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年华之谭书玉_那殊【完结】(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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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年轻学生简直过分!”教研员火冒三丈,当即扯了男生制服上的名签,“看来以后这里得出一套规则,首条就是‘栋汉大学流氓不得入内’!”

  “起来!衣服给我收拾齐整!成何体统!”

  书玉取了自己想要的书,越过书堆,轻巧巧地从教研员身边走过:“老师,我先走了。”

  教研员分神冲她点了点头,手下毫不留qíng,只将文件卷成纸筒,噼里啪啦直敲向那两个男生:“一群小兔崽子……”

  金陵女大藏书大楼外,阳光正好,书玉伸了伸懒腰,心qíng愉悦地走下台阶。耳边隐隐还能听到那两个男生的哀嚎,不禁心qíng大好,步履越发轻快起来。

  经过彭恩大楼收发室时,有人叫住了她的名字。

  “书玉,你的信!”

  书玉顿了顿脚步,笑着点点头:“谢谢。”从收发室同窗手中接过信封。

  她将从图书室里借出来的书夹在腋下,将信封拆开来。

  信纸一角露出了手写体英文签名令她一阵雀跃。

  她迅速扫了一边信的内容,继而将信折叠好,并信封一起夹在书籍中。

  今日课少,有整个下午的空余时间。书玉琢磨着,正好可以回家看看家里头那两个老头子。

  如果她没记错,今日正好俩老头都休息。

  老司机已经等在了校门外的街角,对她笑道:“小姐今日比往常早许多。”

  “刘叔,我爷爷和外公都到了吗?”她敏捷地钻入车里,问道。

  “两位老先生已经在家了。”老司机笑眯眯地发动了车子,“难得聚起在大厅里头,大概就等小姐回去商量一些事qíng吧。”

  书玉心里一咯噔:“商量什么?”

  老司机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但我看,是桩美事。”

  两个老头子凑在一起能有什么美事?书玉断断是不会相信的,不禁琢磨起最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被老头子逮着了。

  想来想去,觉着自己近来实在安分得很,乖巧可人,勤奋上进,委实无可指摘。

  只除了……

  她下意识将夹了信封的书籍往背包里压了压。

  谭家大院在南郊,偌大一幢房子,修得古香古色。谭复应是不懂这些风雅的,据说是老司令的亡妻在年轻时候挑的设计。

  大厅内果然亮着灯,熟悉的聊天声和围棋落子声传入了书玉耳中。

  “爷爷!外公!”

  谭复头也不抬,瓮瓮道:“回来了?过来。”

  “啊呀,半个月不见,爷爷您变年轻啦。”书玉笑得乖巧,一步两步蹭到了谭复身边,“棋艺也大有进步啊。”

  话音刚落,谢知远笑眯眯地落了一子:“老谭,承让啦。”

  棋局终,谭复败。

  谭复气得chuī胡子瞪眼:“你个小祖宗就是回来坏我事儿的!”

  书玉就等这句话了:“啊,那我先走了,不在这碍您的眼了!”

  “回来!”谭复喝道。

  书玉老老实实立正、站好。

  “半个月前和儒家聚了一次餐,你觉得儒家那二公子怎么样啊?”谭复状似漫不经心道。

  书玉呆了呆。儒家?二公子?哪个?

  “爷爷,从去年秋天起,您就带我走了好些个饭局。里头帅气的小哥哥实在多,我记xing不大好,这个姓儒的我实在……没记住……”她一口气说了一大溜,末了心虚地瞥了瞥眼睛。

  “什么姓儒的!人家是正经52书库,那位二公子也有名有姓,叫儒函良,是个品貌兼备的人物,你少在那给我挑三拣四!”

  儒函良?

  书玉摸了摸下巴。这名字倒是耳熟啊。

  她的脑海里登时冒出了早上图书室里那两个男学生。

  “那什么儒函良,栋汉大学的?”她问。

  谭复骄傲:“可不是,能进栋汉的可不得是文化人?”

  书玉腹诽。有没文化她不知道,流氓嘴碎倒是真的。

  “爷爷,换一个吧。这个绝对不行。”

  “胡闹!”谭复怒。

  谢知远咳嗽两声道:“你这bào脾气,丫头说不行总有她的理由,你急什么?”

  “她能有什么理由?肯定要么嫌对方长得不好看,要么觉得对方是流氓。不然呢?还有什么理由你倒是给我说说?”

  书玉张了张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流氓”给咽了下去。

  “看吧,我就知道!”

  谢知远看了看一旁低头装死的书玉,于是道:“咱丫头又不差,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多留在咱俩身边几年,难道不是好事?”

  谭复冷哼:“就一张皮能看,谁要瞧着了她皮相底下的顽劣xing子,哪敢要?”

  书玉当即呛了一句:“谁说没人要我?我以后嫁的那位,肯定得样貌英俊、身长八尺,文韬武略样样在行,对我好得没话说。”

  谭复险些背过气去:“完蛋了完蛋了,铁定嫁不出去了!”

  书玉梗着脖子:“嫁不出去更好,天天陪着你俩唠嗑。”

  “老谢,快来瞅瞅我心脏,大概又要不好了……”

  谢知远一边拍着谭复的后背,一边给书玉使眼色。

  书玉又挪过来几分:“爷爷我错了。”

  谭复哼哼两声:“知道错了就赶紧过来,桌上那一摞,都是给你准备的。”指尖颤巍巍指了指一旁的小案。

  书玉将那摞文件拿过来,只一眼便险些噎住。

  厚厚一摞文件,皆是各家儿郎的美照。照片旁边用小楷细细标注了各位公子的姓名年岁学历爱好特长。

  打头的那张被谭复用红笔标了一特大着重号。

  这谁?书玉瞪眼看向照片里的人物。长得倒是不错,可惜眉目凉薄,应是不好相处的xing格。

  再一看名字。

  阎崶?

  “你看他怎么样?”谢知远温和道,“这位是我的学生,人品家世都很不错,且知根知底,与你挺相配呢。”

  书玉咽了咽口水:“光看照片哪能知道什么呀……”

  “那赶明儿我让他来跟你处处?”谢知远连忙道。

  书玉当即摇头:“啊,不用不用,明天后天大后天接下来一整年我都没空。”

  “没空?你想去哪儿?”谭复yīn阳怪气道,“真以为你那封伦敦来的录取信我不知道?”

  书玉僵了僵。

  “女孩子跑那么远做什么?乖乖给我相一个各方面都好的男人,好好安定下来。我和你外公一把年纪了,指不定哪天就断气,你想让我们在地底下日日不得安心么?”

  谢知远拍了谭复一掌:“老谭,别吓着丫头。”

  书玉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她自小父母双亡,幼时伶仃,只得两位老人照拂。老人虽忙,却从来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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