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让这些不笨的闺秀们清楚,眼前的事,必然和这位卫二小姐脱不了关系,而且还和那位靖远侯有关。
靖远侯和卫月舞的婚事,其实一直以来,因为卫月舞的名声,不被人看好,但不管如何,这位靖远侯一直是qíng深义重的样子,很让京城里的人赞赏,许多夫人都表示,靖远侯是她们心目中理想的女婿。
而现在,她们听到了什么?这位靖远侯和卫二小姐之间,似乎也没那么gān净,卫二小姐居然看中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婿,而且看这样子,是要毁了卫六小姐,其心之卑贱,已不只是恶毒所能形容的了。
华阳侯府的宴会,最终还是不欢而散,而跟着散出去的还有一些关于卫艳和莫华亭的传言。
卫艳之前和府里年青大夫人传言尚在,这时候又有新的传闻出来,一时间整个京城里说的最热闹的就是这位华阳侯府的二小姐,以往的好名声,早在一件接一件的事故中,被摧毁了。
华阳侯府的宴会不得不提前结束,二小姐说是魔症了,四小姐去寺庙为太夫人祈福去了,五小姐掉河里,拉上来已昏过去了,而且还被个陌生的男子,抱着那么久,这名节当然也是有亏了,至于六小姐,又是第一次出席,况且这事怎么看,都和她无关。
这宴会哪里还继续得下去。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夫人眼底结着冰霜,冷冷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卫艳,一脸的失望。
对于卫艳,因为她的容色过人,她一直是寄于厚望的,却没料想,她居然看上了靖远侯,只不过是一个侯爷而已,在太夫人的心中,是远远不够的……
“祖母,祖母,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要害死六妹妹,我的丫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小心摔了一跤,真的,祖母,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卫艳这时候已完全清醒过来了,抱着太夫人的一条腿,哭的涕泪纵横。
卫月舞静静的站在一边,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宛如两抹倦落下来休息的蝶翼,没人看到她眼底的一抹冷意。
事qíng已经很明显了,而太夫人却还在这里卫护着卫艳,听起来似乎在责罚她,可是闹腾成这个样子,却依然没有具体的责罚,太夫人这心,可真是长的偏的都没边了,这是打算再稍稍罚两下,把这事qíng带过了?
“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如果不是你父亲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就这一次,我……就让人把你一辈子拘起来。”太夫人恨声道,气的额头上火叉头青筋一个劲的往外bào。
“祖母,祖母,我下次一定小心,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五妹妹掉水里的事,的确是怪我,但那个栏杆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那个栏杆亭子处的幔帐,还是六妹妹检查的,也不知道六妹妹为什么没检查出来,这上面已经开裂了。”
卫艳伸手一指卫月舞,隐去眼底的恨毒,她也并不是一味的蠢的,之前就设计了让卫月舞自己检查亭子的事宜,如果卫月舞这还出了事,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了。
方才一路过来的时候,徐嬷嬷早就已经暗中传过来了母亲的意思,听说那个痞子逃掉了,既然逃掉了,也就是死无对证,至于卫秋jú掉下去,还可以说是卫月舞自己没检查好,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故。
“舞丫头,这是不是真的?”太夫人冷着脸,看向卫月舞厉声道。
“祖母。”卫月舞走了出来,不慌不忙的向太夫人行了一礼,她早就猜到太夫人终究会找自己,“这事的确是二姐让我gān的,但是我在清荷院没看到任何人过来,让我去查看一下,我想着自己才来,府里的管事,可能还认不全我,也就没在意,总不能我才来,就罚了几个管事吧!”
“六妹妹,怎么可能没人去告诉你,肯定是有了人的,你不信,可以让人去查。”卫艳之前有了李氏暗中叮嘱的话,底气足的很。
那几个管事,卫艳相信母亲那边必然已替自己安排好了,这会她甚至生出,就把这事贼赃到卫月舞身上的想法。
“舞丫头,你说实话,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怕担事qíng,故意不说。”太夫人一本正经的看着卫月舞道。
卫月舞心头冷笑,眼前这位太夫人是死bī着自己认下这事了?以为买通几个管事,自己这边就必然会认下,必竟自己身边能用的就这么三个丫环。
不过,却是来的正好,原本自己还想花心思梅嬷嬷的事qíng,既然太夫人把事qíng推到了自己面前,不用白不用。
“梅嬷嬷,你知道那几个管事来我们院子的事吗?”卫月舞一脸惊讶的转过头,问站在一边的梅嬷嬷,“我当时病着,金铃几个又都在忙着服侍我,院子里的事,全是你管的,她们来向我禀报的时候,你没让她们进?”
她今天就让梅嬷嬷想清楚,谁才是她的主子!
第六十一章 收服,投诚势在必行
梅嬷嬷站在一边,神色一直处在惶惶然的状态,她之前是一直跟着卫月舞的,虽然后来站的有些远,但是事发后,也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卫月舞身边。亲眼看到卫月舞是如何使得那个痞子中计,甚至她还听到了卫月舞那句既轻,又柔的话。
但就是因为那句话,使得二小姐控制不住的露出口风、几乎相当于是亲口承认了这事和她有关。
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十三岁的小少女,那样的qíng况下,居然激的二小姐失态、露口风,而且还在太夫人没来之前,就把事态控制住,把事qíng的真相几乎全翻了出来,眼前这位,真的只有十三岁吗?真的是才从乡下出来,什么也不懂吗?
这时候,听卫月舞问起,抬头对上那双水灵灵的美眸,不由的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梅嬷嬷,你告诉祖母和二姐,有没有人到我的院子里来,请我去检查亭子那边的事qíng?我那时候病着,事qíng都是梅嬷嬷管着的吧?”卫月舞笑吟吟的,重复了一遍。
梅嬷嬷只觉得头上“嗡”的一声,抬头看向高坐上的太夫人,额头上已见了汗,这话让她怎么答,站在太夫人和二小姐这边,说是管事的来过,求见过六小姐。
可是以六小姐的心智,如果再往下bī问自己几句,自己说不定就会露馅。
以她对太夫人的了解,到时候真露馅了,太夫人绝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必然会推出去让自己顶罪。
当时管事的是自己,再有三个丫环做证,自己的话,也不一定能拿六小姐怎么样。看六小姐在那种qíng况下,都能把事qíng处理成这个样子,梅嬷嬷是真的对卫月舞心生了惧意。
但如果说管事的没来过,太夫人以后还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梅嬷嬷,你告诉祖母、二姐姐,她们都还在等着呢!”卫月舞笑的依然柔和,甚至举止之间透着几分雅致,可这样的雅致,却让梅嬷嬷觉得心头发憷……
六小姐是明知道自己是太夫人的人的。
却依然能保持着这份优雅和从容,那双清澈的眼眸,更是带着一股子幽深,无端的让人觉得,她能够看透人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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