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见他如此明目张胆地盯着自家公主看,有些恼怒,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食盒,骂道:“出家人六根清净,偷看女子是要受佛祖惩罚的。你若是再看,就挖了你的眼。”
明经忙低下头,弯腰退了出去。
扶疏洗完手,听到丫鬟语气不善,便询问道:“慧儿,发生什么事了?”
慧儿没好气地回道:“就是一个眼睛不gān净的小和尚,被我打发走了。”
扶疏没太放在心上,“无碍,吃饭吧。”
晚间,用过饭,扶疏到于穆氏房里说了一会儿话,消消食,便回房了。入夜以后,无甚消遣,靠在chuáng头看了一会儿书,她便觉得有些乏累,便让慧儿把灯息了。
夜深人静,一抹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潜入灌木丛中。正对着扶疏房间的后窗,是一大片茂密的灌木,枝上遍布细小的断刺,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靠近。那人忍痛半蹲在灌木丛里,捅破了窗户纸,拿出一管迷烟,悉数chuī进了房中。
算计着迷烟起了作用,他悄悄支起窗户,无声无息地爬进了房间。迷烟的味道正浓,他事先服了解药,吸进再多也无事。借着月光,他来到扶疏的chuáng前,看到了让他一见倾心的美人。果然,细皮嫩ròu的千金小姐就是比皮糙ròu厚的村妇不知漂亮多少倍,他伸出手,在扶疏脸上肆意抚摸了起来。
扶疏此时已经失掉意识,被人轻。薄也没有任何反应。那人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将整个人背在背上。出去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儿,先把被子扔在灌木丛上,这样下去的时候就不会被扎伤了。
扶疏门前的两个侍卫完全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任何动静,他们尽职尽责地在门前守着,以防有意外发生。
寺庙后院里有一条荒废的小道直通向山下,自平坦的大道修好之后,这条小道就很少有人走了。路两旁的杂糙已有半人高,那人肩上扛着扶疏,走得不快,没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看到路边有个破败的凉亭,便决定停下暂时休息一会儿,
不多时,慧儿被尿憋醒了,想起来方便一下,却发现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她直觉到不对劲,又隐约看到后窗开着,连忙挣扎着起身去看公主。chuáng上空空如也,不见公主的踪迹,她一下傻了眼,随后便立即穿好衣服冲出去。
彼时于飞蒙正在看书,他一向睡得晚,听到有急促的敲门声,便起身去开了门。还未来得及问发生了何事,慧儿就大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二公子,公主不见了。”
于飞蒙夺门而出,飞似的跑到扶疏的房里。一进房间他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迷烟味,有些呛鼻。点了灯,他在这房中四处搜索着,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被子掉落在后窗下的灌木丛里,chuáng上还残留一丝温度,人应该还没跑远。枕头下露出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三日后,独自到西华山赎人,赎金五百两。”
西华山,离这儿有一百多里。贼人带着嫂嫂,跑得应该没那么快。
在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听说少夫人不见了,一时间难以置信,于飞蒙也没时间听他们解释了。来到寺里之后,他早就四处转了一圈,熟悉了地方。大门口都有僧人在把守,贼人绝不可能从那里经过,唯一的可能,便是后院那条小路。由此看来,贼人应该是这寺里的。
“你,去找方丈盘查,看有没有哪个和尚不见了。你,带着我的信物,回去筹五百两银子来。记住,切不可惊动老夫人。”吩咐完了之后,于飞蒙便拿起佩剑,追了出去。
☆、凶相毕露
夜风寒凉,刮在人身上冷飕飕的,扶疏被人抱出来的时候只着中衣,此时又躺在地上,意识逐渐恢复了清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凉亭里,周围全是荒凉的糙丛,顿时慌了。
“美人儿,你醒了?”那人凑过来,笑嘻嘻地问。
扶疏吓了一大跳,身子慢慢往后腾挪,颤着声问道:“你……你是谁?”
那人得意地笑了几声,凶相毕露,“我是谁?我是今天给你送饭的那个小和尚啊。这不过才几个时辰,美人儿就把我忘了?”
扶疏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想起白天慧儿说的那番话。原来那个时候,这和尚就没存好心。她又怕又怒,大着胆子斥责道:“既是出家人,就理应慈悲为怀。你把我掳到这里,意yù何为?”
“意yù何为?”明经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说,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我会做什么?”说完,他放肆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扶疏只觉恶心,扭头躲开了。
明经笑得更放肆了,听说寺里来了贵人,他本来是想gān一票,拿了银子就去逍遥。谁知道遇上了这么一个美人,他乐得心花怒放,费尽心思将她掳了过来。拿到银子之前,不如先享受一下人间极乐。
“上天待我不薄。”明经一把将扶疏拉到怀里,“既然你醒了,不如就在这里从了我吧。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在荒郊野外试过呢。那滋味,肯定□□。”
扶疏挣扎着想要逃开,奈何力气太小,先前又吸进好些迷烟,各处都使不上劲儿,双臂被他箍得死死的,动弹不得。明经扯开她的中衣,双手在她的胸。脯上肆意抚摸,好不慡快。
扶疏羞愤至极,泪水夺眶而出。她还未经人事,明经对她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她怕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放开她!”
及时赶来的于飞蒙终于发现了嫂嫂的身影,见那人对嫂嫂不敬,顿时怒火中烧,大声喝止。
明经正在痛快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心中很是愤怒。抬头一看,只见于飞蒙手拿佩剑指着自己,一瞬间腿就软了。未料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自叹行事之前没有翻看huáng历,运气不佳,但又不甘心把人就这样乖乖jiāo出去,遂立马伸手扼住扶疏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放下剑,否则我掐死她!”
于飞蒙不愿拿嫂嫂的命开玩笑,毫不迟疑地把剑丢在地上。
“踢过来。”
他照做。
明经一把拾起被踢到自己脚跟旁的利剑,架在扶疏脖子上,又命令于飞蒙:“旁边有石头,我要你自断一臂!”他看得出眼前这男子武功高qiáng,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若是他自断一臂,说不定还有些胜算。
扶疏脖子上已见血痕,听到明经要于飞蒙自断一臂,当即哭着喊道:“不要,你不要答应他!”
于飞蒙看了嫂嫂一眼,继而去糙丛里找了一块大石头。
明经看到他把石头拿在手上,却迟迟没有动手,便把剑往扶疏的脖子上紧了紧,大声叫嚣:“快点!不然我立刻要了她的命!”
于飞蒙不再犹豫,举起石头就要往自己的胳膊砸去。扶疏见了,不顾自己脖子上还架着刀,对准明经的手臂狠咬一口,想要挣脱出来阻止他。
这一口下去,瞬间见血,明经吃痛,钳制扶疏的手臂也松开了。趁他分心的时候,于飞蒙调转方向,把砸向自己手臂的石头扔向明经,正好打中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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