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欠姚馨儿,所以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到了夜里,我觉得身子好转不少,便磨着秦无衣陪我去了一趟天牢。
我又见到了徐琰卿,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
当初的矜贵男子,却是如今的阶下囚。
与我,隔着牢笼。
正文 第16章 凤血紫河车,好吃吗?
第16章凤血紫河车,好吃吗?
一道牢门,就像是隔开了前世今生,我站在牢门外,徐琰卿站在牢内。
恍如隔世!
徐琰卿猛地冲了上来,“你还活着?”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还没死!”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但我已不在意于他眼中是怎样的láng狈不堪。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神色复杂的道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秦无衣为我拢好披肩,关慰我,“仔细身子,回去吧!”
“南淮月!”徐琰卿音色微沉,“放过馨儿,是我欠了你,不关她的事。”
看看,这就是我的好相公。
他心里始终只有姚馨儿,为了姚馨儿,他亲自动手要了我肚子里孩子的命……
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这是我醒来之后让人回到公主府取回的。
“当初这封休书是你给我的,我不甘心所以亲手撕了!”当初我亲手撕了,但之后又悄悄的让人去找了回来,收在了一个盒子里。原是想留着他的笔迹做个念想,没想到还是派上了用场。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中jīng心修补之后的休书,“但是现在,它可以生效了!”
顿了顿,我无波无澜的看了徐琰卿一眼。
我终于在徐琰卿的眼睛里看到了开裂的fèng隙,从内中涌出的莫名,逐渐扩张开来。他的手死死抓着栅栏,手背上青筋凸起。
徐琰卿咬牙切齿,“南淮月,你敢!”
“你自己亲口说的,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我慢悠悠的将休书折好,收回袖中,“这是你亲笔所写,饶是到了天下人跟前,你也无从抵赖!”
我们的夫妻缘分,就此终结!
“你是不是爱上了他?”徐琰卿指着秦无衣。
秦无衣微微一怔,刚要开口,却被我制止。
我深吸一口气,“休书已经在我手里,徐琰卿,你还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以后的人生,都跟你没有半分瓜葛,如此成全你与那贱人,你还不满意?”
“南淮月,我不准!”徐琰卿低吼,“你是我的妻子!”
我冷笑,“你凭什么不准?就凭你一个下了大狱的兵部尚书?徐琰卿,你何曾当我是妻子?何况虎毒不食子,你连虎láng都不如!姚馨儿欠我孩子一条命,新仇旧账,我会一并向她讨回!”
“我们走!”我冲秦无衣开口,再也不愿多看徐琰卿一眼。
“南淮月,你会后悔的!”徐琰卿冲我吼。
我顿住脚步,身子有些轻颤,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他这一声吼,但我倔qiáng着没有回头。
“徐琰卿,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执意嫁给你!以后,我不会再做后悔的事!”
再也不会,不会傻傻的爱着你!
徐琰卿,你不配!
我去了女监刑室,让人把姚馨儿提了出来。
这个善于伪装柔弱的女人,跪在我的跟前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抖如筛糠。
“你的yīn谋诡计呢?”我坐在太师椅上,捏着被烧得通红的烙铁手柄,脚尖略显酸涩的挑起姚馨儿的下颚,“姚馨儿,你不是很能演吗?继续演!当初在徐琰卿跟前,你的演技很好!”
姚馨儿满面惊恐,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烙铁。
“这世上有一种刑罚叫黥面!”我举起手中的烙铁,“姚馨儿,你怕吗?你最在乎的是不是这张脸?”
“不,南淮月,你不能这么对我!不可以!”姚馨儿哭着捂着自己的脸。
我推开上前搀扶的秦无衣,虚弱的蹲下身子与姚馨儿保持平视,含着泪笑问一句,“我孩子的凤血紫河车,好吃吗?”
嘴角带着笑,脸上流着泪。
好吃吗?
那是我的命根子!
正文 第17章 姚馨儿的代价
第17章姚馨儿的代价
孩子是我心里最后的痛,我不允许杀死我孩子的人,这么痛快的活在世上。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公主!公主……饶了我!放过我,放过我……”姚馨儿慌了,彻底的慌了。
她匍匐在我的脚下,我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我也曾这么求过他,可他没放过我!姚馨儿,都是你!”我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所幸秦无衣眼疾手快,快速搀住我坐下,“身子不好,还是回去罢!”
“不杀贱人,何以心安?”我这当娘的不甘心!
不甘心我的孩子,就这么被杀了!
我明明可以保护孩子的,为什么还要相信徐琰卿的虚qíng假意?
为什么?
深深的自责在我的内心深处滋长,那是比仇恨更可怕的东西,不断的折磨着我自己。
我无法放过徐琰卿和姚馨儿,更不能放过的其实是我自己!
“孩子还没死!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孩子在哪!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孩子的下落!”姚馨儿歇斯底里的大喊。
“南淮月,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知道孩子在哪!”
孩子?
我猛地心惊,当下站起身,“你说什么?孩子在哪?我的孩子在哪?”
秦无衣急了,“你别信她!她这是为了逃脱罪责而诓你,千万别中计!”
可我听不进去,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机会。
回想起来,从孩子出生到现在,我真的从未见过孩子一眼,几乎可以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来形容!
我激动的抓住了秦无衣的手,“是你和皇兄把我从公主府带出来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都说孩子死了,那么孩子的尸体呢?
我一直沉浸在自我悲痛中,完全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qíng!
秦无衣将我摁在椅子上,“南淮月,你冷静点!”
他一声吼,让我稍稍安静下来,可内心深处依旧波澜难息!
孩子……
是我的致命伤!
“姚馨儿,你所言属实?”秦无衣站在姚馨儿跟前。
仿佛是抓住了我的软肋,姚馨儿挣开了狱卒的扣押,慢慢站起来,“当然是真的!”
“长期的催药浸染,孩子胎中不足,不可能还活着!”秦无衣这句话,无疑是把我打回了十八层地狱。
姚馨儿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南淮月,我只问你一句,到底还要不要孩子?”
“姚馨儿,若你敢骗我,我会把你千刀万剐!”我咬牙切齿,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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