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戚扬和挚虞就够了,近来也一直是太平无事的,哪有那么多事qíng要管?”穆正钦笑着说道:“不过,倒是有一件正事要请你帮我完成。”
“嗯?”
“帮我生个孩子”,穆正钦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不,最好生他两三个、三四个的。”
“俊卿……”盛侍安羞赧,抬起手来佯装要打他。
☆、往事
穆正钦在这小院里住得是无比惬意,但隔壁的周戚扬和他那帮兄弟,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房间简陋不说,每日的吃食也是粗糙,不过,只要能帮穆少重新夺得美人心,他们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大年初五,盛侍安收拾着行李,准备要跟穆正钦回去了。在这小院中住了一个多月,她有诸多不舍。那段日子正是她最难过的时候,正是在这小院里,她得以慢慢疗伤。本计划着,等开chūn之后,就在那块地里种些蔬菜的,这一走,自然也种不成了。那棵腊梅还在开着,盛侍安凑近,又闻了闻那沁人心脾的香气。
“走罢,因因。”穆正钦揽着她的腰说道,“日后若是想来,我便陪着你。”
盛侍安恋恋不舍地给这小院上了锁,随穆正钦一道坐上了车,直奔天津。
提前得了消息,府里众人知道夫人要回来,个个都高兴地难以言表,自觉在门口排成一列,迎接盛侍安回家。
甫一下车,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都在朝她笑着,盛侍安眼眶微湿,原来大家伙都惦记着她。桃花早就红了眼睛,哽咽着说道:“夫人,我们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盛侍安为桃花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是,我回来了。”
“那您这回可千万不要走了。”桃花生怕她离开,乞求道。
盛侍安点点头,“我不走了。”
穆淑萍走到盛侍安身边,唤了一声“因因。”看到这张面孔,盛侍安只觉得熟悉,一时间极力回想,自己到底在哪里曾见过她,忽地,她想到了一个人,“您是……吴婶?”
这一句话带着些许期待,还有一丝犹疑,毕竟那是她小时候的事,时隔多年,她也记不大清了。
“是,我是吴婶,也是俊卿的娘。”穆淑萍慈祥地笑着。
原来真的是她,盛侍安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您去哪了?”
穆正钦拉起盛侍安的手说道:“外头冷,咱们还是进去里面说罢。”
客厅里,桃花沏上一壶热茶,又给盛侍安端来一盘桂花糕。穆淑萍拿了一块放到盛侍安手中,说道:“快尝尝,看还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味道?”
盛侍安吃了一口,觉得还是跟小时候的味道一样,软糯香甜,她一连吃了两块,嘴里不住地说着“好吃”。
穆淑萍笑着说道:“这大冬天的,也没有鲜桂花,只能用gān的来做了。”
“我小时候,最喜欢吃您做的桂花糕了,那时,哥哥只准我一天吃一块。不过后来,不知您去了何处,从那以后,我就再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桂花糕了。”盛侍安看着穆淑萍,眉眼间带着笑意。
穆正钦在一旁说道:“那时,我娘带着我流làng到了扬州,恰好住在了苏先生旁边。我娘做得一手好糕点,便靠这个在扬州勉qiáng糊口。后来,忠叔找到了我们,他派人将我娘保护了起来,也就是那时,我娘便不再卖桂花糕了。”
“原来如此,那时,我每日都会到吴婶的摊位上看看,心想着说不定哪日她就回来了。”盛侍安笑着说道:“谁知这一等,便是等到了今日。”
“因因,你可知,咱们二人第一次相见是在何处?”穆正钦问道。
“应该是去年在我家门口,你带我来天津的那次。”在盛侍安的记忆中,那是第一次见他。
穆正钦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很久之前,我便见过你。那时我们母子二人刚到扬州,娘劳累不堪,染了风寒。家中贫寒,我想赊些药回来,却是四处碰壁。后来到了盛延堂,你哥哥送了我好几副药。正是那些药,治好了我娘的风寒。当时那你还小,被你哥哥抱在怀中,看到我的时候,还冲着我笑。后来,在我娘的摊子前,我也偶尔见到过你哥哥带着你来买桂花糕。”
“竟还有这段过往。”盛侍安惊叹,冥冥之中,却是有这种缘分。
“是,当时我回扬州看望我娘,听老师说你们盛家有难,我便毫不犹豫应了下来。须知,我虽是少帅,却素来不会多管闲事,但你们盛家的事,我责无旁贷。”穆正钦说道。
“后来这孩子跟我说,他娶的是你,我可是高兴的很”,穆淑萍开口道,“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罢。俊卿娶了你,是他三生有幸。”说罢,她从兜里掏出一只玉镯来,问道:“因因,可还记得这只玉镯?”
盛侍安一眼就认了出来,说道:“这是我生辰那日,俊卿送我的。”
“这玉镯本是当年俊卿他爹送我的,后来发生了那些变故,再苦再难,我都没有把它卖掉。后来我将这玉镯jiāo给他,让他送给自己心中所爱。”穆淑萍重新将这镯子戴到盛侍安手上,说道:“俊卿这孩子是个专qíng之人,只要是他认准了的,此生就不会再变了。因因,我这个做娘的,衷心祝愿你们二人能白头偕老。”
盛侍安看着手上这只镯子,想起俊卿在七夕那日将它送给自己,原来那时,他就向自己表明了心意。她抬头,看到俊卿正在笑着看着自己,她亦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
“娘,我会的。”
这一句,盛侍安是对穆淑萍说的。
☆、孩子
用红纸包了十几个红包,盛侍安吩咐桃花将这些红包分发下去。桃花欢欣地接了过去,替众人谢过盛侍安。
她现在还住着三楼的那个房间,雷云珠走后,原先那个房间便空了下来,只是,她忘不了雷云珠对她做过的种种,若是再搬回她住过的房间,盛侍安怕是一辈子都要活在那种yīn影里了。
穆正钦倒是没什么,盛侍安住在哪里,他便跟着住哪里,那间房空着就空着罢。反正他现在已经不用日日都宿在书房了,每晚枕边都有美人在侧,他高兴还来不及。白日里,他哪也不去,就陪着盛侍安。
将容佩荪送走之后,他让人对外宣称,容彦坤元帅身患重疾,bào毙身亡。没有将他作过的那些个丑事告知于众,也算是给容彦坤留足了面子。按照惯例,他现在成了元帅,自是要搬到元帅府去的,可他心知因因更习惯在这里的生活,索xing也不去遵循那惯例了,只安排周戚扬和向挚虞二人在元帅府办公,自己躲在一旁乐得清闲。
虽说当下时局太平,可是需要元帅指示的事qíng亦是不少,穆正钦推脱的倒是gān净,却苦了向挚虞和周戚扬两个人,每日睁开眼睛便是成堆的文件,吃饭时也在拿着文件来看,甚至是睡觉的时候,枕边也放着那些文件。向挚虞叫苦不迭,好容易抽出空来,跑到少帅府里来跟盛侍安诉苦。
52书库推荐浏览: 余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