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嫁到_风漫神眠【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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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澈愣了一下:“不用一年,半年差不多回来。”

  我摇头。

  一定是一年!

  “不如我跟着你去。”我很谄媚,我很狗腿,“你想我的时候怎么办?”

  南宫澈垂下眼睑,遮盖着眼眸的淡光:“这几年还不是一样过?”

  我心里头那个啥激动着——

  “大哥,我今晚同你睡!”

  南宫澈眼睛灯儿亮,全身僵硬了,推开我的肩膀:“南宫透,不行!”

  我被他推开。

  我闷着气。

  他何必推开我这个无害的小女子呢?他用得着把自己当做是,红袖天香的清倌儿,伺候嫖客?我本意,是同他整晚好好呆在一起,并没有说要占他的便宜。不过,既然我大哥从小到大都是那么玉洁冰清、守身如玉,南宫透不妨摇身变成大灰láng扑上去。我便化身饿láng,左扯右扯他的衣服,扭着白菜小酸腰,撒欢:“大哥,大哥,哥~~”

  南宫澈脸皮子挣红了。

  那天晚上,南宫澈就在我同他之间堆了一chuáng被子,以防止我突然shòuxing大发,扑过去袭击他。不过他自己的手却不安分地爬过来,缠着我的手指。我握着他的手,手掌心暖暖的。我同他说了很多话题,有现在的,也有以前的,不大记得具体内容,后来不知不觉就睡了。第二天一早,被子掉了一地,我整个人打横压在南宫澈的身上。果然那个被子不顶用。

  南宫澈推开我去收拾。

  我缩到一边,紧紧搂着枕头,泪光涟涟地看着南宫澈,像刚刚被爆发财主霸占了身子的纯洁村姑,全身发着严重受nüè的气息:“睡过了,有孩子怎么办?”

  无qíng无义的南宫澈就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当天我跟老明,进帝都,到五军都督府报到。南宫澈留在军营,三天之后,他也启程去雪北。

  ☆、一山还比一山黑

  我到五军都督府,脚都抖了。

  五军都督府是我爹的地盘。每年的征才纳将,五军要去五军都督府报到,准备着第二天的征才纳将。

  老明这条油滑的白鳝,一进都督府大门,就发挥他光洁滑溜溜的独特气质,同各军的将领勾肩搭背,加上明四家的背景,就更加游刃有余。五军都督府的指挥使和兵部尚书,都被他混到称兄道弟。他们打着虚假的官腔,我听得吐白沫翻白眼,以不舒服为由,早点安顿休息。

  第二天清早,皇城广场就让都卫府安保起来。

  辰时开始,我踏足皇城广场,嘘嘘攘攘的人群,已经排着长长的队伍。

  征才纳将是每年的盛事。光韶的正编制五军,各有千秋。帝国军是天下总兵,沙场征战,为真正的军队,现在是归于我爹南宫崇俊掌管;城御四方军为贵族的子弟军,福利待遇特别优厚;驻守雪北绝境长城的是雪北军,号称死亡军队,历来是冷门中的冷门,矮瓜歪枣,多多益善,每年也总能招到一两件极品;禁宫三千黑羽卫,皇帝的亲随,是大热中的大热,五关六将,挑选严格,可惜黑羽卫招的人数少之又少;帝都的守卫,都卫府,纯粹是陪太子读书,因为都卫府的人员基本上都是衙门招聘的衙差。

  到我们所属的帐篷,老明就遁了,其他人都在忙碌。

  我偷偷掩掩,把军帐中的位置让给几位好同僚,就说身体弱肚子痛,遁了。我最怕见到的是我爹。但偏偏鬼见邪,我一出帐篷就正中了我爹。

  戎装软甲、挺拔伟岸、腰板挺直、脸容俊挺的中年男人,就是我爹,南宫崇俊大将军是也!

  我爹南宫崇俊就在大帐篷底下,同两个人说话,其中穿着黑衣轻甲的是都卫府的左都使孟旭。我动作敏捷,没有撞出去,贴着帐篷,栽倒里面。

  我爹嗓音qiáng健有力,带着沉沉的低声:“孟大人有劳了。”

  “好的。”

  孟旭拱手行礼,严阵以待的表qíng,走了。

  我爹转脸,对身边的一个素服羽衣的人说:“诸葛,你负责这里,我去接驾。”

  那人低低一叫:“将军,不会真的吧?”

  我爹说:“人都到了,还有假?”

  那人说:“将军,我昨晚夜观星象,有凶险。”

  我爹就破口骂人:“放屁,你卜卦算命没有一次是准的!”我爹骂人还是一样威势。

  那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居然不信邪:“将军,不可能,不可能啊。卜卦算命是时通时不通,但,观星是家传的……”

  我一看那人,清隽的白面书生,手中一把小葵扇——帝国军的军师,诸葛。

  ?

  ?

  我爹同算命诸葛吩咐两句,就走开了。我爹走路的步伐真够大的,我偷偷跟着他后面,两条腿飞快,但是还是有点吃力。我爹那个高大的身躯逆着人流,走向南边的出口。现在这个时刻,正是人多涌进皇城广场之时。我即使三步跟着我爹,也不会被他老人家发现。南边的出口,也正是我要溜走的方向。我爹拐东,我就拐西。

  我躲到一根柱子的后面,看到我爹走过去的一顶蓝色轿子。

  轿子里面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我并不认识。他圆嘟嘟的脸蛋,眉眼细挑,发髻低垂,秀秀气气的,穿着普通的棉布长袍。微冷的天气,他正不停拭汗。一看便知道是宫里的太监。我爹还没有迎上去,他就扑向我爹。那个惊喜欢乐的飞扑姿势,就好像委屈的小媳妇终于盼到多日未归家的相公。

  我爹就把那位太监推开,转向太监身边的人。

  我爹正要弯膝。

  弯膝是行礼。

  南宫大将军身为一品大官,能与朝廷三公分庭抗礼,见到他要行礼的人多,他要行礼的人少。但是,我爹并没有真的跪下行礼。

  因为有人扶住我爹的手臂。

  那个人转到我爹的跟前,我才看清楚他的面目。

  那个人,两个字形容:好看。

  三个字形容:很好看。

  四个字形容:非常好看。

  我找不到如何喧哗的词语来形容,只是从心底里叹出一句:好看。

  水过天清蓝色的袍罩,锦衣流动着淡淡的梨花纹,简单素洁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辉。长长飘动的白色发带垂到长发低两寸,绕在他的身上,仿佛能看到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我愣是回魂的时候,原地只剩下空dàngdàng的轿子了。

  不远处的人堆里,那个太监兰花指扯着衣襟心肝儿,走到最前面,就像惊魂稍定。“好看”的那个人走在太监的左边,而我爹走在太监的右边,仿佛都是在保护着太监。我留意着他们的周围,虽然若有若无,确实围绕着一些平民便衣的男子。那些男子化装百姓,但脚下和手板都是练把式的,眨眼一看仿佛没有jiāo集,却又异常默契,不远不近地走着,自然分开密集的人群。

  我留意到这里,忽然明白“好看”的那个人是谁了。

  我摸摸脑门,开玩笑啊。

  他,就是,摄政太上皇,明镜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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