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饮食当中倒入一点,银针是无论如何也试不出毒来的。”
“况且燕奕晧又是那么的信你。”
这些话,还是萦绕在耳。
信?哈哈,若不是当初信他是真心带她的,她也不会陷下去。
信?哈哈,她能成为他的棋子不就是凭着太子的信任吗?
太子的这份信任,让她有了所谓的利用价值,让她见到了他,让她爱上了他,无法自拔。
信,信,信!可这一切,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待到她这个棋子帮他除了皇位前的“挡路石”后,她还有什么价值了呢?剩下什么资本了呢?
自嘲地一笑。
她深切的知道,一旦她没了利用价值,他对她的冷淡,是迟早的事,说不定,还会将她一脚踢开。她在他心目中是什么?只是一个棋子,一个暂时拥有价值的棋子而已,仅此而已。棋子——妻子,这两者的差距有多少呢?
她不该再妄想什么的。
可就算如此,迄今而言,她对他而言,还很重要,他还会一如既往地呵护她,这样,不就就足够了吗?为何要想那么多呢?就不能将这些都抛去,好好享受在他怀中的温暖吗?哪怕,这份温暖,很快便会消失。
往后的日子,谁又料得到呢?
想着想着,也就放开了心,觉得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算是释怀了吧。然而这种释怀能够延续多久?谁也不知道,她也不愿再去想了什么了。
☆、第六章:短暂的快乐(2)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苏薇皖几乎每日都与燕奕晧说笑玩乐,一瞬间忘却了烦恼——除了看燕奕晧吃燕窝的时候。而催魂散开始起作用了。
“晧哥哥,行了行了,你都咳成这样了,你还……别吃了,等病——好了再吃,嗯?”皖儿在一旁劝道。
“是啊,太子殿下,燕窝等病好了也可以吃啊。”张公公也苦口婆心地说着。
“没事,咳咳咳,咳咳咳……唔。”这一次,竟然咳出了血。
这催魂散确是厉害。
可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苏薇皖虽然还是只把燕奕晧当做哥哥,可看到他咳出了血,也是十分不忍。
于是,拿起桌子上的燕窝,向地上摔去。
瞬间,碗碎成了五六片,而燕窝也在地上缓缓留着。
“皖儿,你……咳咳咳,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你都咳出血了,还吃什么燕窝啊?”皖儿有些生气:“快传太医。×硗猓鸦屎竽锬镆睬牍础!
“我很好,不用了,我只是……”话还未说完,燕奕晧就昏了过去,张公公和几个奴才们赶紧扶住,抬到了寝室中。
“晧哥哥(太子)!”看到太子昏倒,众人不觉惊呼道。
要知道若是太子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奴才们自是逃不了gān系,轻则杖责五十,重则是要被杀头的呀。
苏薇皖的眉头也不禁皱起,叹了一口气。
御医们听传,马上赶了过来。
皇后本来在与众妃子们闲聊,听闻太子昏倒了,怔了一下,连轿撵也未准备,不顾仪态,就赶往太子殿。
在风鸾宫的其他妃子听闻太子昏倒,纷纷窃窃私语,各自心怀鬼胎。却还是跟在皇后身后去了太子殿。
皇后让嫔妃们都候在殿外,带了个嬷嬷便进了寝宫。
“刘太医,前些日子你不是说太子只是偶感风寒吗?现在如何会昏迷不醒!”皇后气得直跺脚,因为走得太急,气息也不均匀。
刘太医诊完脉,又听了皇后的质问后,有些不知所措了,连忙跪下,道:“这,这……老臣也不知啊,按脉象来看,确实是偶感风寒,可……至于为什么会拖那么就还没好,老臣也不知。还是吴太医医术高明,不如……”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斥责道:“给本宫退下!吴太医,你去给太子诊脉,若是治好了,本宫大大有赏。”
“遵旨。”吴太医战战兢兢地上前为太子诊脉。
过了一会儿,吴太医缓缓开口:“皇后娘娘,按道理,太子上回服了药到现在,病qíng应是有好转,但不知为什么竟然恶化了。在治风寒这方面,还是蒋太医有经验,两年前太子的风寒就是他治好了的。”
“那么,就劳烦蒋太医喽。”皇后在“劳烦”二字上特别用力,这已经是她最后的耐xing了。
蒋太医看着皇后布满yīn霾的脸,惶恐地弓着背,说:“不敢,不敢,臣自当尽力而为。”
“本宫要的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治好!”
“是,是,是。”蒋太医连忙起身为太子诊脉。
……
八个太医分别为太子诊脉,结果却一致说是风寒。
太医们对太子的病qíng都觉得十分奇怪,谁也道不出个所以然,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家都不敢再上前诊脉了。
“还是你再诊诊看吧。”
“哎,你的医术比我高明嘛。”
“在这方面你最有经验了,我不行啊。”
“我?……”
平时都争相表现的太医,到了现在反而互相谦让起来了。
“够了!够了!都别吵了,轮流诊治。治得好,赏huáng金万两,官晋两品。可要是再说不出太子到底得了什么病,本宫让皇上摘了你们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这下,太医们不再吵什么了,沉默不语,只得专心致志地诊起脉来。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也不顾去擦了。
殿外的嫔妃们,看着皇后与太医进去了那么久还没出来,乱成了一锅粥,众人都猜测起太子的病qíng究竟如何。有的妃子甚至在心底祈祷着太子一定要病入膏肓,甚至为她们的儿子以后如何争太子之位也开始筹划起来了。
“娘娘,要不要去通报皇上一声啊?”身旁的嬷嬷说。
皇后思考了一番,说:“还是先别让皇上知道为好,看qíng形吧。”忽然想起,殿外还有嫔妃们在等候着,于是,擦了擦泪痕,定了定qíng绪,向殿外走去。
看到外边吵成一团的嫔妃们,皇后不免气上心头,但还是压了压怒火,努力控制自己的qíng绪,说:“各位请静一静,太子并无大碍,只需修养几日即可。天色已晚,各位请回宫罢,太子需要清静。”
闻言,嫔妃中有怀疑的,有失望的,也有舒了口气的。但大家一言未发,因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该多说什么,还是沉默的好。
“是,臣妾告退。”
众人欠了欠身,便由丫鬟们搀着回去了,太子殿外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起来。
皇后回到寝宫,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想必你们也乏了,今日是诊断不出什么了了,都回去好好看看医书,明日都来说说太子的病qíng究竟该如何治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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