她也有着好奇,故而她问法华道:“你之前有认识她吗?”
法华望着可娜,淡淡道:“王上流落中原时认识的女子,她与王上相依为命共甘共苦过,直到王上回来之前,他们也还一直在一起,王上对她之心,从来都是痴qíng无悔的。”
可娜唇边苦涩一笑,早知炎阁心里有人,可却不知道炎阁对那个人,用qíng已是如此之深。
法华看了可娜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个男人的心最是难以掌控,更何况,炎阁又是那种不轻易付出感qíng的人呢。
炎阁的qíng,付出不容易,收回也同样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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