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媚儿尖声大叫,扭开我的爪子,扭着脑袋,脸蛋刷红,亮澄澄的大眼睛bī着水汪汪:“透,透姐姐,透姐姐你坏死了!哥哥,透姐姐太坏了!”
湄儿捂着胸口,跑到南宫澈身边哭诉。
南宫澈脸都黑了。
我挑着眉,说:“湄儿,好姑娘,回来。”
湄儿躲到南宫澈的椅子的后面,涨红着脸:“不要!坏死了透姐姐!”
南宫澈声音都黑了,手一拍小几:“我问你去了哪里?”
湄儿却吓了一跳,说:“哥哥,我在这里啊。”
我心里头无比舒畅,浅浅笑着:“眉山山青水秀,把湄儿养得漂亮,姐姐也跟你去眉山修炼好不好?”
湄儿走出来:“是不是真的?”
南宫澈霍然起身,跨到走到我的跟前,黑压压的俯视我:“南宫透,不要无视我!”
我怎么能无视他呢?
我简直当他是活命的空气啊。
我推着南宫澈,望向后面的湄儿,只管同湄儿说话:“湄儿,姐姐有好些裙子都不穿的,你同姐姐进去看看,如果你喜欢就拿去……”
“小透~~”
南宫澈握着我的手腕。
他用力。
我手腕痛,忍住啊,南宫透!
“大哥,放手,男女授受不亲。”我好声好气地笑着。
“透姐姐,哥哥——”湄儿慢慢走过来,她也察觉出气氛的不寻常。
“湄儿,出去!”南宫澈吼。
湄儿小脸都僵了,吓着了:“哥哥——”
“南宫湄,出去!”南宫澈一手推着湄儿出去,一手不放地捏着我的手腕。
“南宫澈你疯了,你发癫一边去,不要吓湄儿!”
我想去拉住湄儿,但是南宫澈却把我拉回来。
门在他的脚下踢上,南宫澈压着我的手,抵着关闭的门页上,毫不客气地质问我:“南宫透,你最近去了哪里?怎么都不回家?”
我狠狠地说:“南宫澈,你管我呢!”
南宫大少爷恼火了。
他压着我在门上,手掌抵着我的脸颊,扑住我的嘴唇,就激烈的吻了起来……
?
?
南宫澈就好像一只饿了半个月终于捕食到的野豹子,动作凌厉、激烈而且疯狂,他用他那狰狞无比的獠牙舔舐,啃咬,辗碾,qiáng力霸道的入侵就立刻撕开大家的斯文面纱。他全身的重量都压着我的身上,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揉碎、连皮带骨一同吃进肚子里。
他就好像一团火。
我的嘴唇,下巴,脖子……印下火辣辣的痕迹。
脖子就在他的手掌心之下摩挲出一丝一丝□□。
我心也烧着一团火。
那团火在腹部,然后bī着我大口大口地喘息。我把自己的羞耻一点一点拉回来。
“南宫澈,混蛋,放开我,你疯了!”我手臂伸在我们之间,把他推了开去。
南宫澈的手就是一根铁,握着我的手腕,而他的眼睛火辣辣的红:“我问你去了哪里?!”
他凶我。但是,他凭什么凶我呢?我自懂事以来,他就不停凶我,说我这个不好,说我那个不好。而他对司徒薇儿,从来都是低声下气的,仿佛大声一点都吓着司徒薇儿。我南宫透在他心中算什么呢?一股脑的怒火bī着我的胸口,我挣着他的手,大声喊出来:“不要管我,南宫澈!你有空,去管你的猫儿,管你的狗儿,管你的薇儿!我南宫透不是你什么人,我还根本不是你的妹妹,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就算我死了,也不需要你这个外人管!”
我挥着巴掌,就打过去,手被南宫澈挡开。
他反手却毫不犹豫给了我一个耳光。
响亮的耳光。我的耳朵顿时“嗡嗡”耳鸣,喉咙中漫出血腥的甜。
南宫澈手掌捏着我的肩膀,将我的背一下一下撞到门页上:“南宫透,你有没有心?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我的背后痛。
他居然还有脸同我讲心?我的心早就痛死了:“我是没有心,怎么啦?!”
我身后隔着一扇门,就是湄儿在外面叫着:“哥哥,哥哥,开门啊,透姐姐,你们不要打架啊!不要啊!不要打架,呜呜……”湄儿哭了。
我掰着南宫澈的手臂:“南宫澈,放开我,我们各走各路,我嫁人,你娶司徒薇儿!”
南宫澈压着我的肩膀,手掌收紧。
“南宫透,你真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呜呜呜——”
我再一次被南宫澈压到门上。他的嘴唇沉甸甸地压下来,在我的唇边口舌里面乱啃。
我被他整个身体包围着,抱得严严实实的,见不到一丝亮光。南宫澈拼命抢夺着我活命的空气。我不能动,就挂着他的手臂上,被他弄得黏糊糊的。呜呜咽咽的声音都变成了湿喏喏的□□……我脑子空白一片,只是感觉被他含过的舌根、被他抱紧的腰,都是火热火燎的……我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都是该死的眼泪,更加该死的是,我的手臂不知道何时也紧紧绕着他的肩膀。
奇异隔空的世界,忽然被尖叫割开了口子。我睁开眼睛,看到南宫澈背后的湄儿。
湄儿站在另外一扇门的旁边,她捂着脸蛋在尖叫。湄儿的背后,有着几张熟悉的脸孔,有南宫夫人,有我娘,还有我爹……我慢慢闭上眼睛,抱着南宫澈,心里终于平静了。
南宫澈放开我的时候,我就瘫倒了。我原来已经没有力气了。
安静的饭厅,大家都在看着南宫大将军。
我爹是一家之主,是一国栋梁,仿佛有他在的地方,就能一片晴天。他如同天神,站着门边,伟岸挺拔,俊脸秀眉,完美轮廓,看不出一丝qíng绪的波动。他平静而且深邃的眼眸,看着我,转到南宫澈,语气平稳得可拍,说:“南宫澈,跟我过来!”
“是。”南宫澈最后还看我一眼,眼睛里面有些暖和的笑意。
他跟着我爹出去。
我娘捂着她的胸口,走过来:“丫头,你怎么……”
“娘,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我跑了,心里头虚无。那种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难受。
寒风割着杨柳痛,热闹的除夕夜,只有我无家无归。我游dàng在外面,游dàng到了酒坛子里面,朦胧的眼睛根本看不出跟前的是谁:“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南宫澈,滚蛋!”
那人附和着:“是。”
我gān了一杯:“南宫澈,你滚蛋去抱司徒薇儿!”
那人嘘着声音:“别叫那么大声,我这有客人。”
我打着酒膈:“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共消万古愁!”
“行,行!南宫透,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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