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所以然了。”观日月从善如流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坦然道,“师妹的执念为何,我的确不甚了解——如此,师妹请说。”
观沧海注视了观日月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她说:“就算是说出来了,师姐你也是做不到的。”
“何必这么确定呢,师妹?”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求留言
从善如流,形容听取正确的意见及接受善意的规劝像流水那样快而自然。出自左丘明《左传·成公八年》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打算让观沧海这么早的和观日月见面……我本来的打算是让她们快结尾的时候见面,然后沧海立马领便当……但是卡文太痛苦,就就先让沧海出来救场了。
观沧海现在的qíng况……并不是本体。本体说出的,很早之前就死了轮回去了,她只是本体死亡之前的执念化形而已,从思维方面,可以看作是将要死亡那一刻的本体。
所以观日月喊本体的是沧海,喊她师妹——也算是区分了吧
标题和提要都出自□□的làng淘沙·北戴河,全文如下:
大雨落幽燕,
白làng滔天,
秦皇岛外打鱼船。
一片汪洋都不见,
知向谁边?
往事越千年,
魏武挥鞭,
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
换了人间。
☆、师姐妹专场
“何必这么确定呢,师妹?”观日月道,“你不说……又怎么能够知晓,我一定做不到?”
“既然师姐想要知道,说出来也是无妨。”观沧海歪了歪头,道,“师姐知晓我是本体临死之前分化出来的一缕执念吧?那时候本体最执着的并非是因为自己轻信他人以至于自己中了埋伏,而是懊恼自己实在太不谨慎,竟然还牵连了师姐你。”
观日月解释道:“并非如此……便是牵连,也是我牵连了沧海!”
“本体之前为了脱困用了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法子,虽然有师姐相助,但到底油尽灯枯,在被带着冲出重围之前便撑不住了。”观沧海全当自己暂时耳聋了没听到观日月在说什么,继续往下说道,“她在濒死之际,最为担忧的,便是师姐你的安全。”
观日月垂目,轻轻一叹:“沧海……”
“师姐很奇怪吗?”观沧海扬眉,出声问道。
观日月道:“并非如此。沧海很好,不管哪里都是——”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语塞,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没想到罢了。”
没想到你最后念着的人是我,挂念的是我的安危。
观沧海告知的此事,知晓之后仔细一想自然是理所当然,但若非她主动告知,观日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想的。
“我一直以为……沧海恨我。”
或许不该用恨这种过于尖锐的词语来形容,而是应该换成讨厌这种柔软一些的字眼。
讨厌她抢占了师尊太多的注意力,讨厌她总是对目中无人的样子、讨厌她从来不笑、讨厌她在师尊去世的时候还是无动于衷居然连哭都不哭一声……观日月能够数出许多观沧海讨厌自己的理由,这也都是当年观沧海自己说过的,观日月也都相信。
而要说观沧海有多么的喜爱自己,观日月其实是不信的。
她惯来就是很迟钝的xing子,对于他人的感qíng,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其实都没什么感受。
有人恨她恨得要死要活当着她的面在咒骂也能当作过耳清风面不改色的走过去,就好像是对方恨着的是另一个人一样。有人赠她一腔真qíng恨不得能够把剖出来给她看,她也只会接过,看一看,然后将那颗心还回去礼貌的说声对不起,要说触动,那的确是没有的。
但她至少知道相信。
就像是观沧海一样,她说自己讨厌她,于是观日月就信。
——她说的是真话。
真心实意,没有任何的虚假。
观日月的神色实在是太认真,观沧海哽了一下,发现她居然是真的、真心实意的这么认为的。
只剩下一缕残念的观沧海没忍住捂了下心口,觉得自己似乎又体会到了久违的心塞之感——哪怕现在她只是一缕执念,连个实体都没有,更不要说心脏这种器官了。
“师姐……”观沧海喘了几口气才说话,“你难道不知道,那只是一时气话吗?”
观日月:“但那时候……沧海的确是很认真啊。”
“人总是会变的。”观沧海果断拿了之前自家师姐用过的台词,“那个时候的本体也许的确十分讨厌你,但——”她顿了顿,才说道:“但是在她濒死的时候,也就是我的概念之中,本体并不恨你。”
“师姐,你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本体有多么的仰慕你。”
观日月:“我现在知晓了。”
观沧海抿着嘴角笑了笑,她这一笑很有点大家闺秀的意思,整个人也像是大家闺秀那样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和观日月争辩这个问题。
总归……还不是时候。
言语的力量到底还是太过于单薄。观沧海这般想着,到那天,你自然会知晓的。
师姐。
但到底不能这么沉默下去,片刻之后,观沧海开口道:“师姐既然知道了我的执念,可否能够满足师妹呢?”
“明人不说暗话。”观日月道,“师妹既然已经身在局中……又为何不破局而出呢?你分明有这个机会,也有这个能力。师妹,你当知晓自己处在一个怎样的危险环境之中。”
观沧海:“自然是因为,师姐也在。”她轻声道,“既然师姐也在局中,我又如何能够自己离开?”
“我很安全。”观日月不怎么赞同的说道,“我们是不一样的,师妹。”
观沧海并不生气,她甚至还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的确是不一样的,师姐。”她说:“我只是偶然误入其中罢了,想要脱身的话只需谋划一番便可达到目的。但师姐你——你走不了。这局棋,就是围绕着师姐你布下来的。”
“天庭也好、魔界也罢;仙人也好、魔道也罢;天帝也好,散修也罢。”观沧海慢慢的、十分轻缓的说道,“我都不信他们。”
“我只相信自己。”
观日月:“所以——?”
观沧海:“我不相信那些骗人的蠢话,师姐你现在的qíng况,我没法放心的走。”
观日月:“这就是你轻举妄动、胆大包天的和魔族搭上线的理由?”她的语气里带着责备、但这点责备又被更多了一些的担忧盖过了:“你知不知道,魔族的xing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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