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怕吓到你们,毕竟,你们都太天真无邪了。”妙观是她们几人中的大姐姐,打小她就比她们心眼儿多,老太后去世前,便让她收敛锋芒,好好照顾她们三人。
如今南诏国内忧已除,她跟随在一个不解风qíng的王上身边,自然是要露出本xing,想方设法帮王上讨位王后回去咯。
法华也明白,妙观要是真的如表面那般正直严肃,王太后也不会被妙观哄的晕头转向,最后信任妙观的把名册jiāo出来,害得自己如今心血白费,幽禁深宫的下场了。
妙观望着法华,微微一笑道:“法华,我们不是杨易长,不用背负忠义的担子。我们只需保护好王上就是了,希望你懂得。”
法华望着妙观离去的背影,沉思想着妙观的那番话,忽觉很有道理。
她们不需要迷茫或恐惧什么,她们只要记住一点就好。
那就是,她们保护王上的心是一样的,不用在乎谁用什么样的手段,反正初衷都是一样的,没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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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有了,生米在锅里了,煮饭的白姑娘跑了,可惜咯!
☆、第二百零四章:碧宁就是玉水碧
在得知炎阁果真藏身长安城后,翌日,宫明羽便让京兆尹下达了搜捕令,以搜女飞贼为名,挨家挨户,仔细搜查,一户不落。
长安城近日里本就因为天象不对,闹得城里百姓惶惶不安,连带着富户人家也低调了不少,唯恐一个不小心,便会惹祸上身。
如今又在选秀和献宝后,闹出这样一件事来,城中各家各户,便更是人心惶惶不安了。
妙观一接到消息,便立刻为阿良和白杜鹃易了容,变成了一对老夫妻,一个是管家,一个是厨娘。
叶衣成了一个黑瘦黑瘦的车夫,月净成了洒扫庭院的丑丫头。
妙观成了小姐,法华成了一个乖巧伶俐的丫鬟。
不大不小的两进院子,后院住着主子,除了个小花园,还有游廊连着凉亭,宁静而雅致。
前院住着下人,有着厨房和一些屋舍,道路两旁放着盛放的秋jú和矮子松,更是放着一些大水缸,里面随意养着几条鱼儿。
“开门,快开门,京兆尹搜查,快开门!”身着七品官服的户曹参军,带着人搜查到了这一家,拍门半响没人应,他不耐烦的都准备让人撞门闯进去了。
“来了来了,官爷门稍等,这就开门,这就开门!”炎阁扮作的老管家,一大把年纪,腿脚不利索的来开门。
户曹参军一见开门的是个老者,也明白为何他们敲门许久,才有人来开门了。
“官爷里边请,请手脚轻着点,咱家小姐体弱多病,可受不得惊的。”炎阁扮作的挺像,还塞了一袋子钱,怎么说,也要有好几十两银子。
户曹参军收了银子,便给后头带来的人,jiāo代了一声:“都仔细着些,别惊了人家小姐。”
“是!”那些官兵应了声,便四处散去搜查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啊?老头子,老头子,你个死老头子,怎么又开门让人进来瞎捣乱啊?”白杜鹃扮作一个jī皮鹤发的老婆子,举着把菜刀,就从厨房里冲出来了。
叶衣扮作的车夫忙过去扶住她“老人家”,心里滴下冷汗,姑奶奶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扑倒她们家王上呢?
也不瞧瞧,王上现在这副老人模样,经得起她这一扑吗?
炎阁很为头疼的看白杜鹃一眼,回身又是弓腰低头道:“官爷,这是我家老婆子,厨房里忙的,这个是小姐的车夫小意儿,在后院还有个丑丫头,是做洒扫的。再者就只剩下小姐,和小姐身边的丫儿姑娘了。”
户曹参军之前就差清楚了,这忽然间的确有个小姐,不过似乎只有主仆二人,如今多了几个仆人也没什么,毕竟这院子也不算小,总得需要人来打扫或做饭的。
炎阁一直跟在户曹参军身后,前院搜了搜后院。
后院亭中有个女子在抚琴,淡紫的轻纱漫舞,遮着她们主仆的身影,朦胧中可窥见那小姐清瘦的模样。
妙观穿了一袭素白的襦裙,满头青丝梳成流苏髻,发髻边戴着两朵白jú,白色面纱遮去一半容颜,她纤指抚琴,依稀可听得见啜泣声,也真是惹人怜。
“小姐,你可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啊。”被迫梳着双环髻的法华,穿着一袭橙色窄袖齐胸襦裙,站在他家“小姐”身后轻声安慰。
炎阁扮作的老管家,在一旁叹息道:“定了亲的姑爷,chūn天的时候没了。打那以后,我们家小姐便是这般的整日以泪洗面,唉!”
户曹参军也对这户人家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落魄小姐,独居在此,一般不与人来往。
官兵进去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不对劲之处,便一个个的回来复了命。
妙观扮作的娇弱小姐已不抚琴了,而是执帕拭泪,啜啜泣泣的哽咽问:“沈伯,他们是……什么人呀?”
“回小姐,他们是来搜查的京兆尹官爷。”炎阁扮作的老管家,弓腰恭敬回道。
“前儿没多久,不是才……才来过吗?”妙观可是太尽心尽力了,那是真哭的梨花带雨似的,在法华丫环的搀扶下,缓步走出了亭子,纤纤窈窕姿,那可真叫一个弱柳扶风的病态之美。
户曹参军一见到这位弱柳扶风的可怜美人儿,心一下子也是软了。这样的美人,铁汉也要忍不住怜惜啊!
妙观泪眼婆娑的望着那一身官服威严的户曹参军,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眸,真真能把石头人的心都看化了。
户曹参军是真受不了了,这样楚楚可怜的美人,谁忍心去盘问?他是受不了了,再待下去,他就要觉得罪孽深重,罪不可赦了。
妙观望着带人急匆匆离去的户曹参军大人,她执帕拭去眼角的泪,转身向着房屋缓步走去,抬手揭掉了那碍事的面纱,擦了脸,这才勾唇一笑道:“如果下次搜查的还是京兆尹的人,我敢说,这位大人只会走个过场,再也不敢让人搜这院子了。”
法华眉心皱在了一起,妙观真是太让她刮目相看了,这样的人才,就该进宫去和那些妃子宫斗玩儿去。
叶衣扮的车夫去关了前院大门,回来后,还吓的拍拍胸口舒口气道:“这事可真不好玩,早知道,还是躲起来的好。”
“躲是不行的,毕竟这院子还是有人进进出出的,不可能真的一直能瞒过左邻右舍的眼睛。”妙观也是想到这里,才设了今日这个局。
白杜鹃倒是玩的很开心,围着炎阁一个劲儿的转圈叫着:“老头子?哎哟!你这死老头子,怎么就不理人家呢?真是讨厌啊!”
妙观她们四人看着白杜鹃那个老婆子模样,听着她娇滴滴的笑嗔,怎么都觉得jī皮疙瘩控制不住的炸起来,太恐怖了。
炎阁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向房屋走了去。
“哎哟!你个死老头子脾气还大起来了啊?等等我哟!我帮你宽衣解带……呃?”白杜鹃是追到门口,就被人給拒之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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