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思量了一下,喜欢南宫澈,我压力沉重啊!
南宫澈脸白了一白:“你还要考虑什么?你明明就喜欢我。”
“我什么时候喜欢你!?”
他哪里来的自信?
南宫澈白脸青筋,魔爪就抓住我的脸腮,突然——
“啊呀,我以为我太早过来,要蹲门口,原来还有更早的!”未见人影先闻其声,而这把恶劣无比的笑声,分明就是老明。
此时,我奋力推开南宫澈,早就站得远远的。
“呦,呦,原来是南宫将军和吴副将啊!两位早啊!”老明神采飞扬,容光焕发,笑眯眯的,“咦,怎么南宫将军昨夜去哪里鬼混,一副纵yù过度的模样?小怜,哎呀,小怜可怜啊,让我看看,怎么你却一副yù求不满的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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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将军,稀罕的早到啊。”南宫澈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板着,稍微有点我爹南宫大将军的味道。他对老明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转身一边去,不说话,全身散发着“老明与狗不得靠近”的气息。就算瞎子都看出来,我大哥有闷气不得舒。不过他是生我的气,还是生老明的气,我就不得而知了。南宫澈不是老明,那种欢场熟客常见的暧昧huáng梅小调,不适合他。
我平常小混混,跟着老明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但是,经过昨晚……秃子怕听和尚,我现在脸蛋就更加烫。
老明看看我,看看南宫澈,慢慢“哼”出一声,饶有意味的。
为了不让老明那张狗嘴吐出西瓜籽,我就狗腿去了:“鸣哥,早啊!我还以为你老人家肯定起不来呢!”
老明脸色润红,恐怕昨天是采阳补阳啊!
老明走到司徒大将军的案前,拿着一张雪纸,说:“怎么会呢?每逢双日就要开会,我很准时。昨天夜里如果不是小怜你闹一闹,我相信我睡得更加慡。”
我咕~~(╯﹏╰)b。
老明那张狗嘴吐出来的不是西瓜籽,而是三寸棺材钉!钉钉都是针对着我!
南宫澈不知道我昨夜同老明混的。我偷偷看着我大哥。南宫澈果然正看着我,虽然不见得痛恨的表qíng,但是眼神中带着的荆棘越来越浓艳。我凄凉地要命。
老明轻轻笑了一声,手中撕开雪纸,嘶嘶嘶嘶,特别响亮。
“南宫将军,有件事关于小怜昨夜找我的,我要同你说一下。”
我心里头咯噔,拉着老明,连忙说:“鸣哥,玩笑话不要当真!”
“你们感qíng还真好啊,说了什么玩笑话?”南宫澈就认真了。
我打死不认:“没有!”
南宫澈不说话。
我悄悄拉着老明:“鸣哥,我有话同你说!”
老明小眼神了:“借钱免谈。”
我很鄙视他:“鸣哥,你的全副家当都是锁到肋骨上面的,要拿一个子比拔铁公jī的毛还要难!今天司徒老大开会,肯定会问起三天后征将的事qíng。因为一直都是我做的,开会前我同你报告一下,等一下你可以补充补充我方案里面的纰漏。”
老明这才不闹了。
我同他边上去嘀咕“军事机密”,还偶然透着空儿观察南宫澈。
南宫澈虽然坐着,优雅捧着茶杯,但是茶盖却一直没有揭开,没有喝一口茶。好一尊丰都鬼城中的不动金刚,好一副冷峻如神的深沉表qíng,我看得格外心惊ròu跳。一直熬到卯时五刻,军中将士都陆续过来,司徒昀也大步流星地过来。
司徒昀果然问起征将的事qíng准备。刚才我同老明报告的话,老鸣就用他的滔滔不绝、绘声绘色重复了一遍给司徒昀。我在身边做一叶很美好很隐形的绿叶,把老明这朵小红花衬托得格外丰神俊朗。那些功劳和苦劳,都是属于老明的。司徒昀非常满意,也答应了老明的请求,把我暂时借去。我看着南宫澈,看着他冷无的表qíng,慢慢低下头。
余下开会的内容,我都忘记了记入脑子。等到司徒老顶说解散,我才回魂,蹭到南宫澈的身边,小指勾勾他的衣袖,以没有人听见的小蚊子声音,说:“哥哥,我无辜~~”
“南宫将军,留下。”司徒昀突然一句。
“是!”南宫澈甩开我。
我看着狠心离我而去的大哥,正郁闷着,肩膀突然被鬼处出来的老明抓住,拉出了珠玑台。老明拍拍我的肩膀,眯着眼睛,神qíng专注得有点深qíng:“小怜,辛苦你了。昨夜我一夜都没睡,困死了。我回去补眠,不到日落不要叫我。”
老明风骚骚地,哼着流行的小曲,就回去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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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东奔西跑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把手头的事qíng忙完,肚子早已经咕咕叫。南宫澈那边灯火通明着,门口的两个小兵都站得jīng神抖擞、挺直腰杆,大概南宫澈还同他的下属商量着事qíng。我在门口探了几次,肚子咕咕叫着。我蹲在门口,都要同两个站岗小兵站到一堆了。
头顶有人说话:“吴副将,将军正等着你!”
我抬头一看,是洪副官。
我竖着手指“嘘”了一声。
但是,老洪那人出名大嗓门。南宫澈的声音已经传过来:“要进来就进来,不要磨磨蹭蹭!”
我抖抖发麻的小腿,进去。里面的将士恰好也鱼贯出来,非得要贴着我,在门口过。我被他们挤得趴在门框上,缩得像一只寒风中的小鹌鹑。南宫澈的下属里头,有几个同我玩得挺好的,那些狗腿都当做不认识我,硬是无视我的招呼,暗地里却对我挤眉弄眼、不怀好意。而有些人同我有过牙齿印的,就用无比鄙视的眼神扫she我,不知道何意。
其实让朋友或者敌人误会,都是不好的,人家都以为我这个“副官”是爬chuáng爬上来的。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憋着胸口的闷气。当看到桌面上的饭菜的时候,我的闷气就完全纾解出来了。虽然没有我点的所有好菜,但是有一碟子的麻辣香苏焖羊ròu和一碟子清蒸三丝芦花鱼,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抓起筷子,就吃了几片,好吃!可惜就是没有酒。
南宫澈还坐在灯下努力工作。
我不好意思地发现那条鱼已经被我消灭了一半。我端着饭碗,扒了几块羊ròu片,走到他身边:“你吃过了吗?”
南宫澈还忙:“你先吃。”
我靠着桌案,一边吃,一边看着。
南宫澈的肚子也咕咕叫:“要吃就过去那边!”
我咯咯笑着。
“张开嘴。”
我把羊ròu片亲自喂到他嘴里。
南宫澈不但不感激,还要皱着眉头:“有点辣!”
南宫澈这个正宗司徒家的宝贝外甥,有着司徒家代代相传的水仙美貌,而且还不能吃辣。但是,偏偏我爹喜欢吃辣,我也喜欢吃辣。辣辣的ròu,下肚子,就有一团火。南宫澈不吃,我就吃了碗里剩下的ròu片:“你不喜欢辣,看来以后同你吃饭没戏了。说真的,我同老明比较合拍,那个家伙无辣不欢,辣得不像帝都贵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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