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深宫寻爱录_年年言【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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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太医们连忙叩头谢恩,像是获得了什么大赦一般,可又不免紧张了起来。皇后已经明确要求明日定要有个答复了,这万一说不出来,太子又继续昏迷不醒,恐怕掉的就不只是乌纱帽,而是脑袋喽。

  苏薇皖一言不发,坐在chuáng沿上把冰凉的毛巾敷在燕奕晧的额头上,心qíng沉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站了起来,向皇后说:“皇后娘娘,那皖儿也告退了。”

  “嗯,回去小心点儿,明日再来看看晧儿吧,你也知道晧儿一直喜欢你,若是他醒了,不看到父皇母后可以,却是定要看到你的。”皇后点了点头,说。

  一听这话,皖儿忙说:“皇后娘娘说笑了,在太子的心目中,您和皇上自是最重要的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晧儿他能醒过来。”皇后的眼中又盈满了泪水。

  就算皇后在众人的眼中如何地威严,如何地冷漠,她终究是一位慈母啊,平日里不常流眼泪的她,今日的泪已经流的不下数次了。

  “娘娘放心,晧哥哥一定会醒过来的,或许明个儿太医就能想到法子了呢?您也莫太担心了,要注意身子啊。”苏薇皖安慰道。

  “还是皖儿最贴心,本宫无碍。好了,你回去吧。”

  “是。”苏薇皖于是欠了欠身,朝殿外走去。

  殿外,斐衣早就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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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您不回闻荫苑吗?”斐衣问。

  “嗯,带我去云锡殿吧。”苏薇皖淡淡地说。

  “今日?”

  “没错,锡王不是正想知道事qíng的进展吗?我不去,你不也得禀报吗?”

  “可是,万一被人看到……”

  “你每日去禀报时,可不见得你担心怕人看到啊?想必你自有法子。”

  斐衣脸色微变,继而又转为平静,说:“那好,郡主您跟我来吧。”

  斐衣走向一条满是杂糙野花的小路,在前面帮苏薇皖拨开挡路的树枝,苏薇皖紧跟其后,毕竟这皇宫,她并不是很清楚道路。

  这条小路像是已经荒废已久的,可仔细一看,许多杂糙都是堆积在上面的,“野花”也不“野”,只不过是沾染了些尘垢而已。这“荒废”分明是有人故意做出来的。既然这条小路可以通往云锡殿,那么想必这地方不是锡王自己打理的,也是他叫自己的心腹下属打理的。

  这条小路有许多的出口,却只有一个才是通往云锡殿的,那么就算有人误打误撞走了进来,也难以通向云锡殿,只会认为这是被荒废的小路,而不会怀疑什么,可见燕奕锡心思的慎密。

  ☆、第六章:短暂的快乐(3)

  绕来绕去,总算到了出口——“云锡殿”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斐衣一向来十分谨慎,四下张望,确定无人了才小声对苏薇皖说:“郡主,您在这儿等候一会儿,斐衣通禀了王爷只后再请您进去。”

  苏薇皖点了点头,在原地等着,看着斐衣的背影一点一点的便淡。

  “参见王爷。”斐衣从窗口跳入书房内,向燕奕锡行了个礼。

  “有事吗?”放下手中的书,燕奕锡看着她。

  “王爷,郡主她来了。”

  “你带她来的?”

  斐衣顿了顿,说:“是,因为郡主她的语气很坚定,斐衣怕万一不带她来,她会对计划有影响……”

  “行了,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既然她来了,就让她进来罢。”燕奕锡打断了斐衣的解释,说道。

  “是。”斐衣走出门外,将苏薇皖领进了书房,然后不知退到何处去了。

  苏薇皖怔怔地站在了门口,本来想要说的话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又给忘了,现在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也忘了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怎么了?是事qíng进展得不顺利吗?”看着面无表qíng的苏薇皖,燕奕锡走到她面前,轻轻问道。

  “我……”记起要说的话了,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嗯?”

  苏薇皖想了想:“一个月过去了,太子的确病倒了,而且昏迷不醒,太医们也束手无策。”

  “恩,有什么问题吗?事qíng的进展不是挺顺利的吗?”

  “是,可……”微微低了头:“可我看见皇后伤心的样子,还有晧……不,太子昏迷不醒的样子——”

  “于心不忍了,是不是?”燕奕锡接下了皖儿的话,语气中透着气愤。

  咬咬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给“堵”住了嘴,说不出什么来了。

  “皖儿,你是于心不忍,可他们呢?他们在对待我母妃和我时,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于心不忍’!你可知道他们……”话到这里,突然止住了,燕奕锡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苏薇皖不解的看了看燕奕锡,眉头微皱,有些好奇。

  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燕奕锡搂着皖儿,张了张口,说:“皖儿,你,真的愿意听我说吗?”

  “当然,你想对我说什么?”皖儿肯定地说。

  “我……我要说的,是我幼时是发生的事qíng,现在,也没有对你隐瞒的必要了,就于你说出来,也无妨,只不过,信与否,就要看你自己了。”

  皖儿的眼睛对上燕奕锡的眼睛,表示她愿意相信他。

  “听母妃说,在我两岁时,奕晧出生了,父皇因此欢喜得不得了,对我们的关爱就一点一点的减少,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奕晧身上——于我,只有象征xing的问候而已。”

  “从六岁开始,母妃bī迫我读一本又一本的书,我不愿,她就用枝条打我,对我的要求也是十分的苛刻,常常要我做到最好,功课、骑术,都必须超过其他皇子,以博取父皇的赞赏。我那时候并不知道母妃的苦心,常常违背她的意愿。直到那一天——

  我偷偷逃回母妃的房里,却发现她正在默默地流着泪,喃喃自语‘锡儿啊,你为什么就那么不争气啊!就不能,让你父皇对你另眼相看吗?如果,如果你可以让你父皇的目光转移到你的身上,该多好啊,母妃也不会……’

  我不知是因为何时,就去问母亲身边的宫女秋jú,她一开始支支吾吾不肯说,在我的bī问下,她才说出了母妃被皇后羞rǔ的事qíng,还说出了在我没出生之前,母妃所受的种种待遇,可父皇却不闻不问。像默默流泪的事qíng,已经不计其数了,母妃为了不把她的qíng绪染给我,才努力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我静静地走到母妃的身旁,却不知怎么安慰她,母妃见我来后,赶紧用绢帕擦gān了泪,摸摸我的脸,挤出一个微笑来。我张开嘴,说‘母妃,这些年来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了,日后,锡儿一定会好好读书,会让父皇另眼相看的,锡儿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母妃!’母妃抱紧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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