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年华之谭书玉_那殊【完结】(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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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雅博咬了咬牙,迟疑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过现在你不用再担心那个镰仓艺伎了。”礼宫秀明道。

  穆雅博一愣。

  “她死了。”

  礼宫秀明却笑了:“雅博,你说这可怎么办好呢?我需要一个子嗣。”

  “大人,您这般去试……很难有善果。”穆雅博斟酌着字句,“同宗族里其实也有人可以诞下这个姓氏的子嗣……”

  礼宫秀明淡淡道:“只有我的子嗣能继承我的东西。”

  穆雅博连忙低下头:“大人说的是。”

  “你先下去吧。”

  “是。”穆雅博如获大赦,极力稳着步伐退到门边。

  礼宫秀明突然又开口:“还有一事。”

  穆雅博步子一僵。

  “你若以后有什么打算,大可以直接与我说。我未必就独断专横驳了你的提议。”礼宫秀明淡淡扫了穆雅博一眼。

  “是。”

  “好了,下去吧。”

  房门阖上了。

  客厢房外,大鸳鸯天之上,小鸳鸯天。

  佛寺的沙弥三五结伴,拎着大笤帚到山林里扫雪道。

  其中一个忽然大叫:“看,那里的雪地上有一枝樱花!”

  其余的沙弥围过来,满是好奇:“这个时节哪里有樱花?”

  众人往雪地上一看,只见那处有个雪堆,雪堆的顶端上横放了一根枝桠,枝桠顶端绽开了粉色的花骨朵。

  “哪里是樱花,分明是梅花。”

  很快,几个小沙弥都散了。

  雪地上,独留那微微隆起的雪堆,以及雪堆上静静开放的小小花苞。

  ——《鸳鸯天》全文完——

  第八个故事·问刀

  第118章 Chapter01. 私下订单

  梅雨季的天似乎总也开不了晴, 空气里也带了股泥土的cháo意芬芳。chūn的味道有了,冬的温度还在。

  午时,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屋子里依然点着暖炉。

  书玉伸了个懒腰,把手中的针线并图样丢回chuáng边的桌子, 自个儿慢吞吞地缩回了榻上。

  “万里成寸好难绣。”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毯子里钻。屋里的温度太舒服, 她忍不住又犯了困。

  辜尨往里挪了挪,掀开毯子盖住她的膝盖:“别绣了。我也就指着你帮我fèng个把扣子, 用不上万里成寸。”

  “不行。”她眼角噙了泪花, 在他胸膛前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靠上去, “我都练了这么久, 你不要害我功亏一篑。”愁死了, 奶奶如何能把那么大一卷地图绣进一方小小的绢帕?

  他笑了:“你绣那半面地图做什么?等着礼宫秀明差人来偷?”

  她哑了呀嗓子:“我这不是好奇嘛……”绣出来瞅瞅,再和奶奶绣的地宫走势比对比对, 看看这半面地图到底和地宫有什么关系。

  她一边犯愁, 一边转了转身子, 冷不丁便瞥见他的袖口。

  蓦地就想起在小鸳鸯天时礼宫秀明的一句话。

  礼宫秀明对辜尨说,放了五个招式都没能让你使出你袖子里头那把刀。

  袖子里……还能有刀?

  她眨了眨眼睛。只听说过袖中剑, 难道还有袖里刀?剑有软剑, 可以缠在手腕上,刀俱是硬刀, 怎么藏在袖子里?

  这个念头一起, 她当即去扯他的袖子。

  他居家打扮很随意, 睡袍宽松,连袍襟也懒得系,被她这么一拽之下愣是被扯掉了半边袖子。

  “gān什么?”他手里还握着本书,一边的肩膀已经走了光。

  她低下头,整个脑袋都要埋进他的袖子里:“找刀啊……”

  他只觉得手腕处喷了她的鼻息,温温热热,痒得挠人:“什么刀?”语气却依旧压得平稳。

  “礼宫秀明说,你的袖子里有刀。”她里里外外查看了他左边的袖子,又要去扯右边。

  还没来得及扯袖子,就见眼前的睡袍哗啦一声自动掉了。她愣了愣,险些撞上他不着片缕的胸膛。

  他脱了睡袍,攥在手里,往她面前一晃:“这样找,方便。”

  她忙不迭接住睡袍,一时脑袋有些懵,不过依然抓起右边的袖子看了看。

  还是没有。

  “找到没有?”他的声音从她颈后传来。

  她觉得脖子微痒,耳根有些烫:“没有。”她只隐约听说他耍刀耍得很厉害,不过至今她只见他耍了两次。一次在夜猫布下的子虚幻境里,一次在礼宫秀明的阵里。

  这两次他的刀都快得很,她还没反应过来,刀影就找不见了。

  他趁她凝眸思考的空隙,伸臂把她困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再找找?”

  她很听话地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忽然,她听到耳边的声音带了点委屈的味道:“找好了把衣服还给我,冷。”

  她这才反应过来,为了找那袖中刀,他的衣服都给剥了。虽然屋内燃了暖炉,但这样的yīn冷天气,一个不小心他受凉了怎么办。

  于是,她赶紧张开睡袍要给他披上。哪知道他的手臂一动不动,弄得她也动弹不得。

  “松松手。”她侧过头蹭他鬓角,“不松手怎么给你穿?”

  他好似没听到,闭了眼,懒洋洋地赖在她肩头,手却不规矩,不轻不重地在她小腹处摩挲。

  她动了动,立马被他压制住:“别动,给我取个暖。”一边说,一边偏过头啃她的侧颈。

  脖颈处麻麻痒痒,她偏头就躲:“你不穿好衣服,不让碰。”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不用穿了,反正还得再脱。”他说得一本正经,一个反身把她带倒。

  她双手撑住他的胸膛,阻了他要俯下身的势头。

  他挑了挑眉。

  她不甘示弱:“你先告诉我,你袖子里有没有刀。”

  他答:“有。”

  她惊讶:“为什么我找不到?”里里外外都没有,况且他的衣服都是她置办的,袖里有什么乾坤,她会不知道?

  他忍不住笑了:“哪有和枕边人同榻的时候随身带刀?傻。”说罢就去扯她的腰带。

  她怒:“说谁傻呢?!”

  “我。”他答得gān脆利落。

  她仍不罢休:“我要看你的刀。”

  他无奈:“有什么好看的。”见了血的刀,戾气重,他不想把这样不祥的东西拿给她看。

  “不给看不让碰。”她哼哼。

  他眉心拧成了疙瘩,好半天才道:“以后看。”

  “不行,现在看。”她眨了眨眼。

  他倏而起了身,跳下chuáng往柜子的方向走去,看样子要把她想看的东西取出来。

  她也一骨碌坐了起来,迅速披上外套奔出门去,反身唰地把门从外头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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