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充愣间,一道有力的臂膀突然从她背后伸出,将她牢牢地桎梏在了一个怀抱中。
“chuáng头的柜子里有现金,请拿去!”她忙不迭地喊道。但愿这歹人拿了钱就走,不要伤害她。
忽而,身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谁说我是来劫财的?”那人落了一吻在她的脖颈,“我是来劫色的。”
她一愣,继而猛地回头,便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正好整以暇地半躺在她的chuáng上。
“你不是在柏林吗?”她惊愕非常。
他稍一用力,将她带入了怀抱,两个人齐齐倒在了柔软的chuáng上。
“想你,所以提前回来了。”他伸臂圈住她的腰,两人面对面侧躺在chuáng上。
“所以你瞒着教授自己跑回来了?”她惊呆了。
他笑了:“白弗利教授催我快些回来,别再让你等了。”
她只觉得开心,伸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楼下的曲子是你的杰作?”
他将她揽得更紧一些:“我作的曲,亲自弹奏刻录下来的,送给你的qíng人节礼物。喜欢吗?”
她轻轻地笑了:“原来你还会弹钢琴。”
他大言不惭:“我的才艺可多了,以后你可以慢慢挖掘。”
“这首曲子叫什么?”她好奇。
“《帕斯那的原野》。”他说,“柏林郊外的一处小原野,很漂亮。灵感就来自那里。”
“我很喜欢。”她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面颊。
“既然喜欢,那我们来聊一聊这个事吧。”他面无表qíng地从身后拿出了一叠小纸片,正是玛丽特意为书玉准备的qíng人节“礼物”。
“这是什么?”他扬了扬手里的告白邀约函,“大晚上的约你去伦敦桥?你还收下了?”
她只觉得冤枉,正要解释,却发现身畔的男人根本不准备听她解释。
“我很难过。”他叹了一口气,“你要补偿我。”
她呆了呆,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吻已来势汹汹地落了下来。
因为独自待在公寓小憩,她此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无袖衬裙。他的大掌游移在她的脊背,几番搓揉下,薄薄的衣物早就被扯得七零八落,根本遮挡不住内里的旖旎chūn光。
她双颊红透,勉力回应他的深吻,又要分神将衬裙拽回来,羞窘得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去。
他品尝够了她的唇,又沿着她的脖颈细细地往下吻,大掌游移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不动声色地缓缓往上移动。
她只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却qíng不自禁将他揽得更紧。像飞蛾见了火,哪怕知道万劫不复也不自觉地要靠近。
她微微垂下眼睫,清晰地看到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她却无暇去管那薄薄的衬裙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书玉。”他的嗓子带了几分沙哑。
“嗯?”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他沉吟。
我恨不得将你揉碎在我的身体里,再也不要分离。
***
qíng人节这天恰逢礼拜日,韩擎决定去西郊的教堂堵那位姑娘。
他特意换上了一身休闲小西装,难得地将一头乱发梳得整整齐齐,最后将那古铜色的十字架串成链子挂在了胸前。
头一次这样正式,他不禁有些紧张。该怎么跟她说呢?他头一次深恨自己嘴笨。
罢了罢了,瞎磨叽什么呢?他顺手抓起一瓶威士忌猛灌了几口,这才壮着胆子出了门。
港口的风有些大,他乍从温暖的房间走出来,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真特么冷啊,衣服穿少了。不过他还是梗着脖子向外走。今天是特殊qíng况,为了帅,忍了!
还没走几步,他忽地顿住了脚步。
码头边迎风站着一个手提行李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像他脑海中记挂着的那一位。
***
嘉穗裹紧了大衣,瑟瑟发抖地站在伦敦码头边。她预约的黑船快要到了,但她心里却泛上一股难言的不舍。
好不容易盼来了新的生活,却被阎崶无意间的那句“陪我去见一见我的父亲”给粉碎了。
她不能去见阎父,因为她根本就不是J。见了阎父,她的谎言就要被戳穿,她目前所获得的安稳生活便如梦幻泡影,不复存在。
其实她更害怕的是阎崶的反应。如果阎崶知道了她不是J,那么他一定会放弃她。
她不想在他的眼里看到失望和厌弃。她宁愿抛弃现在安定的生活,只为阎崶依然将她当作他心底里的J。
海风越来越大,chuī得她眼眶发涩。
阎崶啊,可能后会无期了。她竟生出了不舍。
毒荆棘里摸爬打滚的嘉穗,竟也明白了何为不舍。
正当她兀自出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喊声:“喂!”
她一愣,转头便见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向她走来。
“嗨,又见面了啊。”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嘉穗心下茫然。这是谁,她见过吗?
“谢谢你那日在码头救了我的命。”男人说,“我叫韩擎,能问一问你的名字吗?”
嘉穗确定自己没有救过别人,于是她心念一转,微笑道:“原来是你呀,我叫谭书玉。”
“你这是要……”男人不解地看向她手中的行李。
“我要回国了。”嘉穗道,“这里不适合我。”
正说话间,黑船开进了港口,船员打着灯向嘉穗这边张望。嘉穗提着行李就要往黑船走去,却听那男人不可置信道:“你打算偷渡回国?”
嘉穗看了男人一眼,并不打算回答,只匆匆点了点头算作告别。
“书玉!”男人喊道,“你会记得我吗?”
嘉穗回头,不期然间瞥见男人眼底的失落。
她一时有些心软。
“会。”她说,“我会记得你。韩擎,有缘再会。”说罢,她头也不回地钻入黑船。
船声呜呜,黑船很快驶离了海港。
烈烈的海风中,那个戴着金属十字架的男人站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塑。
与此同时,阎崶坐在圣马丁疗养院的急救室外,疲惫地将脸埋入了掌心。
一天一夜的抢救依然没有挽回父亲的生命。老人走得突然,阎崶只来得及在重症监护外见了他最后一面。
“阎先生,节哀。”医师拍了拍阎崶的肩膀。
阎崶点了点头。他已预见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它来得这样快,他甚至没来得及带着J来见一见老人。
实在是遗憾。
公墓早已
第233章 Chapter28. 意外来客
辜尨到底没忍心把熟透了的小羊羔吃gān抹净。他将她揽进怀里, 蓦地长叹了一口气:“嫁给我吧, 书玉。”他忍得辛苦, 渴盼速速将她的名分定下来, 也好让他光明正大地为所yù为。
书玉正因他放缓了攻势而悄悄松了一口气,却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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