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宠儿神秘一笑:“你知道害怕了就好。我告诉你,林诺雅,这次你可惹上大麻烦了,别说杀人灭口轻而易举,我若是一个不高兴,你或许睡着睡着也就永远醒不过来了,杀你,不费chuī灰之力。”
诺雅心里一惊,秦宠儿缘何会有这样大的口气,竟然连将军府也不放在眼里?她的背后难不成还有什么手眼通天的势力?尚书虽然权势不小,但是跟将军府叫板,他还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诺雅自认循规蹈矩,从未主动招惹过任何人,以至于对方想将自己置于死地。难道,果真就像三皇子妃所暗示的那样,此事与太子逃不了gān系?
诺雅决定兵行险招,冷言讥讽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秦夫人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委实令诺雅心惊胆颤呢。不过,你这样直言不讳,就不怕被那人怪罪泄露了机密?”
“左右你也是必死之人,我怕什么?”
秦宠儿满脸不屑,一句话无异于就是坦然承认了背后另有其人!
“你想杀人灭口?”诺雅暗暗握紧了手里的棒槌。
秦宠儿摩拳擦掌,按捺不住地跃跃yù试:“其实真的很想亲手杀了你,解我心头之恨。不过,我还没有那样傻。若是今日果真让你死在我的手里,九爷他会怪罪于我,那样,可就不妙了,岂非让安若兮那个贱人看了笑话?”
诺雅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若是秦宠儿存了心思要自己xing命,凭借自己三脚猫的功夫,今日恐怕真的难逃一劫。
安全下来的林诺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思百转千回。她想,秦宠儿这样有恃无恐,毫无忌惮,自己怎样问,才能不着痕迹地从她嘴里证实,那人就是太子呢?
她还未整理出思绪,就听到巷子口有杂沓的脚步声,有人气喘吁吁而又焦灼地喊:“夫人,夫人!”
“我在这里。”秦宠儿应声道:“大惊小怪地做什么?”
有两三个丫头闻声急匆匆地跑进来,见到秦宠儿如释重负:“奴婢失职,恳请夫人赎罪。”
秦宠儿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过是跟林姨娘在这里说几句话,她又吃不了我,你们急什么?”
怪不得秦宠儿手下留qíng,原来是她院子里的丫头也见到了自己的行踪,秦宠儿自然不敢造次。
有下人在,诺雅自然也就不能再继续追问,只能将满腹疑惑暂时搁置,小心提防秦宠儿,两人前后脚回了将军府,不过盏茶时间。
刚到府门口,就见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迎出门来,满脸焦灼地在秦宠儿耳根子底下悄声说了几句话,秦宠儿立即脸色大变,一路小跑地回了她的院子。
诺雅觉得奇怪,直觉定然是府里出了什么事qíng,也不好打听,自顾回了一念堂。
她一脚踏进院子,纪婆子正在屋门口眉飞色舞地同暮四几个人说话,言语里面颇多幸灾乐祸。见到诺雅回来,更是兴奋溢于言表。
“怎么了?有什么喜事不成?”诺雅随口问道。
“府里出了腌臜事了。”纪婆子一边殷勤地打帘儿,一边神秘兮兮地道。
诺雅停下脚步:“什么事?”
暮四挥挥手,将几个丫头指使下去,利落地伺候诺雅净手吃饭。
诺雅用帕子净了脸,坐下来先吃一口茶解乏,淡然道:“说吧,什么事?”
纪婆子凑到近前,兴奋地道:“安夫人院子里有个叫做花容的使唤丫头,一向挺得安夫人看中的,今日犯了事了,竟然跟秦夫人陪嫁过来的一个娘家伙计好上了。”
“喔?浮世阁与锦年阁虽然比邻而居,但是向来水火不容。再说了,秦宠儿的陪嫁伙计又不能经常出入内宅,怎么就能勾搭到一块儿?”诺雅不太相信。
“可不就是嘛!听说今天秦夫人回娘家,临走的时候特意召了那个伙计去院子里,jiāo代将锦年阁里几块容易积水的青石板铺平,谁料想,中午趁几个丫头全都在屋子里瞌睡偷懒的功夫,两个人竟然就滚一块去了。
后来安夫人院子里的一个丫头出来进去的不见花容的面儿,见她装脏衣服的篮子还丢在旁边院子的窗台上,就想着去悄没声地捡了回来。走到窗户跟儿前,听到里面有异样动静,làng、叫得声大。
那丫头未经过人事,屁事不懂,还是个大胆泼辣主,一时好奇,就捅破了窗户纸,闭着一只眼往里看,立即被里面白条条的两个人吓得一声惊叫,惊动了院子里午睡的丫头们,全都蜂拥着出来看热闹,纸里也就包不住火了。”
纪婆子说话露骨,暮四在一旁臊得满脸通红。
诺雅却面不改色,想起今天在大门口秦宠儿大惊失色地跑进府里,想来就是那婆子向她汇报了这件事qíng。
“那后来呢?事qíng如何解决的?将两人打发了?”
“jīng彩的还在后面呢,”纪婆子咽咽唾沫,幸灾乐祸地道:“后来安夫人先知道了,气得要死要活,拿着鞭子将花容那丫头一顿好打,要将她卖进青楼里去。那花容为了活命,向安夫人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是被bī无奈的。”
诺雅“扑哧”一笑:“这丫头也是愚笨,这大中午的,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在,她若是反抗叫嚷起来,自然那人就不能得逞,怎么还是被bī的呢?”
“可不就是,安夫人当时也是这样训斥的。那仆人既然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这样苟且之事,说明两人早就有jianqíng。
两鞭子下去,那花容熬不过,就一五一十地jiāo代了,说是自己第一次的确是中了秦夫人与那仆人的圈套,失了清白身子。那恶仆威bī利诱她,让她以后给秦夫人做事,暗地里向他通风报信,否则就将这丑事宣讲开来。花容顾及名节,也就破罐子破摔,忍气吞声便宜了那恶仆,但凡浮世阁里有什么风chuī糙动,都偷偷告知给他知道。”
“若是单纯的男女私通,虽然名节上不好听,但是终究没有什么多大的过错,这丫头怎么就这样缺心眼,将这些丑事全都抖落出来了呢?岂不两面不落好?纵然安夫人饶了她,秦宠儿那里也不是好相与的。”诺雅不禁奇怪道。
纪婆子神秘一笑:“姨娘果真是冰雪聪慧,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猫腻。老夫人听说这事儿以后,屁股都没抬一下,眼皮子也没撩,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qíng,让她们自己商量着解决吧。实在谈不拢了,再来找我。可见,老夫人对此肯定是心里跟明镜一样。”
林诺雅挑了挑眉:“这里面还有什么曲折不成?”
纪婆子得意地道:“说句大胆的话,这件事qíng说出来,最难看的自然还是秦夫人,花容虽然是安夫人院子里的丫头,但是终归也只是落个管教不严的晦气名头。否则若是果真底下丫头作出这样丢人败兴的事qíng,安夫人遮掩还来不及,怎么会第一时间就将事qíng传扬得沸沸扬扬,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这场戏究竟是谁安排的,还未可知呢。”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纪婆子活这大年岁也不是白活的,竟然能看得如此通透。像这场闹剧,不外乎就是两种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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