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福伯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红色请柬,进门后,他走到云兰歌身边,躬身双手递上道:“少爷,这是陌上尘送来的邀请柬,邀请少爷你去参加三日后的时装展。”
“时装展?那是什么?”云兰歌说话间,已打开了请柬,看了看请柬的内容,原来是陌上尘要重新开张了,邀请众人去观赏他们的新样衣啊?
“陌上尘?那是什么地方?”肖云燕虽然生在长安,可是对于长安的一些铺子,却是所知了了的。
福伯在一旁代回道:“陌上尘原本是一家布庄,不过经过大肆建筑后,倒是不在单做布匹生意了,而是要连成衣生意一起做。”
“云姑娘的想法很奇妙,我也见过她新建的铺子,金碧辉煌,宛若琼楼玉宇,虽然花费肯定不少,可我却觉得很值得。”云兰歌也不是真的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他跟着福伯大江南北跑,也对做生意有些许心德。
有时候做生意,真要先舍后得。
“云姑娘?”肖云燕低垂下头,记得他在城郊苏醒过来后,也是冲口唤的便是云姑娘,如今他又这般眼放异彩的提及这位云姑娘,莫不是,他已把另一个女子装进心里了?
福伯瞧出肖云燕的不安与悲伤,他低头对云兰歌恭敬道:“少爷,老奴这就去准备下,如果陌上尘真的开始做成衣生意,我们家的云锦,也是可以买给她家的。”
“这样也好。”云兰歌对于生意不是全管的,也只是最多查账算账,应酬人的事,最多还是福伯去,他只会偶尔去见一些重要的客人。
“那好,老奴这就去安排,少爷记得吃好饭。”福伯躬身低头说,临了还不忘叮嘱云兰歌要用好饭。
“嗯,我会吃的。”云兰歌对福伯温和笑了笑,把手里的请柬递给了福伯,对于云姑娘他还是有点念念不忘,可夺他人妻之事,他却是不会做的。
“是。”福伯双手接了请柬,便退下去了。
肖云燕心里有太多的话想问云兰歌,可见云兰歌端起碗要吃饭,她也只能把那些话咽回肚子里。唉!罢了,来日方长,她还是不要扫他用膳的兴致了吧。
云兰歌用晚饭,自然要去书房看各地送来的账簿的。
这样一来,肖云燕就不适合跟去了。
正如云兰歌所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定然会招惹来不少流言蜚语。
而云兰歌也决定了,三日后见了云姑娘问一问,如果云姑娘真就是传闻中的肖皇妃,他也就可以把肖云燕托给云姑娘照顾了。
“阿嚏……阿嚏……阿嚏……”此时已回到宫里的肖云滟连打几个喷嚏,书案上一些服装设计图,都被她给喷飞了。
“大姐,你不会是受风寒了吧?”月牙儿端着碧宁刚炖好的冰糖燕窝,走到书房都书案边跪坐下来,一边把那碗冰糖燕窝端起递给她,一边又抿嘴笑说道:“大姐,鸳鸯戏水虽然凉快,可是事后……真容易得风寒的。”
肖云滟伸手接过秘色瓷小碗,吃了口冰糖燕窝,觉得还不错,继续了两三口,才腾出空关心月牙儿道:“夜夜听墙根儿,你就不怕火气太燥流鼻血?”
“流不了,我有秘方。”月牙儿鬼笑对她一眨眼,哼哼!有碧宁的凉茶下火,她才不怕燥,就是怕景公子会肾亏。
“秘方啊?”肖云滟抬起头暧昧的的看着月牙儿,勾唇一笑唤了声:“龙远!”
“夫人,您有何吩咐?”龙远倒是进来的快,这随传随到速度,让人怀疑他是一直在外偷听的。
月牙儿一见龙远,就红了脸,然后瞪了肖云滟一眼,就拿着托盘起身走了。
龙远也低着头红了脸,他是一直在外的,加之耳聪目明,她们说的那些话,他自然被迫的全听到了。
肖云滟手里的冰糖燕窝已经吃完了,抬头看着龙远问道:“你家主子呢?夜不归宿,他是去偷吃了吗?”
龙远抱剑低着头,嘴角抽搐一下,恭敬回道:“回夫人,主子是去做正事的。”
“正事?”肖云滟把毛笔搁在青玉蝙蝠笔架上,便起身走出书案,负手背后来到龙远面前,缓缓伸出一只手,握住龙远手中剑的剑柄,有点费力的拔出那把剑,架子龙远的脖子上,勾唇眯眼笑问一句:“你真的确定,你家主子没去风花雪月吗?”
龙远依旧保持抱剑的姿势,低头恭敬回道:“回夫人的话,主子其实是在长安花柳巷的玉阙楼里……会艳友。”
“艳友啊?”肖云滟笑得更娇媚如花了,手里的剑帮龙远放回鞘里,拍了拍手说了句:“等我一会儿,咱们一起去请夫君大人回宫。”
“是,夫人。”龙远原地待命,比起主子,他更忠心夫人。
因为,主子惧内啊!
肖云滟回房换了身襦裙,蓝色配金线绣的芙蓉裙,长发高束头顶,取一绺头发挽成小发髻,戴上一朵柳叶金花,斜刘海下上蓝玉髓珠配金叶的额饰,这样的打扮很娇俏,也透着一股子凌厉。
龙远在外等候良久,乍一见这样柔弱与侠气汇聚一身的打扮儿,他惊艳了,相信主子也会惊艳的。
肖云滟走出去就唤来了碧宁,她觉得捉jian这种事,不宜太多人去,还是找个刀法好的陪同为好。
至少,她如果看到生气的画面,还能让碧宁一刀废了某个夜不归宿的臭男人。
“大姐,你要去哪儿啊?”月牙儿是追出来时,他们三人已经踏着月色飞掠而走了。
哼!大姐一定是报复她,才会不带她一起去捉jian的。
不过,大姐为何连悠悠和闲闲都不带上呢?
玉阙楼
楼下是妙歌艳舞,楼上雅间里却是二人静坐饮酒。
一个穿着黑色宽松jiāo襟袍的男子,正袒胸露腹斜卧美人榻饮酒,不远处的方桌旁边坐着衣冠严谨的宫景曜,二人各不gān扰的安静饮酒。
宫景曜放下手中酒杯,面色沉冷低声问一句:“事qíng办的如何了?”
“你给的名单,如今只剩下萧芳了。”黑袍男子一双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看人时,透着一丝惑人邪魅,菲薄的唇沾着酒水,犹如带露的花瓣,很是诱人采撷,他惬意的饮酒一叹息,媚人的声音能苏骨**,迷惑众生。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那邪魅不羁的黑袍男子被吓得坐起身来,恰好他宽松的衣襟大开,一边滑落肩膀,露出过于苍白的一大片肌肤,好似上好的白玉,诱人至极。
“你怎么会来这里?”宫景曜也很为惊讶,看向肖云滟的眼神有点心虚,看向龙远的眼神却满是杀气。
龙远装作没看到他家主子杀人的眼神,他退出门外,与碧宁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房间里,肖云滟看都没看宫景曜一眼,她举步走向美人榻,在那个呆愣的黑袍男子面前站立,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对方,勾唇一笑yīn测测道:“长得很不错哟!还是只男狐狸jīng?小腰很细哟!推到一定软的能玩出十八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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