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锦娘望着诺雅一脸yīn险的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姑奶奶,我不过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你该不会是记仇了吧?”
诺雅弯腰对着她恶狠狠地笑:“既然她这么喜欢女人,那我就去青楼里给她找上十个八个年老色衰而又如láng似虎的半老徐娘,尽心尽力地伺候她三天三夜。看她生的这样标致,我相信那些大婶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她的。我保证,让她以后见到女人就吐,后悔自己生了个男儿身!”
“好主意!”欣儿一向看热闹不嫌多,有些跃跃yù试。
锦娘大惊失色,向着后面连滚带爬,避开了诺雅可以伸手攻击的范围,一声惨叫:“我刚刚下定决心哪,难道你就要残忍地扼杀了它吗?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诺雅并不理会,反而得意洋洋,对身后的欣儿道:“欣儿,你对这里比较熟悉,能不能麻烦你去找一根结实的绳子,我也好捆住他,免得她逃了。”
欣儿欣然领命,转身就一溜烟地去了。诺雅方才凶狠地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老实jiāo代,适才我被催眠的时候你究竟问了什么?”
锦娘连连求饶:“姑奶奶,咱可是一家人,我能对你做什么?我是不要小命了吗?”
诺雅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光怪陆离,如何会信她的狡辩?咬牙切齿道:“是不是百里九让你来的?”
“虽然我很想看你们两人打架,但是还真不是他让我来的。自从我决意变成男人,他就对我没兴趣,好久不去我醉梦楼了。”
诺雅心中一沉,眯起眼睛,盯着锦娘:“难道是二皇子的意思?”
锦娘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然后gān笑着连声否认:“怎么可能?”
“他想知道些什么?”
“真的只是我自己一时玩心大盛,开个玩笑罢了。”
诺雅一声冷哼,直起身,拍拍手:“你实在不想说,那我就将你jiāo给他处置好了,看他会不会对你手下留qíng?”
锦娘这次沉默着不说话,诺雅从怀里取出一方帕子,将她的眼睛蒙上,那样楚欣儿应该就认不出来了。
楚欣儿从厨房里兴奋地跑出来,手里拿着一截绳子:“这个行不行?粗细可以,就是好像有点短?”
诺雅接过来,的确不长,顶多也就是能将双手捆缚住。她弯下腰,将垂头丧气的锦娘两只手反背到身后使劲捆结实了,痛得锦娘连声求饶。若她还是先前的**娇媚的锦娘子,诺雅是断然下不了狠手的,如今她摇身一变,变作了臭男人,而且还算计自己,诺雅怎么会客气?
她捆好之后,犹自觉得不解气,气喘吁吁地问欣儿:“你那针筒里还有针没有?”
“当然有,可以连续发she三次呢。”
“那就好,全都she到她身上,把她全身扎成刺猬,看她还能动弹不?一会儿等你二哥回来,再jiāo给他收拾。”
欣儿兴奋得不行,这次捉到采花贼,自己可是居功至伟,这次二哥绝对不会小觑自己了吧?她走到锦娘跟前,正想扳动机关,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那采花贼双手被向后捆住了,然后前胸就显得特别挺翘,怎么看着像是个女人?
她犹疑地退后两步,碰碰诺雅的胳膊:“诺雅姐姐,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这采花贼的胸怎么那样大,跟醉梦楼里那只蓝眼睛猫妖似的?”
☆、第二十五章 锦娘是你的人
诺雅赶紧上前一把遮了欣儿的眼睛,拽到一旁:“可千万别看,这种死变态,看了要长针眼的。”
欣儿连连点头,两人只不过是扭头说话的功夫,再转过身,地上的锦娘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么快就能自行解除身上所中的麻药,两人有些瞠目结舌。
“我靠,溜得竟然比兔子还快!”欣儿跺跺脚有些惋惜。
“放心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我一定会捉到她的。”诺雅信誓旦旦地道,此仇不报非君子!管你是锦娘子还是公孙瑾,以后见了我最好绕着走。
欣儿转过身上下打量她,满是担心:“他没有把你怎样吧?”
诺雅赶紧摇头:“没事,没事,不过是差点着了他的道而已,也多亏了你来得及时。你怎么来了?”
欣儿听她一问,方才一拍手想起来:“呀,坏了,方才急着进来,把御医给丢在院子外面了。”
一转身一溜烟地顺着原路回去,过了片刻功夫,就带着一位手掂药箱的华发老者进来,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还好被默儿捡到了。两人又沟通不清楚,正在打哑谜呢。”
诺雅一头雾水地问:“你带了御医来做什么?谁生病了不成?”
“当然是你了,二哥告诉我,你生了很重的病,所以在竹园里养伤,让我下午带着这个御医来给你诊断一下。我实在是坐不住,所以上午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欣儿说话的时候有些焦急,观察诺雅的气色:“你究竟哪里不太好?怎么感觉好像是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好看。”
诺雅害怕如实说会吓到她,再哭哭啼啼的不好劝,轻描淡写地道:“我没事,二皇子大惊小怪了些。”
“我才不信,诺雅姐姐,让御医给你看看究竟哪里不对?”
诺雅想起百里九昨日临走之前对自己的叮嘱,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反对楚卿尘找人给自己看诊,自己所中的毒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楚卿尘也心知肚明,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点点头,带着御医和欣儿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将手腕伸出来,搁在脉枕之上,御医三指搭腕,闭目半晌沉默不语,将一旁的欣儿急得直冒汗,又催促不得。后来见他终于睁开眼睛,就迫不及待地问:“御医,诺雅姐姐到底怎样?”
御医站起身来,退后三步,方才拱手对着欣儿毕恭毕敬道:“这位夫人的脉象很是奇怪,对于她的病qíng,奴才一时还没有彻底根治的对策,但是有祖传一方,可以延缓她病qíng发作,大有裨益。”
御医应该是提前得了叮嘱,在楚欣儿面前主动隐瞒了诺雅的病qíng。
“简直就是废物,一点小毛病都治不好!”欣儿一拍桌子,端起主子的架势,冷眉怒目地冷冷地训斥道。
一句话就吓了老御医一哆嗦:“是奴才才疏学浅,还请十公主饶命。”
诺雅赶紧劝慰道:“算了,欣儿,这疑难杂症的方子不是信手拈来的,且容他一些时日。”
欣儿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罢了,把药抓齐了,你就外面候着吧。”
老御医不敢久留,忙不迭地就一头钻进了竹林,像只没头苍蝇一般。欣儿方才想起,那老御医并不识得路,身边又没有人可以指使,道声“麻烦”,只能认命地随后将他送了出去。
诺雅见日上中天,时间已经不早,差不多是午饭的时候,就进了厨房,捅开灶上的火,准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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