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嫁到_风漫神眠【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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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醉,鸣哥,我还能喝,我在军中号称千杯不醉小郎君,鸣哥,你怎么不喝酒?应该喝酒!南宫澈要娶司徒薇儿,南宫澈……”我灌了一口酒,特酸溜溜的味道,酸到了心里:“南宫澈娶司徒薇儿,要娶就娶!我又不是没有人要!鸣哥,你娶我!”

  老明斜着眼睛:“你?”

  我非常看不惯他这个藐视的神qíng。

  我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拉开他的胳臂,把半个屁股放在他的大腿上,笑着脸,靠到他的脸前:“鸣哥,你娶我好不好?”

  老明愣了一下。

  我屁股在他的大腿上面扭了两下:“好不好?”

  老明立刻jīng虫上身。

  “好!”老明手放在我的腰后,把我拉入他的怀里:“我娶你做妾。”

  我呸。

  我说:“南宫澈就不会让我做妾!”

  我南宫透与人做妾?

  老明冷笑:“所以,南宫澈就得不到你。”

  “啊!”我双手拍着老明的肩膀:“有道理,真他妈的有道理!”

  老明摸着下巴:“做妾否?”

  我埋着他的身上,咯咯笑着:“做!”

  忽然脚下一轻,我眼前就是天旋地转的,落下来的时候,身下是绵软的褥子。

  “热!”我扯着胸前的衣服,扯着散落到胸前的长发,很热,真的……我全身热得难受,烈酒的浓味都从皮肤扩散,呼啦呼啦地喘气。有人在我身上翻来覆去、揉来捏去地抚摸和亲吻,头发,眼睑,脸颊,胸前,背后,大腿,死猪一样沉地压着我身上。我一时间呼吸不了,沉沉的压榨之下胃里的huáng水沸腾,我终于忍不住就拉着那人的七零八落的衣服,呕呕呕——

  呕吐了。

  我呕出两口,四肢乏力,爬到chuáng边,胃里翻腾得难受,喉咙一开,就把肮脏物源源不断地呕吐出来。

  尽力呕吐,差点把心肝脾肺肾都呕吐出来。

  烦恼也是,都被我呕吐了出来。

  “南宫透,你滚!”

  我听从话,滚到一边睡觉,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下子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窗外一枝迎chūn红色的桃花,chūn眠困倦,意犹未尽。外面是噼里啪啦的鞭pào声音,远远近近,仿佛空气中都有股硫磺的味道。老明不见踪影,我就穿好衣服,扎起头发,大摇大摆回家吃饭。

  大年初一,我就顶着熊猫样回去。

  我打着哈欠,给我娘说了一串的“青chūn常驻,一年比一年美艳”,我娘就美滋滋地给了我小小的压岁钱。我娘换了一身gān净的篮彩花衣服,手腕套着沉甸甸的金镯子,富丽堂皇地去外面庭院,同那些三姑六婆搓马吊,说要赢个好彩头。我就在一边,用她亲手做的果粉苏填肚子。

  我用手帕包着茶叶敷着眼睛消肿。小豆芽捧着大把的烟花,说晚上放烟花,若然我要玩烟花就给我留着。微热的太阳到了正中间,我估计着南宫大将军该起chuáng了,到正院去找我爹。

  我爹的红眼睛也表示他昨晚宿醉。

  我给他老人家泡茶:“爹——”

  我爹接过我的茶,喝了一口,放下,凌厉的眼睛一扫:“昨夜去了哪里?”

  “同僚喝酒祝贺新年,好些时日不曾见面,所以晚了回家。”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到我爹的跟前,“爹——”

  “醉了吗?”

  “没有。”

  “现在清醒了吗?”

  我眨眼:“爹,我没有醉。”

  “你是一直没有清醒!”南宫大将军严厉的话说得很平和,正如他的人——儒雅俊朗而不失威严,“南宫澈是你的哥哥,你不要再痴心妄想。”

  我无耻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爹没有说话。

  我低头,摸着手中的杯子。

  南宫大将军今天是一件长绒羚棉长衫,白中泛着微青色,简单,gān净,慡朗。我爹的书房里面没有设火炉。他说和暖会让脑子沉浸在美好,妨碍做出重要的判断。而南宫大将军的判断,严酷到让我失去了未来。

  我爹不开玩笑:“爹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我惨淡着:“爹,我不可能喜欢第二个人。”

  我爹说:“你qíng愿两女共侍一夫?”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按紧杯子的口沿:“我可以让司徒薇儿做小的。”

  我爹笑:“你哥的婚事在正月初八。”

  我笑着,更加惨淡。

  看,我只能做小的。

  我要出去。

  “回来,小透,知道你丫头不死心的。”我爹捡了另外的一壶茶水,给我斟了一杯,然后对外面的下人吩咐,“去把南宫澈叫过来。”

  难道我看起来还不够伤吗?

  我爹还要撒盐:“让南宫澈亲口告诉你。”

  我笑了。

  告诉我什么?

  我还能不明白吗?

  我爹说:“若然无事,多留在黑羽卫。”

  南宫大将军在我心中依旧伟大。

  我喝了一口茶,是我不喜欢的陈年普洱:“爹,把我弄到黑羽卫,不是要我保护太上皇,而是让黑羽卫保护我,是吗?”

  普天之下,莫非huáng土。黑羽卫也无法保护一个乱党的遗孤。君千澜之事已成为过往,历史记录都已经封存,奉德帝、明太皇太后也已经在神望塔之上享受子孙供奉,皇位之上还是明皇族一代传一代,南宫家守着帝国军,而老龙王君家还是活得好好的,读书人没有谋反的迹象和能力。

  或者我爹比我想到的更加深。

  我咧嘴笑得没心没肺的:“爹是不是觉得女儿玩够了,就把她弄回家?”

  南宫大将军并不否认。

  我爹的眼神有点意冷:“你现在是在埋怨吗,埋怨自己有个什么都管的爹,埋怨行踪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埋怨自己生长在南宫家?”

  我爹恼怒了。

  我说错话了。

  我耐不住:“我不怨恨。我没有怨恨的权利。”

  那个是我爹。没有他,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失去了这一切,南宫透就不再是南宫透了。我说:“我只是觉得我在军营的三年顿时成为云烟。”

  我爹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爷爷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大哥。那个时候,我心服口服。我大哥比我优秀,我大哥比我更加能扛起南宫家。有他在南宫家,我就可以在外面为所yù为。我说,我喜欢海外的风光,我要出海,寻找东海的秘密——别看你爹现在这副模样,他也曾经想做一个单纯的好人。大哥负气出走之后,你爷爷同我说上战场吧。如果我从沙场上活下来,我就可以继承南宫家。知道那天晚上,我做什么吗?”我爹笑得有点yīn冷。

  我还真的不知道:“磨剑。”

  我爹摇头:“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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