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声音听着如花般清甜,语气中却带着点傲慢。
孚木南收回放在花上的手,往后抓拉住了yù往前的孚木东,“臣女给公主请安。”她站起身朝声音传来之处行了一礼。
“咦?原来是个瞎子,罢了,看在你眼睛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本公主可不会轻饶。”说完就准备离开。
孚木东见她出口伤人,顿时怒不可遏,“不知这是哪来的公主,真正是好风采!”不顾孚木南的暗示大声道。有人折rǔ他小妹,他可不能忍。
“怎么?你们乱动本公主家的东西还有理啦?”huáng衣女子转身抱手,看着三尺开外的俊俏少年。
“我们并没有伤到这里的一糙一木,却受到如此的苛责,公主还真是待客有道呢!”孚木东安抚似的扶助孚木南。
方静一时也来了气,自己好意放过他们,他倒好,还得寸进尺了!“哼!且不说这花木有多珍贵,多难打理,就算这是一片普通的花糙,只要它长在这宫中就一定是金贵的,岂容你们从外面带来的晦气来损其康健,本公主念在你们事出有因好意宽恕,但是你偏偏胡搅蛮缠,这就别怪本公主严办了!来人!”
“公主且慢,臣女有一惑,不知能否请教公主。”看到事态愈演愈烈,孚木南不得不开口,不是不相信她二哥的能耐,只是毕竟在他人家中,不能多惹是非。
“说。”方静有点不耐烦,但也不想在人前失了天家的气度,以免有些人到头来说她仗势欺人。
“请问公主,这宫中的光、雨、气与宫外的可有什么不同?”
“没有。”
“那公主可知宫中用的用水从何而来?”
“皇兄说这宫中是从里少河引的水。”
“那这宫中的土与宫外的土有何不同?”
“这个……你到底要说什么,尽问些不相gān的!”被她乱七八糟地一问,方静憋闷的同时,心中到底有些没底,她平时跋扈惯了,不管有理无理,只要她心qíng不好,定要将眼前的人训上一训。今日恰好因为前些日子将皇后的山丹摔了被罚不许参宴,心中本就憋了一口气,刚刚看到两人的行为,未经多想就拿来撒气,现在想想,能在此处出现又衣着不菲,怕并非闲杂人等。
孚木南示意她稍安勿躁,“太上皇养在民间与回宫后可是低人一等?”
“当然没有。”
“再问公主,您是怎么知道宫外有时疫的?”
“我何时说过这宫外有了时疫?”她一激动,连身份都忘了端了。
“恕臣女愚钝,既然宫内和宫外的天、地、人都是一样,眼下宫外又无时疫肆nüè,那为何宫内的花糙却比宫外的金贵,为什么宫外的人带着晦气?公主聪慧,必定能为臣女解惑的,对否?”
“这,这,这是因为……”即使支支吾吾仍高高地抬着头不肯放下,“算了,和你们讲也讲不清楚。”说完甩袖子离去。
“恭送公主。”听到声音,孚木东幸灾乐祸地地行礼,待人走后放声笑了起来,“大哥还道让我看着你,免得被人欺负了去,我看大哥是白cao心了。不过,你怎知她是公主?”
“她话中带着主人才有的骄傲,身后又跟着一批连脚步声都被仔细训练过宫人,当是宫中妃子或公主,加上她声音稍显稚嫩,后宫妃子也不能随意在有男宾休息的客院走动,所以当是公主无疑。”
“感qíng……你只和人斗斗嘴皮子就将人气的不行,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被活活气死了。”本想说他这开眼的还如她这没开眼的,但想到大哥的嘱咐生生转了话头。
“好了,回吧,不然大哥要担心了。”
看个花都能看出一场戏,看来这宫中还真是jīng彩。
申泽玉本只是出来透透气,不料恰巧碰上了静安公主为难孚家兄妹,本想上前解围,结果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方灲拉了把,这么一耽搁就看到了她不一样的一面,心中不觉有异反倒有些赞赏。
“戏都看完了还不舍得走?”方灲瞟了一眼两人离开的方向,转身就走。
申泽玉也没否认,随他一起离开了。
☆、第八章 太极
孚木南回到殿中便歇下了,不知睡了多久被外面的声音惊醒。
“怎么整天就知道睡,上次在鼓楼……像猪仔一样……诶诶,打什么打,难道我说的不对……”
听到声音,孚木南就知道自己是睡不成了,索xing起身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打开了房门。
“哟,木头睡醒了。”孙冀然幸灾乐祸的声音很是欠扁。
“孙二哥好。”简单行了礼,孚木南转而问孚木东,“大哥呢?”
“说是有点事,让我等你醒了直接带你去宴上。”他牵过她,顺手帮她扶正了睡歪的簪子。
孙冀然见两人都不理他,有点悻悻然,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絮上,说不出来的郁闷,索xing他也习惯了,要是哪天搭理他了,他可能反而不自在,这么想着心qíng也又好了点,跟着两人往宴会去了。
三人来到宴厅时,到的人并不多,孚木东眼睛稍稍转一圈发现孙明珠也还没到席,转头问孙冀然“明珠呢?”
“谁知道她野到哪里去了,整天就想着往外蹦,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样子。”说着眼睛瞟了一眼正安静地坐一旁喝水的人。
孚木东也没在意,转而和他聊起了这几天新学的拳法,这一下,二人相谈甚欢,完全将孚木南忘在了一边,后者也不甚在意,自己坐在一边。只是袖中偶尔传出的几不可闻的翻页声,才让人知道她并没有在发呆或是睡着。
将近开席,人也陆陆续续地到齐了,若是稍稍注意,不难发现不少人都重新进行了装扮。
孚木北和孙鸿奕是踩着点入席的,两人稍稍扫了一眼,具是皱了皱眉,前者是因见到自家小妹一个人坐在一边,后者是因为在宴上没有见到自家小妹,看到太后和皇后入了席,两人也未声张,随便找了两个空位坐下,对面正好是孚木东三人,右桌坐的是xingqíng乖戾、邪魅莫测的三王爷方灲,左桌则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小姐。
众人起身给太后和皇后接驾、祝寿完毕,才齐坐下。
“都不要拘束,今晚只管吃玩,不立规矩。”太后的亲切随和让刚刚升起的紧张氛围松了松。
“孔淑、孔莲、孔芝,给太后、皇后娘娘请安,祝太后福寿绵延、吉祥如意,祝皇后娘娘康健顺遂、青chūn永驻。”太后落座后不久,孔府的三人便率先起身向太后祝寿。
太后微眯了眯眼才瞅清了下方的人,“哟,是孔令家的几个丫头呀!这小嘴真是甜,孔令真是教女有方啊,好好好,不错。”
见孔家的三姐妹抢了先,其他几家也不甘示弱,一个个妙语连珠,逗得太后很是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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