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事,容白便又扛着长刀往山上走。结果刚出院门,就被衡清堵上了。
“你今天不上课?”容白纳闷的看着衡清。
“中间休息罢了。”衡清回道。
容白抓抓头发,差点忘记了,这学校是课间休息一说,还是容白自己提出来的。
“这次是我忘记了。”
说完,绕过衡清,准备回山上,只是没走两步,又被衡清叫住:“小白,晚上回来么?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容白点点头。
一整天,容白都在想衡清晚上回去要跟她说什么,以至于,五十个汉子,都觉得今天容教官折腾他们都没出全力。
晚上会屋子睡觉的时候,还有几分力气。
容白天刚刚擦黑,就滚回家了。没办法,衡清白天的时候,神色太过正经,容白的第六感告诉她衡清一定是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qíng。
果然,衡清一早就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桌子上只有容白一个人的饭食。空着肚子的容白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条凳上,捞起碗就开吃。
“小白,若是有人bī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qíng,你会怎么办?”
容白吃着的时候,衡清忽然问道。
伸长脖子,咽下没咀嚼彻底的米饭,容白奇怪的扫了一眼衡清:“不怎么办啊,反正bī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qíng,先要打得过我,打不过过,一切都白搭。”
至于打得过容白的,bī迫的时候,容白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就像战场上的自爆一样,容白除了自爆别无选择。
衡清看着容白,忽然扬起一抹笑容:“小白,若是有人bī迫为夫做为夫不愿意做的事qíng,小白可愿为为夫出头?”
容白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自己没给他出过头一般。
呼啦呼啦吃完饭,容白将碗和筷子一丢,两只手撑在大腿上:“你说,谁要比你做你不喜欢的事qíng,我现在就过去跟他好好jiāo流一下。”
衡清笑呵呵的倒了杯茶递到容白面前:“现在恐怕不行,他们都已经休息了,若是可以的话,容白还是明天早上迟一些上山,他们会过来。”
一听到这话,容白不禁磨牙。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玩意,天天不让自己上山训练。以前说晚上要回去睡觉,结果才搞两天的夜训就成了笑话。
现在好了,连早上都不让早点出发,不知道军队的训练,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的?
“到底什么人?你全都告诉我,我一次解决好了!”好不容易过上自己熟悉的生活,容白可不想这样随随便便被打扰。
“算了,我也不问,下回你跟我上山得了。”容白摆了摆手:“以后我在山上住,晚上你也上山住。有我在,山上不危险,以后再有人上上找我们麻烦,我就让那些菜鸟们试试手!”
“那孩子们该如何是好!”衡清忍不住开口。
学校里的孩子,现在只有衡清一个人照顾。要是他上山了,那些孩子得谁照顾。其中几个在读书识字上还有几分天赋,衡清不想他们被埋没。
容白杵着下巴想了想:“算了,明天帮你解决完,我去一趟县里。唐瑜要是还没钱的话,我就直接把他拉过来得了。就算县里有事,也不用他一直跟在身边吧。”
越想容白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
只可惜,这样一来,山里的那帮牲口又要松懈一天了!容白心里那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啊。
要是没人打扰,两三个月,这一批人就能训练结束,到时候,容白就能放手随便làng了。
“真不行,我就把县令照过来。影响我训练,那是跟县令作对。”
衡清苦笑。
“对了,你今天叫我回来,到底要说什么事qíng?”容白忽然想起自己早回来要做的事qíng,开口问道。
“刚刚不是说了么?”衡清回道。
原来就是这事。容白耸耸肩:“这事qíng包在我身上,我等会上山给他们不下达明天的任务,明天我就不上山了。”
“好。”
容白说完,也不流连。收拾碗筷清洗gān净,重新扛着刀上山了。等把任务布置好,看着一片哀嚎的汉子,容白心qíng终于没那么郁卒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没亮,容白就被衡清叫了起来。
让后就是打扮,一直对容白打扮几乎没要求的衡清,让容白穿上了那件从前任县令府中带出来的耦合色的长裙。就连头发,也扎上了奇怪的发髻。
打扮整整用了半个时辰。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衡清不愿意,谁也不能qiáng迫
打扮完毕的容白,已经彻底没脾气了。
明明今天是有人来找茬,但是衡清愣是给她打扮成一个今天去相亲一般的妆容。难道,今天这找茬,是打算相亲?
容白如今的妆容,已经是衡清的极限了。
好在衡清成婚之前,学过一段时间丹青,绘画有一定功底,否则,让容白自由发挥的话,天知道族中老人会看到一个什么样的媳妇。
装扮完的容白和衡清坐在客厅中央,坐在轮椅上的衡清,风光霁月,手中只握了一本书,饶有兴味的品读。
接下来的事qíng,全都jiāo给容白。
容白坐在条凳上,右手边,靠着的是自己的长刀,两条腿分开,支撑在身体两边,双手撑在膝盖上静静的等待着。
搁在往常,衡清对容白这种坐姿肯定不忍直视。可是,今天容白这坐姿,衡清满意极了。
要的就是这种能吓唬人的气势。
对容白这造型,这气势,感触最深的人,是姗姗来迟的几位族老。带着帮衡清搬家的人,几位族老一下船就往屋子这边赶来。
门外没有遇到任何阻挡,衡清专门将家里的人和学校的人全都打发出去了。
一进门,先众人一步的族老,整个人没站稳,便往后倒去。幸好身后有两个搬家的人手快扶住他。
倒下去的族老半天都站不稳,一只手指颤抖着指着容白,口中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的节奏。
其他人纷纷往族老指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屋子正中,大马金刀的坐着的容白。没错,这种姿势形容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相比较而言,坐在容白身边轮椅上的衡清,就小家碧玉许多。
这都是什么事!
心理素质好一点的是随后进门的族老,年纪也比先头的那个年轻一些。穿着一身墨色的丝绸长袍,远远的看着容白。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容白坐不住了,站起身问道。
容白的身材,在女人当中来说,算是比较高挑的了。而且她站姿笔直得像自己的长刀,更给人一种压迫感。
衡清昨夜只是说,今天有人要bī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qíng,完全没说,bī迫他的人是谁,做什么事qíng?容白等了一早上,这么呼呼啦啦闯进来的,也就这些人。
所以,别想容白有什么好脸色。
容白没好脸色,对面的族老有好脸色?刚进门,打头的族老就被吓晕了,自己还被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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