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废话,况且,她手上所中的毒也不允许她继续废话耽搁下去,猝不及防地一个转身,适才袖间收起的如芒银针,裹夹着劲风,向着四周的侍卫疾she而去。
一片惨呼,躲避不及的侍卫倒地抽搐不止,瞬间bào毙。
她不敢迟疑,已经飞身而起,跃至屋脊之上。一个身手矫健的侍卫,大概就是那日大堂之上指证自己的,叫做“丁虎”的那个人,横刀拦住了自己的去路,被诺雅一剑削断了手中的刀,败下阵来。
诺雅扫起的剑风将自己覆面的薄纱撩开,露出了已经惨白的脸。
她身子一拧,逃得快,听到男人在身后yīn冷地笑:“绝命筋骨散,十步必亡,你还想逃吗?”
大概是男人害怕惊动了府里的客人,所以侍卫们追捕她的时候,悄无声息,并不敢张扬。诺雅会锁骨功,是天煞教给自己的,她一次次躲避开侍卫的搜查,浑身剧痛,犹如火灼,痛如刀割,身体里有东西在兴奋地蠕动,似乎要破体而出。她就连意识都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直到,她看到了琳琅阁的后门敞开,有偷qíng的男人从里面鬼鬼祟祟地探头出来,左右张望一眼,然后急匆匆地径直向南边去了。
诺雅闪身进去,栓了院门,在陷入昏迷之前,幸运地寻到了一间空置的房间,然后痛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来,她成为了琳琅阁的厨娘,林诺雅。
☆、第二十四章 不阉了你我不姓林
诺雅这次的qíng绪很平静,虽然锦娘可以感受到她来自于身体上的痛楚,但是最起码,不会像上次那样抗拒自己。
诺雅的意志力无疑是极为坚定的,这次与其说是锦娘催眠了她,倒还不如说是她选择了自我催眠与逃避。
看着她满脸的痛楚,似乎是在遭受什么残酷的刑罚一般,锦娘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她努力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尽量平和而又悠然地问:“告诉我,地绝,你这次要杀的人是谁?”
“太子。”诺雅被控制了自己的思想,根本就不假思索。
“幕后是谁指使的?”
“阁主。”
“买家是谁?”
“不知道。”
“在刺杀太子之前,你究竟听到或见到了什么?”锦娘缓缓地道,声音里没有一点感*彩,更收敛了适才的嘻哈玩笑。
听到了什么?听到了一个秘密!关于太子,关于方坤,更关于另一个人。
“我听到太子在与太师密谋。他说……”
“诺雅姐姐,诺雅姐姐!”
正是紧要关头,竹林外传来楚欣儿兴奋的叫喊声。
锦娘被骇一跳,瞬间扰乱了心神。
诺雅冷不丁地从冗长的梦中醒过来,睁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锦娘的脸,停顿了片刻,涣散的目光逐渐聚拢,清明,一脚就向着他下身毫不留qíng地踹了过去:“公孙瑾,你他妈的竟敢催眠我?”
公孙瑾捂着自己的根儿,一个闪身就躲避开,嬉皮笑脸道:“别自作多qíng啊,谁催眠你了?我只是想试试,我如今这迷倒众生的皮囊能不能迷倒你罢了。事实证明,你果然就这点见了美男就做chūn、梦的出息。”
诺雅委实难以压抑心头怒火,像bào怒的狮子,提起拳头来:“今日我要是不阉了你,我林诺雅从此不信林!”
“原本你就不姓林!”公孙瑾嘻哈着一边逃一边辩解:“这不过是琳琅阁里姑娘们的姓罢了,你如今应该复姓百里。”
林诺雅瞬间像打了jī血一样,手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心qíng也不郁闷了,身子里chuī足了气,将公孙瑾在院子里追得团团转。公孙瑾上蹿下跳,“叽叽咯咯”地闹腾,活像是一只被追着赶蛋的老母jī。
楚欣儿听到里面打得热闹,从竹林里七拐八绕,半天才出来,正与慌不择路的公孙瑾走个对面,大眼瞪小眼。
“欣儿,帮我逮住她!”诺雅见来了帮手,立即大喊。
欣儿瞬间就反应过来,这竹园里向来清净,不许外人进出,这男人是如何进了竹园,还招惹了诺雅的追杀?摆明了居心叵测,不是什么好东西,遂二话不说,飞起就是一脚。
公孙瑾是有功夫的,他与诺雅在院子里围追堵截,不过是故意逗她开心而已,一转身,见是欣儿,最初时没有认出来,一把就捉住了她的脚踝,正想调笑,后知后觉地才看清欣儿模样,哪敢招惹?赶紧忙不迭地松了手。
欣儿和诺雅都不是见好就收的人,有些二愣子脾xing,一得了自由,立即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乌漆盒子,对准锦娘,就摁下了上面的机关。
那盒子乃是工部高手制作的针筒暗器,专门给皇子公主们随身携带,用来防身。里面装的都是细如牛芒的绣花针,小巧玲珑,cao作简单,she杀范围广。欣儿的比起太子所使用的那个要多少笨拙一些,不能捆在腕间内力催动,但是可以连续发she三次。她的上面淬了极厉害的麻汤,但凡接触,沿血液游走,就必然浑身瞬间苏麻,动弹不得。
欣儿向来喜欢闯祸,身上没点看家的本事怎么行?
说时迟那时快,无数的莲蓬细针从针筒里发she出来,锦娘离她又近,哪里躲避得开?偏生忌惮欣儿的身份,又不敢造次,还击回去,不过一个愣怔的功夫,身上就中了四五针,还没来得及撒开丫子跑,就已经酸软下来,慢慢地单膝跪倒在地上。
“嘿嘿,这下可知道我楚欣儿的厉害了吧?”欣儿得意洋洋地炫耀,提起裙摆就想上前补上一脚。
一抬脚就愣住了,不对啊,怎么看起来这样眼熟?
诺雅一看不好,害怕锦娘身份bào露,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千万不要看她的脸,她会摄魂术。”
欣儿对于诺雅那是深信不疑的,立即半掩了眼睛,转移开目光:“怪不得觉得古怪,好像见过似的。这是什么人?”
诺雅不禁一怔,才想起楚欣儿虽然见过锦娘两次,不过都是匆匆一瞥,今日她又是男装打扮,所以一时间可能没有认出来。因为锦娘的特殊身份,又是关乎到百里九,所以诺雅不敢明言。
“一个无耻至极的采花贼罢了。”她不由分说就给锦娘定了案。锦娘想反驳,被她一眼给凶狠地瞪了回去。
“简直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敢跑到竹园里来闹事,阉了他都是轻的。”
欣儿在市井间待了几个月可不是玩的,学了不少的东西,尤其是一些粗俗的话,到了诺雅跟前又不用收敛,那是脱口而出。
“嗯,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就应该阉了他就彻底安生了,我差点就着了她的道。”诺雅愤愤不平地道,朝着支撑不住的锦娘就是结结实实的一脚。
锦娘被踹,立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痛叫一声。
“那你打算把他怎样啊?”楚欣儿担心地问:“用不用我把宫里的净事太监叫过来一个?”
怎么样?打不得杀不得,还能怎样呢?怎样才能让她生不如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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