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也是够倒霉的,先被妖蝶追,后又掉入捕shòu陷阱里去,这手腕更是伤上加伤,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留下后遗症?
阿良跟在她身后,双眼一直盯着她白细的脖颈看,那血色蝴蝶蛊毒,真的渗入她皮肤里了,也不知这蛊到底会对她的身子,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而在另一处,坐在马车里的宫景曜,手背却再次灼热刺疼了起来,他闷哼了一声,只觉这痛太难以忍受了,就像是皮肤下有火在焚烧血ròu一样的疼。
他眉心紧皱缓缓闭上双眼,呼吸在加重,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再次qiáng行用内力压制下这讨厌的蛊毒。
别让他找到虚无,只要找到了,他一定要杀那个老不死的。
“主子,你没事吧?”龙远听到宫景曜的闷哼声,他便停下了马车,转身伸手去掀开车帘,便看到宫景曜双眼紧闭正在打坐调息。
宫景曜在打坐压制下那蛊毒一会儿后,才缓缓的睁开了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他紧抿的唇微启,声音冰寒吩咐道:“在前面找个清静的地方停下来,孤要等她自己送上门来。”
他说的她,自然是那个不守妇道的小女子。
都是他的皇妃了,竟还敢与其他男人如此暧昧不清,这就是摆明在当他是死人。
“是。”龙远轻声应道,他在放下车帘时,有看到主子手背上的血色蝴蝶印记。看来,虚无那老头儿,是真打定主意bī主子破身了。
唉!他真为主子担忧,如果主子真一时冲动对肖大小姐怎样了,肖大小姐绝对能记恨主子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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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被轻薄调戏(奖励已发)
肖云滟因为之前被那妖蝶追的太心惊了,故而,她真不敢穿梭山林抄小路走了。
阿良是一路是都在扶着她走,到了后来她累的走不动了,他就背着她走。
肖云滟也疼的难受,手腕疼,锁骨之下的位置更是灼热的刺疼,她伸手去摸锁骨之下的皮肤,竟然真烫的吓人。
该死的姓景的,一定是他害她的,否则她不可能会这么倒霉,大冬天也能被一只妖蝶追着咬她。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锁骨之下,已有一抹血色蝴蝶印记,只以为那块皮肤发烫的疼,只是因为她被那妖蝶咬了,而引起的中毒现象而已。
太阳一点点的向西移动,大道上的追兵还在前行去追,可他们追的人,却还在他们背后很远处,缓慢前行。
阿良一路背着肖云滟走走停停的,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他才看到荒山野岭中的那一处废弃的茶肆。
茶肆很破旧了,四面用破烂的糙席围着,屋顶破着dòng,能遮风,却难避雨。
可这方圆数里之内,似乎除了这座废弃的茶肆以外,也别想找到别的可栖息的地方了。
肖云滟一瞧见那座废弃的茶肆,她便推着阿良的背,示意阿良放她下来。
阿良把她放下来后,便看到她腿麻的一瘸一拐的向着废弃茶肆走去,他在后拿着他们彼此的行李,也随后跟了上去。
肖云滟刚一脚踏进那座废弃的茶肆,便是见鬼似的一声惊叫出口:“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姓景的,我这儿疼了一路,你说,是不是你派那只妖蝶来害我的?”
阿良疾步走进去,便看到这废弃的茶肆中,竟然坐着一个如同chūn游赏花的闲逸贵公子。
宫景曜可是何时何地都不会委屈自己的,他此时就坐在一张雪白的羊绒地毯上,旁边的紫檀木小桌上放着一个沉香木茶盘,茶盘里放着一套紫砂壶茶具,他此时正端着那紫砂茶盅,小口小口品着上等的蒙顶huáng芽,那神qíng别提多悠闲自在了。
对于这小女子的到来,他毫不意外,只是很不满她一见面就对他大呼小叫的。
肖云滟暗磨牙,死死地瞪着这个yīn魂不散的男人。她一路láng狈的四处逃窜,他倒好,在这样荒山野岭的破茶肆里,他也还能这样奢侈的享受?
败家子,不知人间疾苦,合该把他抢光,让他去大街上乞讨受受罪,好让他知道知道何为勤俭是美德的道理。
龙远见到肖云滟,就笑着拱手抱剑行礼道:“云姑娘,真巧,又与你相遇了。”
“巧?”肖云滟眯眸看了龙远一眼,便转头看向那闲逸品茶的某男,暗磨牙道:“我看这不是巧,而是有人故意在这儿等我的吧?姓景的,你这一直对我yīn魂不散的,到底是心存了何种目的?说!”
她这一路上真是憋的满肚子的火,这手要是废了,她这辈子可就全完了。
可恨的古代,还有这群可恶的人,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自从来了古代后,是喝水也能塞牙fèng?走平坦大道都能摔一跤?
真是,流年不利,小人当道,害她如斯。
“讨债!”宫景曜淡淡地抬眸看向她,白皙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紫砂茶盅,绯色诱人的唇微微勾起一抹魅笑,凤眸流转,神态慵懒的轻启唇道:“你前前后后欠我三千两银子,零头我给划掉了,只算你当了我的玉坠,弄丢我斗篷的钱,不算过分吧?”
肖云滟暗暗紧咬牙,那只没受伤的手紧握成拳,脸颊因愤怒而泛红,双眼喷火般的死盯着他看,唇边硬挤出一抹笑,声音很轻柔的看着他说:“这样都不算过分,那您觉得什么才算是过分呢?”
他怎么不去抢?三千两银子,他那破斗篷是金子做的吗?
龙远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肖大小姐的体内,正在凝聚着血腥的杀气。他此时此刻真的很想提醒他家主子,您要慎言啊!可千万别一句话错,自掘了坟墓。
可宫景曜一点儿都没去看眼角抽筋的龙远,他只还是那般慵懒的眯眸笑看着炸毛的小女子,唇边勾着一抹魅惑的邪笑道:“如果我真想过分,就该让你以身抵债。”
“以身抵债?”肖云滟闻言后一愣,随之,她唇边的笑便是越发明艳了。
宫景曜依旧姿态慵懒的勾唇笑,笑望着她举步缓慢的向他走来,在走到他身前不远处后,便见她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着,在她的小手抚摸上他的脸庞时,他斜飞入鬓的剑眉轻挑一下,眯眸好兴致的看着她,他倒想瞧瞧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肖云滟的眼底,正有两簇火焰在跳跃,可她却还能笑着柔声道:“景公子,你就不怕我以身抵债后,会把你直接伺候到极乐世界里去吗?”
敢占她便宜,她送他去见佛祖。
宫景曜任由她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他依旧保持着那个闲逸饮茶的姿势,望着她勾唇笑说:“若你能让我极乐死去,你欠我的债,便可以一笔勾销了。”
嗯!小手挺嫩,摸得他还真舒服。
肖云滟对于这个眯眸一脸享受的yín贼,她真想抽他一巴掌,被人摸个脸蛋儿都能dàng漾起来,他怎么不去找家南风馆卖笑啊?
宫景曜在她小手要离开他脸庞时,他便抬手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坐直身子,凑近她,眉头皱起,盯着她锁骨之下的血色蝴蝶细瞧,心下微惊,这只蝴蝶怎会如此像他手上的蛊印?难不成,她也被虚无那老不死的下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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