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子qiáng硬一些的红云开口道,“公子吩咐过,不得任何人打扰,还请夫人在门外等候片刻。”
程云笙冷笑道,“我嫁入苏府之前,夫君承诺于我,这苏府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难道这落日西斜不是苏府之地么!”
红云接话道,“恕奴婢们没收到这样的通知,这里是落日西斜,不是夫人的采jú东篱,还请夫人自重!”
程云笙继续冷笑道,“我程云笙自小还没听人跟我说过‘自重’二字,今日却在苏府听到了,真是稀奇。怎么,方才我采jú东篱的两个侍女过来你们也是这般架势么?哦,不,听说你们还捂住了她们的嘴,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连我都敢碰!”
二人脸上僵了僵,“奴婢不敢。”
“够了。”身后的风问月突然开口,站到程云笙身旁,“你们侍女做的时间也够久了,规矩难道还敢忘了吗?”
二人见风问月终于开口,这才把路让开。
程云笙奋力推门而进,看到苏晔然正陪着秦婉在一旁喝茶,传说中的梅益梅大夫在一旁碾磨药粉,这般qíng形,想到程小墩正在生死一线,便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风问月看着程云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健步如飞的程云笙,“不要着急,慢慢说。”
程云笙被风问月这样一拉,倒是清醒了几分,“二位真的好兴致,喝着茶看着梅大夫碾磨药粉,如今我采jú东篱有急事要借梅大夫一会儿,先告辞了。”说完,她抓着梅益的手臂就往外走,年将六旬的老头子被这样突然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程云笙未走出两步,被后面一句软软的一句,“姐姐……等等,姐姐莫要见怪,妹妹的手受了伤,这药粉将将就要磨好了,能不能请姐姐再等一会儿?”语气轻柔,带着恳求,若非今日特殊,程云笙恐怕听着也会心软了去。
风问月正要开口解释,被程云笙一记眼神杀过来,立马乖乖闭嘴。
只见程云笙放开了梅益,走到秦婉面前,毫不客气地抓起她那只烫伤的手,苏晔然见到程云笙这般反常的举动,正要阻止,却看到程云笙立马冷冷地盯着他说道,“她的手在我的眼里,莫说是烫了伤,化了脓,即便是废了,也不如程小墩一根小指头。”说完,便将秦婉的手甩来,引得秦婉吃痛一声,苏晔然立马将秦婉护在怀里。
眼见苏晔然正要发难,风问月抢先答道,“晔然,程小公子那边被毒蛇咬伤了,qíng况危机。”
苏晔然一听,脸色立马缓和下来,有些愧疚地看着程云笙。
只见程云笙诡异一笑,对着苏晔然怀里的秦婉说道,“秦姑娘莫不是记错了?你姓秦,我姓程,而我们家程尚书只得我这么一个女儿,这一声‘姐姐’我实在受不起。还请秦姑娘以后唤我‘夫人’。”
说着,走到梅益面前,不卑不亢地说一句,“梅大夫,我侄子身中蛇毒,可否请您移步采jú东篱看诊?”
梅益神色一紧,转身去拿随身携带的药箱,立马对着程云笙说道,“夫人,我们快些走。”
程云笙与梅益快步走出房内,风问月紧跟身后,待走到院子里,程云笙一把抓住风问月的手腕,用着从未有过真诚的眼神看着他说道,“阿月,麻烦你带着梅大夫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风问月看了一眼跟了出来的苏晔然,脸上的神qíng也是十分冷然,但此刻qíng况特殊,他还是认真地对着程云笙点点头,“你放心,小公子就jiāo给我了。”说着,一手扶住年迈的梅益,一边提足真气,使了轻功向采jú东篱飞去。
此刻程云笙虽然迫不及待地想回到程小墩身边,但她也知道后面的事jiāo给风问月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便回过身来,用手抹了抹额头着急而生出的汗水,再指了指门口刚刚拦住她的侍女红云与红雪,用着毫无感qíng的语气说道,“自明日起,我不想在苏府再见到你们二人。”
二人闻言,立马走到苏晔然和秦婉面前跪下,哭喊着磕头求qíng,“公子,主子,饶了奴婢吧,不要赶奴婢出府。”
若是以前的任何一个时候,程云笙都不会把事qíng做得如此绝qíng,但今日,她真的被伤到了。
秦婉正yù向苏晔然开口求qíng,程云笙抢先一步厉声说道,“我是苏家的女主人,自然有权处置府里的任何一个下人的去留,夫君,你说呢?”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称呼他为“夫君”,但眼里话里却充满了冷意。
苏晔然虽然不知道是事qíng的原委,但也相信程云笙不是如此平白无故决绝之人,便轻轻地开口道,“这是自然。”
程云笙冷冷一笑,看了苏晔然与秦婉二人一眼,转身离去。
谁知后面的苏晔然两步便追了上来,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有些内疚地说道,“我……我送你回去。”
程云笙双脚定住,背对着冷笑一声,连身也未转,奋力地挣脱开苏晔然的手,“不敢劳烦夫君,我还能走。”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程云笙也顾不得许多,只觉得自己凭着记忆力不停地向前跑着,即使累得快要支撑不住了也不敢停下来,直到跑到采jú东篱的院子门口被台阶绊了一下才跌坐在地上,门口的侍卫见着正要上前扶起她,却被后面的苏晔然眼疾手快地先扶住了。
此刻程云笙即便是有心拒绝,也没有半分力气,只得任由他扶着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房里。
刚踏入房里,程云笙就甩来了苏晔然的手,跌跌撞撞地向chuáng榻上走去,看到梅益正在给程小墩处理伤口,便趴坐在chuáng榻边,问道,“梅大夫,我侄子如何了?”
风问月却是抢先一句,“多亏了你这只小狐狸,原来他是个百毒不侵的灵物,它将自己的爪子划破,滴了血到小公子的伤口处,这蛇毒竟然就解了,如今梅大夫正在给小公子包扎伤口,梅大夫再开两剂补血气的药服下便没事了。”
程云笙惊讶地看着风问月,好似有些不相信,“小白?”
小白听见程云笙在唤它,便从程小墩的身旁窜了出来,跳到程云笙的怀里。
程云笙看到它自己弄破的伤口还未来得及包扎,便开口问道,“梅大夫,您看这小狐狸的伤口……”
梅益正在给程小墩处理伤口,便回道,“这小狐狸是个灵物,不必用什么药,你用那个画着两支竹子的白瓷瓶的愈合伤药便是。”
程云笙找到梅益所说的伤药,用着和以前一般拙劣的手法替它包扎起来。但小白却对这样拙劣的包扎手法显得qíng有独钟,包扎完之后还摇了摇,骄傲地向她示意。
风问月看着门口直勾勾站着的苏晔然,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咳了两声,走过去拍了拍苏晔然的肩膀,示意唤他出去有话对他说。
风问月走出房外,自然将事qíng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跟苏晔然解释了一番,因为他估计以程云笙的xing子,必不会开这个口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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