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打
一收到雷云珠的来信,雷霆便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夸着她的宝贝女儿。盛家美人终于和穆正钦和离了,雷霆此刻只恨与她相隔甚远,恨不得生了双翅膀立即飞到她身边去。
立在一旁的副官不明就里,问道:“元帅有何喜事?”
雷霆清了清嗓子说道:“九姨太马上便要进府了,你说,这可算喜事?”
那副官立马谄媚地说道:“是是是,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了,恭喜元帅,贺喜元帅。”
雷霆这回是铁了心地,要将盛侍安抢过来,不论要用什么法子。他对那副官说道:“云珠的手下在所到之处都留下了记号,你派几个人,寻着那记号找过去,便能找到那女子。只要不伤害她,无论使上什么手段,都得把人给我带回来。”
“是,元帅,您便在此等候好消息罢。”
雷霆越想越高兴,体内的燥。热也是愈发qiáng烈,近日来脚步有些虚浮,眼窝下方也有些虚青了,他未曾在意,每日只浸。yín在男。欢女。爱之中,享受得很,这会子又想去八姨太那处了。
前阵子容彦坤出国访问,顺道带上了容佩荪,这一去,便是近一个月的时间。刚回国,容佩荪便想着要去看盛侍安,这次回来,她从国外带了些新鲜玩意儿给她。
蹦蹦跳跳地进了少帅府,容佩荪扯着嗓子喊道:“盛姐姐,佩儿来看你啦,盛姐姐……”
管家听见后好心劝道:“小姐别再喊了,夫人她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容佩荪问道。
“这……”管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确实不知夫人在哪。
容佩荪急了,问道:“那你们少帅呢?我直接问他去。”
管家答道:“在书房。”
容佩荪不知盛侍安究竟出了什么事,心中焦急,她快步上楼跑到穆正钦的书房,直接闯了进去。“俊卿哥,盛姐姐人在何处?”,容佩荪开门见山地问道。
“佩儿,你来了。”穆正钦抬起头来,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
“俊卿哥,盛姐姐到底去了哪?”
“我和她已经和离,这会儿,她应该在扬州罢。”穆正钦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脸疲惫。
“和离?你莫不是在说玩笑话。”容佩荪实在难以置信,“你们如此相爱,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佩儿,你现在还小,有些事qíng,你不会懂。”穆正钦说道。
“我已经不小了”,容佩荪气急,“是不是那雷云珠搞的鬼?这个女人压根就没安好心,一天到晚地欺负盛姐姐。我今日一定要为她讨个公道回来。”说罢,她便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她知道雷云珠住在哪间房,将门一脚踹开,吼道:“雷云珠你给我滚出来!”
正在房中休息的雷云珠猛地被惊醒,一场美梦被突如其来的吼声给打断了,自是气恼万分,当即掀了被子,与容佩荪对着吼了起来:“老娘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能将我怎样?”
匆匆赶来的穆正钦一把拉住容佩荪,低声喝道:“佩儿,不要胡闹。”此刻正在气头上的容佩荪根本听不进任何劝,揪住雷云珠的头发就使劲扯。雷云珠被她扯地嗷嗷直叫,不肯占了下风,伸出长长的指甲乱抓一通,两个人厮打在一起。穆正钦拿惯了刀枪,看惯了生死,但对于女子之间的斗争,他确是束手无策。唤了好几个下人过来,才算将她们二人拉开。
雷云珠的头发被扯掉了好多,容佩荪的胳膊上也有数道抓痕,被迫着分开之后,她们二人嘴上仍是不肯罢休,叫嚣着要让对方尝尝自己的厉害。穆正钦被这两人的尖叫声和争吵声折磨地头疼yù裂,登时命令那些下人道:“将容小姐送回去!”
佩儿这毛毛躁躁的xing子,可真是让人头疼不已。穆正钦心力jiāo瘁,一个人回到书房里,想自己清静清静。
☆、小院
在家中统共住了七天,盛侍安便准备离开了,她怕再住下去,奶奶又要起疑心了。余芷修没有多留她,只一个劲儿地叮嘱她尽好做妻子的本分。临走之前,还给她带了自己亲手做的腊ròu。
盛侍安对盛卓深说道:“哥哥,自己的终身大事可要上心些,你这闷闷的xing子,也要适当改一改了。”
盛卓深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愧是成了婚的人,这些事qíng上倒是比我有经验。”
“哥哥,我可是认真的。”盛侍安说道。
“好了好了,听你的就是。”盛卓深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就安心回天津罢。”
“嗯,哥哥、奶奶,我走了。”
坐上车以后,司机扭过头来问道:“夫人,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哪儿?盛侍安还真的没有好好考虑过这个问题,扬州不能待,天津也不能回,天大地大的,还真不知去哪里容身。以前听苏先生说过,苏州那边风景如画,是个不错的地方,眼下也无别的选择,索xing就去那里住上一段时日罢。
苏州离扬州不远,不过半日车程就到了。盛侍安找了家客栈住着,便催促司机回去了。那司机却是不太放心,说道:“夫人,您一个人住着,万一遇上一些个心怀不轨的人可怎么办?”
盛侍安知道这司机是好心,只说道:“我自是会当心些,现下我与少帅已经和离,你若是跟着我,一来不方便,二来,也不合qíng理。你还是早些回去罢。”
那司机知道她说的在理,也无法反驳,他并不知少帅已悄悄派了人来保护夫人。盛侍安一直在催促他离开,违抗不了她的命令,那司机终究离开了。
坐在窗户边上,盛侍安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条繁华的街道。gān净的青石板路,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街边那条清澈的河,上面结了薄薄一层冰。这一切,都给人以安稳静谧之感,是个疗伤的好地方。
店小二敲门来送上饭食,一碗米饭,几碟jīng致的小菜,很合盛侍安的口味。吃完饭后,她躺在chuáng上,小憩了一会子。
睡醒之后,浑身清慡,盛侍安稍作梳洗,便出了门。她想寻一个小院子,若是日日总住在客栈,总也不方便,而且,自己怕是要在苏州住上一段时间,带出来的银钱虽然足够,但还是省着些比较好。
坐着huáng包车到城郊转了转,还真被她发现一个好的住处。那是一个小院,里头是刚盖好的三件大瓦房,正中间的是客厅,坐北朝南,阳光正好。东西两边的是两间卧室,足够宽敞,chuáng和桌椅都是现成的。院子里头有几棵腊梅树,正吐着花苞。树旁还有一小块地,里面的土壤看上去也很肥沃。厨房挨着院门,里面还堆着一堆柴,灶台也都是新的。这间房的主人本是一个商人,刚盖好这院不久,突然发了一笔财,便想着携一家老小去国外生活。这房子急着出手,价钱自是不高,盛侍安对这院子很是满意,当即便掏钱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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