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滟对他敷衍很不满,不过,她还是很乖让他帮她穿好衣服,梳顺头发,披上斗篷送她出宫上了车。
肖云滟上车后,见宫景曜竟然是不去的,她手扶窗帘,便皱眉说道:“你不去,就我自己去……会出事吗?”
宫景曜站在马车旁,伸手为她抚顺额边到碎发,笑意温柔道:“不用担心,月牙儿和林公公陪你一起去。”
“哦!”肖云滟明白了,宫景曜的意思是,暗中会有人保护她,她不用担心宫明羽会出幺蛾子。
宫景曜想说的话,就这样在她松手放下帘子后,给咽回了肚子里。这个丫头,真是做什么都风风火火的。
龙远在一旁见马车走远后,才低声回禀道:“他派了人去海棠浴,可能是想看看云姑娘身上是否有胎记。”
“随他,反正她本就不是肖云燕,而是肖家另一个女儿。”宫景曜嘴角含笑,负手转身回了安仁殿。
龙远在后随上,他也发觉暗中有人偷听了。
在他们进了安仁殿后,果然暗中墙角有一人迅速离去了。
宫景曜进了安仁殿,便回了寝宫沐浴更衣。他说的那番话,应该会很快传的宫明羽的耳朵里吧。
龙远捧着盛衣服的托盘,进了寝宫后的浴池。
海棠浴
肖云滟在被月牙儿扶下车,进了海棠浴殿内后,便被内殿里的浴池惊艳了。
古人真会享受啊!瞧瞧这jīng美的浴池,瞧瞧旁边立着点紫檀木雕花框架的薄纱刺绣牡丹屏风。
还有宫女手里捧得绣花浴巾,这是擦身的吧?
不过,这衣服的料子怎么这么眼熟呢?
月牙儿在一旁提醒道:“这是……太上皇让人之前请多名绣娘为大姐你做的衣裙,苏绣的暗花绣,为了在光芒中折she出星光的效果,上面一些牡丹花和蝴蝶的翅膀上,还用了银线点缀,更是在裙裾上缀了不少天竺月光石,今夜在千盏彩灯下,大姐你一定会犹如仙子下凡尘。”
肖云滟抚摸着白香荃布做的裙裳,不由得担心今夜的接风宴,也不知道那个皇帝会出什么花招?
“大姐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太上皇会安排好一切的。”月牙儿拒绝宫女伺候肖云滟,她亲手为肖云滟宽衣解带,扶着肖云滟下了温泉汤浴池。
在众多宫女中,有一个宫女抬头看了肖云滟的背影一眼,那背白的像雪,纤柔而美丽,犹如美玉无瑕,别说胎记了,连颗大点的黑痣都没有。
果然,这个女人不是靖西侯府之女——肖云燕。
肖云滟在沉浸入温滑的汤池中后,便过于舒适惬意的眯起了眸子,很快就舒服过头的睡过去了。
等不知过了多久,月牙儿的声音在钻入她耳中:“大姐,洗好了。”
“嗯?”肖云滟被晃醒了,醒来后就被人搀扶起,感觉身子都娇软无力了。
果然啊!白居易的长恨歌写的很对,这过分让人舒适的香汤浴,真的会让人身软骨苏啊!
月牙儿望着那懒卧美人榻的女子,真是个美丽的尤物,难怪景公子那样的人,也会每每与大姐独处,都会那般的qíng不自禁了。
肖云滟在穿上那件白香荃布的裙裳后,不由得感叹一声:“不愧是千金难得的西域奇香布,真的很香很软呢!”
“那是当然,不是好东西,景公子也不会给大姐你用啊。”月牙儿轻柔的帮她擦着半gān的乌黑长发,真的好香啊!果然,大姐用的所有东西,都说上佳的。
花间露,真好似一浴后,变成了花仙子一般呢!
等肖云滟的裙裳一层层穿好后,她的头发也gān的差不多了。
来为肖云滟梳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公公这个如意人。
月牙儿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真是人不可貌相,林公公这个黑不溜秋的gān瘦老头儿,竟然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林公公为肖云滟梳好回心髻后,便一副惊艳的笑说道:“皇妃娘娘真是个仙女儿,这套发饰也漂亮,愈发衬得皇妃娘娘您人比花娇了。”
肖云滟每每听林公公说话,都觉得心里甚为高兴。
不知道为何,望着林公公的笑脸,她便觉得很慈祥亲善。
林公公为她戴上芙蓉美人璎珞项圈,手法轻柔的帮她把柔顺的青丝收拢出项圈,垂放在背后,他又伸手拿了一直镶嵌芙蓉石的金步摇,为她cha入发髻中,配上回心髻上的发饰,更衬得她粉面桃腮唇红齿白美的很。
肖云滟头一次知道,她原来也很适合这样温婉动人打扮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月牙儿和林公公一起搀扶她出了海棠浴,上了马车,直接去了设宴的麟德殿。
马车里,肖云滟不由担忧道:“古人爱绕弯子,也不知道我这一点规矩都不懂的人,会不会被人挑出满身的刺儿?”
“随他们挑,反正有景公子在,一起都不用大姐你应付。”月牙儿打个哈欠,歪头在车壁上,她觉得大姐紧张过度了,总怕给景公子丢人。
“哎,怎么回事?你怎么对他信心这么大?”肖云滟吃味儿,觉得月牙儿对宫景曜崇拜过头了。
“是你太紧张了好吗?大姐。”月牙儿真是无语了,入qíng局的人,果然个个是傻子。
肖云滟不说话了,她的确太紧张了。
宫景曜一早就在麟德殿外的一条宫道处停车等她,等她到来,便喊了她下车与她一起坐銮與去赴宴。
肖云滟上了马车后,便给了宫景曜一拳,美眸怒瞪他道:“让人偷看我,你可真大方。”
宫景曜大掌包裹她的小拳头,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入怀中,亲了下她眉心的艳红牡丹花钿,眼中映着她似嗔似怒的小模样。
“一会儿去赴宴,我肯定一句话不说,好人坏人都让你当去。”肖云滟倚靠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冷冽清香。
“小坏蛋,有事就推我出去,有好处你就在前。”宫景曜亲了她鼻尖一下,笑意染上眉眼,温柔宠溺的望着她潋滟的眸子,这一刻心软的好似柔水那般,一点都冷硬不起来。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肖云滟笑说老俗语,在他要低头吻她时,她便知qíng识趣的闭上双眼,仰头迎上他的吻,轻柔的细吮慢缠。
“主子,麟德殿到了。”龙远作死的声音,在外头再次响起。
宫景曜的眸子,瞬间变得yīn鸷泛杀气。这个龙远,真是越来越欠揍了。
月牙儿在外头缓缓收回手,这个龙远真是没救了。
麟德殿
“太上皇驾到!”
宫景曜先掀车帘下车,而后亲手扶肖云滟下车。
肖云滟下了马车,便又有点胆怯了。可一对上月牙儿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立马便是深呼吸挺胸抬头,端的便是从容淡定的范儿。
宫景曜对于她的小举动,他只是宠溺一笑,牵着她的手,一起步入了麟德殿。
殿中不少人在,除了年迈在玉华宫赡养的太皇太后外,几乎该来的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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