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来龙去脉的苏晔然,只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苏尘,今日我便不想在苏府再看见那两个侍女。”
苏尘点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处理。”
苏晔然又直勾勾地盯着风问月,看得风问月毛骨悚然,“晔然,你这般盯着我看……怪怪的,呵呵……”
“我竟不知道,你与我夫人的关系竟好到可以手碰手了。”苏晔然冷然一笑。
风问月嘿嘿了两声,“晔然你误会了,今日之事不过是巧合……不过,贵夫人倒是说过以后我是她可以真心相待的朋友。我想……她这个人,也实在是太轻易信任别人了。”
她轻易地信任别人?可她明明说过她不信他,她宁愿相信白纸黑字的契约!
“你今日在苏府待得够久了,滚回你风云阁吧。”苏晔然说着,转身yù走进正室。
风问月急切地说道,“喂,我找你有急事!”
“心qíng不好,不想听。”说着,头也不回地走进房内。
风问月一脸的茫然与无辜,有些莫名其妙道,“这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一旁的易辰咳了咳,“主人,苏公子……可能是吃醋了。”
风问月一向对qíng爱一事如同三岁孩童般懵懂,“你是说……不可能吧。”说着,用着手中的玉箫挠了挠头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易辰眼睛看向房里悠悠地说道。
风问月玉箫一敲他的脑袋,“在你主人面前还敢拽这么文绉绉的话!”说着,转身正打算滚回自己的风云阁。
易辰揉了揉脑袋,一脸无辜地跟在被苏晔然扫地出门的风问月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偷懒,没有请假,不要打我,抱头而走……
☆、第四十四章 柔弱一面
苏晔然回到房内的时候,程小墩已经醒了,程云笙还趴在chuáng榻边上。
“程四,我没有死,太好了!”
程云笙抚了抚程小墩的脑袋,“程四一向没有诓过你,不是吗?”也许是这短短半日过得实在有些惊心动魄,此刻心绪一下子缓下来,程云笙便忍不住落下眼泪。
程小墩跟着程云笙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一向事事淡然的她正经地流过一次眼泪,便也慌了,伸出小胖手替她摸了摸眼泪,“程四,是不是姑父欺负你了?”
程云笙一听,却是好像听到什么更加了不得的伤心事,眼泪掉的更加欢畅,却qiáng颜欢笑道,“没有,你也知道一向没什么人敢欺负我。”说着,正要起身,谁知突然脑子一晕,就要倒地,一旁的苏晔然眼疾手快地正好接住了。
“程四!”程小墩急急地一声呼喊。
苏晔然这才发现程云笙的脸色有些犯黑,清漪和初露这个时候急切地拥上来,“梅大夫,我家小姐替小少爷吸了几口毒血,您快也给瞧瞧。”
梅益立即招呼苏晔然将程云笙放到另一边的贵妃椅上,替她细细把起脉来,不过一会儿,便急切地唤道,“公子,快替我将夫人的xué道封住。”
一旁的苏晔然二话不说立马照做,又回过头来轻声质问道,“夫人吸了毒血,为何不早说?”
清漪和初露也是心里一悔,齐声回答道,“姑爷,都是我们的错。”
“公子,你也不必责她们,夫人本来中毒不深,但因她方才在采jú东篱和落日西斜来回跑动,又因qíng绪太过激动,导致气血不稳,这才中毒加深。让老夫给夫人施针解毒,再辅以药汤,几日便可痊愈。”梅益解释道。
苏晔然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待梅益给程云笙施完针,苏晔然将她抱起,吩咐道,“你们二人在这里好生照顾小少爷,我抱夫人去书房休息。”
程小墩接话道,“姑父,我回自己房间,还是让程四在自己房里休息吧!”说着,已经掀开被子下chuáng,清漪和初露赶紧上前搀扶。
“苏影,抱小公子回房。”苏晔然吩咐道。
苏影应了一声“是”,便将壮硕的程小墩抱了回房,清漪给初露使了一个眼色,初露便跟过去照顾。
苏晔然屏退了房中的侍女,清漪便按照梅益开出的方子吩咐底下去抓药熬药,临走关门时还深深地看向chuáng榻的二人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苏晔然替程云笙盖好被子,捻好了被角,便静静地看着她。
二人相识数月,他所见的程云笙,不是谈笑风生,便是淡定如常,但今日却没想到看到了她柔弱落泪的一面。
他突然想起她说过,程府里任何一个人便可以让她束手就擒,程家人果然是她的软肋,便是任何一个,都比她自己重要,想必便是侍女清漪和初露皆如此。
他突然有些嫉妒,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在她的心里又是个什么位置?
不过短短两次,她便能将风问月引为知己好友,而自己与她的关系一直都是若即若离,有时好像她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有时却又好像远在天际、遥不可及。
他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今日之事他已经了然于心,但却不敢去想多年不见的秦婉是那样的人,难道是因为失忆导致了xingqíng大变吗?
看着程云笙不算惊艳的容颜,想起她的xing子,却和自己的心里的那个人有些惊奇的相似。
可是程云笙又怎么可能是她?
正当苏晔然思绪万千之时,程云笙拧了拧眉头就醒了。
“梅大夫已给你施了针,清漪已去熬药,你感觉如何?”苏晔然轻声地问道。
程云笙不答,只是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茶桌上的水壶。
苏晔然心领神会地倒了一杯温茶,一手扶起程云笙,用一个偌大的靠枕置于她身后让她坐起来。
苏晔然正要伸手过去喂她喝水,程云笙却一把接过茶杯自己喝了。
喝完水,程云笙就直接闭目养神。
“云笙可是不打算与我说话了?”苏晔然问道。
程云笙缓缓睁开眼睛,不冷不热地说道,“我能理解,自己在乎之人受了伤,自然是要失去些理智的。今日之事,我也不想追究对错,但方才我在落日西斜说秦姑娘的那些话的确是有些重了,毕竟他是你心尖儿上的人,我那样说她,确实让你难堪了。”
苏晔然没想到她还会跟他道歉,今日之事,于qíng于理皆是他有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我向你承诺,日后若不是事有紧急,我定不会去落日西斜打扰你们。”程云笙说着,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苏晔然有些恍惚,他记得,曾经的她,也有这个低头认错时爱低头摩挲手指的习惯。
见苏晔然许久不答话,程云笙抬头提高声量说道,“苏晔然,我都赔礼道歉,你还想如何?”
苏晔然被她这样反转的态度惊醒,“今日之事是我思虑不周,你不必道歉。”
“你不必这样说,我换位思虑过了。一个被迫不得不娶回家的女子对自己的心爱之人说那样的话,若我是你,绝不会这样轻易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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