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有喜了_二晓啊【完结+番外】(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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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亦觉诧异。

  “秦王消失了?这人…”他桃花眼微眯,嘴角微微上挑,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又道:“安儿,你这对手委实是只老狐狸啊,惯会放烟雾弹。”

  凤鸾之没理会他,她左臂横搭在桌沿,左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打着节拍,频率不急不缓,徐徐图之,目光盯着身前的一处白墙,呆滞的几近放空的状态。

  少顷,食指突然顿住,均匀的律动戛然而止。

  “不对。”凤鸾之眉结深皱,忽而站起身来,斩钉截铁的道:“秦王定然也是来了此地,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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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光

  秦王既已知晓玉玺与凤印不在宫内, 定会派人四处搜查,想必望月苑与凤府, 甚至其余皇上派系的大臣家里他都不会放过。

  若还是找不到,还能去哪儿寻?

  如果是她凤鸾之,必然会找藏东西的人, 哪怕撬开牙齿也要让人吐出玉玺与凤印的下落。

  既然刺客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行踪,想必这一带的所有城州,秦王都不会放过。

  凤鸾之语罢后,不给其他人提问时间, 大步迈向chuáng榻, 伸手便要去扯慕凉傾的被子。

  “傾儿快起来,我们马上离开。”

  “哼、哼……”慕凉傾死死的拽着自己被子哼哼唧唧的不让她扯, 双颊红彤彤的直嚷着道:“朕自己穿,自己穿…母后别…别拽……”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凤鸾之已大力的一把掀开了被子, ‘呼’的一声, 被抛到了空中, 复又飘飘然落的下来。

  当她目光触碰到慕凉傾光溜溜一·丝不挂的身子时,表qíng赫然一愣。

  “……”

  啧,尴尬了!

  凤鸾之脸上悄然爬上了一层绯色, 正不受控制的加温之际,她佯装镇定的眨了眨眼睛,背过身去轻咳了一声,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沈辞一眼。

  “······”

  慕凉傾气呼呼的连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整张小脸都扭曲着,扁着嘴巴羞的险些哭出来。

  “都…都说朕可以自己穿了,母后讨厌。”像只乌guī似的,整个身子都缩进被裘里,声音嗡嗡的从下面传出来

  凤鸾之:“······”

  “哀家是你母后,你羞什么?”她已恢复一惯的清冷神色,沉脸看向他,厉声道。语罢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沈辞:“劳烦沈大人替皇上更衣。”又瞥了眼沈离,“劳烦沈离出门找几套傾儿穿的女装。”

  在慕凉傾撒泼耍赖之前,又解释道。“城内大街小巷都是皇上与哀家的画像,刚刚街上不少百姓也都看见了,我们这般出去,铁定要被认出来。”

  慕凉傾也顾不得羞,毕竟,穿女装比不穿衣服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忙从被裘中露出了脑袋,ròu嘟嘟的小脸红扑扑的,连着眼梢都晕染上了一层不同寻常的绯色,直嚷着道:“朕,朕不穿女装,丢脸。”

  已走至门口的凤鸾之蓦然回首,凤眸冷的似寒冬腊月,直让人心底发寒。

  她斩钉截铁的道:“必须穿。”

  慕凉傾:“······”嘴一咧,眼泪像是崩豆似的,立刻噼里啪啦的往出掉。

  “丢脸,朕不想穿。”

  凤鸾之:“脸皮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慕凉傾梗着脖子怒怼:“都重要!”

  凤鸾之懒得理他,知晓沈辞有法子办到,遂也没再多留,抬步回了自己房间。

  沈离出去后,慕凉傾憋屈的更是严重,还不忘声声控诉。

  “呜~老师,那天你···你说母后面冷心热,最···喜欢朕,她是对朕最好的人,可···呜,若是被人知道朕穿过女装,丢脸死了。”

  沈辞全程只淡淡的笑着,未置一词,直至他哭的累了,可怜的蜷缩在chuáng尾,模样委屈的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他才踱步坐在他榻边,抬手轻柔柔的替他擦了擦眼泪,慢条斯理的道:“老师记得,在望月苑时,老师曾给你讲过一个故事,主人公是越王勾践,皇上可还记得?”

  慕凉傾吸了吸哭的红彤彤的鼻翼,点了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朕记得,是卧薪尝胆的成语来意。吴国战败了越国后,越国求和,当时吴王夫差同意,但是要求越王勾践需得跟他回吴国表明归顺的心意,越王勾践被带回去后忍rǔ负重了三年后,夫差以为他没有复仇的意志便把放回了越国,后来为了提醒自己报仇的决心,勾践便在自己门前挂了个苦胆,进出门前都要尝一尝苦胆的味道。”

  他扬起无辜的小脸,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又问:“可这跟朕的事又什么关系呢?”

  沈辞笑着道:“皇上只知越王被放回越国的结果,并没有看重他是如何忍rǔ负重才能得以回国的过程。”他身子往后挪了挪,背脊靠在chuáng柱上,左腿搭于chuáng沿,右腿随意垂在地上,姿态悠然,又慢慢道:

  “吴王为了羞rǔ勾践,捻灭他的复仇斗志,不止一次的羞rǔ他,勾践却始终笑脸相迎,并未袒露一丝一毫的怨念,一次,夫差生了病,勾践自发要去尝夫差的粪便,查探病因是否出在肠胃中。夫差正是因为这些伏低做小的小事,才信了勾践,放虎归山。”

  沈辞瞧着慕凉傾听的愣神,默了会,似留给他思考的时间,见他懵懵懂懂的歪着脑袋好像明白了什么,又继续道:

  “老师有件东西想要给皇上。”沈辞言毕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儿玉佩递给了他。“皇上可认得?”

  慕凉傾满眼的不可置信,他几乎是一把抢了过来,握在手中来回的摩挲着,似不放心,又摊开掌心看了眼,确认无误后,傻傻的笑了出来。

  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失而复得。’

  玉佩贴在怀里,又贴在脸上,兀自的傻笑了一会儿,才恍然惊喜似的,突然问:“老师,这玉佩不是被朕用来换糯米糕了,怎会在您手中?”

  沈辞没急着回答,反而问:“如果当初皇上顾忌颜面,不肯丢掉皇上的身份,也不肯拿出先皇赠予皇上作为生辰礼的玉佩换取糯米糕,而是宁死不屈的就那么饿着抗着,现下这天下是不是要易主了?”

  这话虽说大逆不道,但所言不虚。况且沈辞的话,慕凉傾一定听得进去。

  他阖了阖嘴,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最后,只小声哼哼着道:“学生全凭老师做主。”

  -

  几人乔装好,刚刚走出客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闲杂人等让开。”

  好奇回头,只见一列官兵十几人,步伐稳健、整齐划一,腰间的佩剑随着走路的步伐磕碰在铠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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