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萼瞪大了双眼,一股对他的心疼袭上她的全身,他在“耳濡目染”的环境下成长,又怎会不觉得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贱货?不知为何,夜萼想让他“安心”,她脱口而出。“我不是你的母亲,我不会背叛你的——”
从邪剎的脸上,夜萼看到了不相信与鄙视。“别这样,我不需要同qíng,我也不相信承诺,夜萼——”他的蓝眼迎上她的黑瞳,往事历历在目。“小时候,我渴望得到父爱,不断地想该如何取悦我的父亲。直到那一夜的来临……”邪剎面无表qíng地陈述。“他告诉我“真相”,把我母亲的照片烧了……我也清醒了,不再讨好他、迎合他——后来我出国念书,直到他死之前,我从未再见过他……”他笑得狂妄。“这是我给他的报复,不管有没有成功!”
“邪剎……”夜萼发现自己与他同病相怜。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像这时候,如此想讨好、取悦我的qíng妇——”邪剎深吸一口气,提起勇气道。面对夜萼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倏地旋过身子,背对着她。
夜萼细细咀嚼他的话,他是在意喻什么呢?他-是在祈求她的谅解,要她忘却他对阿拉芭的所作所为?
邪剎在心中不断责骂自己,怎会对夜萼吐露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往事?这不像他,从他的qíng妇出现后,他竟“放纵”自己畅谈心事。
突然,一双玉手环住他的腰,他主动地把大手掌覆在她的小手上。
他们没有再jiāo谈,只是一起注视着星空——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帐篷,帐篷最上面开了一个圆形的dòng,而这个dòng,正好可以将整个非洲的天空映入他们的眼帘。
非洲的星空绝对此任何文明都市的夜空还美,还震慑人心,因为,它清新、美好、原始,还是上帝眼中的天,不是人类的天空。
这一刻,所有的忧愁彷佛消失得无影无踪……
邪剎要夜萼在这宽广、一望无际的糙原中,好好“快乐”的活着。当然,时间并不多,只有两天而已。
当清晨来临时,“狩猎旅行”也展开了。
马赛马拉动物保护区的面积相当大,里面栖息了无数的动物,在这里,你可以见到史前时代大自然弱ròuqiáng食的变迁。非洲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可能在gān季的时候,你会看到海市蜃楼的出现;在雨季时,会汇聚成一个大池塘。
他们骑着马,前往世界最大的鸟类保护区。这里共有一百种以上的水鸟。在湖面上全是粉红色的红鹤群,或是鹈、鹕、鹬等……红鹤群竞走,然后飞翔,令夜萼看得目瞪口呆。他们骑着马,与那群红鹤一起飞奔,只可惜,他们飞不上天,只能在地上望天兴叹。
夜萼也看到了在非洲濒临绝种的白犀牛,这里是原住民的聚落,有Turkana湖,是世界级的淡水鱼宝库,栖息了虎鱼等生物。他们停了下来,在这里享用中餐,也顺便欣赏了乌卡那族传统原始的狩猎舞。
一路上,夜萼都相当乖巧,不吵不闹,只因斗篷之下的她,根本是一丝不挂。所以她哪敢乱发脾气?稍一惹邪剎不悦,只怕邪剎的烈xing子搞不好会让她luǒ奔呢!
不过,第一次如此接近原始的非洲,也着实让她目不暇给,邪剎面对自己的国家,欢喜之qíng溢于言表,他对夜萼介绍道:“你看,那里就是神圣的火山,是‘乌托邦’境内最高辜,是个死火山:你看,那里是巴提安辜、尼利恩车所组成的双子型山脉……”
夜萼骤然发现,其实邪剎很关心自己的家园呢!所以他能熟知每一处土地的地名、湖名他爱‘乌托邦’的每一吋土地。
在夜萼的心目中——
邪剎,不再是bào君了。
夜萼站在邪剎的身旁,任邪剎拥着她,她注意到这一刻的邪剎上苑若是这天地间的太阳神,主宰这国度。而且,他的目光是满足的、是感恩的。
夜萼感到无比的自豪以及无以言喻的苦涩。
苦涩什么呢?
她眺望那好几万头南非羚羊和斑马群大规模的迁徙,场面相当壮观,她如痴如醉地注视,她在心底对自己道:
她不能让自己反悔——做了qíng妇。
因为,这是她的命运。
她和邪剎静静地观赏这幅画,以吉力马札罗山为背景的一群动物,这“镜头”,如此眩目、迷人……
夜萼好珍惜与邪剎在这里的最后一夜——
星光闪闪,万籁俱寂,在帐篷内,邪剎一样拥着夜萼。他们享受着以大地为chuáng,苍穹为幕,尽qíng坦dàng的激qíng。这一切数不尽的乐趣,让夜萼露出她不曾表现的稚气一面。
“你知不知道,我是赤luǒ着身子与你出来郊游的?”夜萼用着前所未有的撒娇口吻。“你绑架了我二天喔!”
邪剎惊讶于她的娇嗔语调,他爱极了。“绑架?”他仰首大笑三声。“有意思,绑架邪剎的qíng妇,你可知道你欠我很多喔!”他亦庄亦谐道。“其实,各部落的野蛮传统,让我一直不得不接受“觐见”,所以,我拥有许多“卡汀”,但我根本不喜欢她们,我没有碰过她们——只除了你。”
虽然,以前曾听阿拉芭及邪剎有意无意地说过,但今日邪剎的“澄清”,仍让夜萼的嘴成O字型。
惨了,自己怎么又“失言”了?
邪剎立即很冷硬地扯谎道:“当然,如果我高兴,我一样可以与许多“卡汀”同chuáng共枕——”
“不准!我不准,”夜萼气急败坏嚷。“你只能有我——”语未毕,她发觉她……
这真是丢脸,下一秒,她本能地推开他,急yù躲避他,不过,邪剎钢铁般的双臂把她抱得死紧。“不准走。”他高高在上地命令。“不然我会把你的斗篷扯下来。”
“放开我。”夜萼顽固道。“别以为你“绑”住我,我就无法反抗。”她不服气地扯谎。“我会向你吐口水,表示我对你的嫌厌及痛恨——”她的硬xing子又呼之yù出。
“讨厌我?”邪剎露齿大笑。“不错,你又恢复‘本xing’了,你不怕我了嘛!”真好,他宁愿她凶悍,也不愿她“听话”。
禁不起邪剎揶揄的目光,一口口水真的喷在邪剎脸上。邪剎吓了一大跳,她霍地见到他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她认为他会打她的,这可是以下犯上,不可饶恕的行为。
出乎意料之外,僵硬、尴尬的这一刻,他却不可思议地对她微微一笑,这是何其英俊的笑容啊!他让夜萼的心像小鹿乱撞,跳个不停。邪剎直言不讳道:“你吐口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你睡觉时会流口水吗?每次,你把头枕在我的胸膛上,都会浸湿一大片……”
夜萼闻言只想找个地dòng钻进去,这实在太见不得人了,而她,竟从来都不知道她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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