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个孩子啊,谁能狠心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似乎是看出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同qíng和不忍,薛采冷哼一声穿好衣服,不带任何感qíng的说,“我是偷跑出来的。”
白梨花点头,忍不住问,“这是你爹娘打的吗?”
薛采脸色一黯,抿着唇,“我没有爹娘,我是从窑子里面跑出来的,他们要我接客,我不从,便用鞭子打我,不许吃饭……”
“后来呢?”
“后来我就假装顺从,由着他们把我打扮好,去伺候贵人。”说到这里,薛采停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yīn狠,“接着出了点事,我有机会逃了出来。”
白梨花倒吸了一口气,之前她的确听说过这些癖好。
有的男人爱走后门,有的男人爱小孩子,只是没想到眼前这孩子遇上的是爱走小孩子后门的。
也真是可怜。
她一边帮着小孩儿清理伤口、换上新的糙药,一边叨叨,“算你小子运气好,遇上我。今后你安心呆在这里便是。”
薛采乖巧的点头,将眼底那份狡黠彻底掩盖起来。
☆、第37章 出息了
斜靠在chuáng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梨花小心翼翼给他上药。
手法娴熟、动作轻柔。
这个女人,虽然胖了点、黑了点、难看了点、脾气差了点,但是人却是不错的,有点像娘。
刚这么一想,低头包扎的女人却抬头了,一脸迷茫地问:“你说什么?”
薛采不明所以。
“你刚才不是叫了娘吗?是不是我弄的太痛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把心思叫了出来,薛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抿紧了嘴唇,伸手去推她,“你走开,我自己来!”
“没事,想就大声说出来嘛!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qíng。”白梨花说着,“我也想我娘了,可惜我连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她还是苏暖的时候,没有家人,被孤儿院养大。
她成了白梨花,娘因为她难产而死。
虽说活了两世,却根本没有感受到母爱,这也是她留在梁家的一个原因。
薛采把脸别过去,闷声说:“我没有娘。”
如果他有娘,也不会被送到那种地方去,供别人消遣。
白梨花也反应过来,叹着气揉了揉他脑袋,“别想了,先休息一下吧。”
掖好被角后,白梨花端着脏水出去,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小孩儿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薛采。”
她回头,“什么?”
小孩儿把头蒙进了被子,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名字,薛采。”
她点点头。
带上房门,又进了另一间屋子,粱老爹还在熟睡。
不过面色红润了不少,不由也放下心来,走进厨房,继续熬药。
熬药的时候,她特地用了空间泉水。
虽然这水没有小说中那样有洗筋伐髓,让人改头换面的本事,却也甘甜可口,常饮用对身体有很大益处。
只盼着粱老爹快些好起来。
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一阵稀奇声。
她出去一看,原来是粱大郎将背兜倒过来,盖在地上,把两只野jī扣在里面,供孩子们看。
那野jī尾巴长,颜色漂亮,孩子们都喜欢的不行。
这会儿的稀奇声是野jī憋不住在背兜里面下了蛋,大家都觉得有意思。
听到是胖丫打回来的,就更加觉得稀奇了。
一群孩子的嬉笑声,吸引了旁人的注意,院子里面,人越聚越多:都开始说着玩笑话:
“哎呀,粱婶子,你们家现在可是捡到宝了。”
“可不是,这胖丫现在人勤快,又会抓野味,再也不愁一年不知ròu味了。”
“是啊,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记我们啊。”
这话里面,虽然chuī捧成份居多,但是羡慕却是真的。
虽然他们靠着山,野味不愁,但也只敢在小山上面转悠,深山里面,老虎豹子可什么都有,一不小心是要人命的。
白梨花带回来的虽然只是野jī,但足够肥美,身上没伤,又能下蛋,逮谁谁眼红。
粱大娘最开始没注意到野jī,只顾着和白梨花说话,这会儿瞧见野jī蛋也很高兴,一边理着野菜,一边跟着他们客套。
然而他们说的话,白梨花没在意,但是李小玉却听进心里去了。
气的不行。
☆、第38章 议论
这时候,粱大郎剁好了猪糙,从猪圈里出来,听到他们的话,不由出声:“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我倒是想当瞎猫,那天天在林子里转悠,也没碰上死耗子啊!”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开口后,大家都笑了。
这人叫葛赖,因为头上长癣,当地的都叫他葛癞子。
他们家祖上便是猎户,有点家底,这人从小就想当猎户,可惜实力不行,运气也不行,每次进山都空手而归。
按道理来说,他家有钱,去镇上随便做个买卖都比这个qiáng,可这葛癞子就铁了心要当猎户。
谁也拿他没辙。
有一阵子,家家户户饭后的闲谈内容就是:葛癞子今天打到猎物了吗?
葛癞子并不生气,屡败屡战。
想着这些趣事,白梨花在灶房边上,不由也笑了。
院子中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一瞧见她在那儿,便大声叫道:“快看,母老虎在那里!”
众人顺着手指看过去。
小孩子又叫道:“快跑,老虎要吃人的。”
刷的一下,这些小孩子跑的一gān二净。
白梨花愣在原地,久久无语。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自己在孩子眼里这么吓人了。
她却不知道,过段时间,每逢睡觉前,有孩子不老实了,大人们便吓唬道:“快睡,不睡把你送给梁家,让他们家母老虎收拾你。”
小孩儿们再也不敢胡闹,乖乖睡了。
看着白梨花傻愣愣地站在那儿,葛癞子乐了,“现在知道自己多可怕了吧?好好一个姑娘,把自己弄的像野汉子。”
也不知道是在说她一个人进山的事,还是说她bào打胖虎一行人的事。
白梨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气我抓到野jī了,心里不慡快,故意找我茬。”
葛癞子也不生气,凑到白梨花面前,“是是是,那你教教我呗?”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白梨花不理他:“其实大郎哥说对了,我这次纯属瞎猫撞上死耗子。我进山,原本也不是为了打猎,我是去找一种糙药的,谁知道迷了路,走着走着就走到大凉山里面去了。”
怪不得,一个女人敢去大凉山呢。
“至于野jī,是被困在荆棘里面了,我正好路过,顺手把他们捡回来。”
周围的人都七嘴八舌地感叹着胖丫运气好,又有人注意到她说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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