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喊着求饶,“徐琰卿,求求你,放过我……饶了我们的孩子,徐琰卿,求你……”
徐琰卿,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痛,好痛……
正文 第14章 南淮月!不准死!
第14章南淮月!不准死!
不管我怎么哭求,徐琰卿都没有住手。
他的不断挤压,我的身下血流不止。
剧烈的疼痛,鲜血的流逝,让我浑身冰冷,死死抓紧了徐琰卿的胳膊,指甲深深的掐入他的皮ròu里。
我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无助与恐惧。
那一刻,我眼里的徐琰卿就像个索命的恶鬼,可怕残忍,该杀!
虎毒不食子,他的心比虎láng还毒!
孩子,被qiáng制xing的剥离开我的身体!
我咬破了唇瓣,不愿让自己陷入黑暗里,大夫和稳婆进来的时候,我的chuáng上已经满是鲜血。
周南进来的时候,我失控的把枕头砸向他,大喊着,“滚!让他滚!滚……”
“月儿,别闹!”徐琰卿摁住我。
用他沾满我鲜血的手,死死的摁住了我的双肩,不许我动弹!
我瞬间安静下来,眼眶里凉得厉害,有东西不断的涌出。
我笑了,看着徐琰卿眼睛里迸she出的惊惧之色,笑得肝肠寸断,“徐琰卿,我会睁着眼睛,看你们的下场!!”
恍恍惚惚的,人来人往,我听到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有人喊我用力,可徐琰卿的挤压导致我疼痛剧烈,根本使不上劲。
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我的视线模糊,依稀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然后……出现了短暂的晕厥,眼前一片漆黑。
是徐琰卿声声喊着我的名字,不听的喊……
如果能这样睡一辈子该多好!
有光落进我的眼里,我睁开了一道眼fèng,入目是徐琰卿虚伪的面庞。那张曾经给予我无限欢喜与憧憬的脸,此刻却是如此的狰狞可怖。
身子冷得厉害,但我能感觉到来自于两腿间的滚烫。
我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徐琰卿,听到稳婆尖锐的喊声,“血崩……血崩了!大夫!大夫!”
治得好我的身,再也治不好这颗腐烂的心。
眼皮微微垂下,剩下便是徐琰卿的怒吼,“南淮月,别睡!把眼睛睁开!南淮月,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徐琰卿……”就连说话,我都觉得好累。
身子好冷,冷得让我犯困,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徐琰卿,我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了……”
“南淮月!不许死!南淮月,月儿、月儿……”
死了……
孩子死了……
我跟你之间,再无任何羁绊。
冬日里的风真是冷啊!
冷了身,也冷透了心!
我以为我会死,可没想到一觉睡醒竟然在宫里。
更没想到的是,秦无衣竟然陪在我的身边,此刻就坐在chuáng边焦灼的望着我,“怎么样?你流了很多血,先把药喝了再说!”
我认得这里,这是长安宫,是我原先在宫里的住处。
长安长安,父皇当年所希冀的,不过是我的一世长安罢了!
谁知如今,唯有我这满身心的伤痕。
我背过身去,不愿喝药。
“难道你要为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把自己折磨死?”秦无衣哑着嗓子问,“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你就是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早知道这样,我还救你gān什么?”
他放下药,冷着脸出去。
“你不该救我!我该死!”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正文 第15章 再不会有孩子
第15章再不会有孩子
听我说这话,秦无衣猛地冲到我chuáng前,愤怒的揪起我的衣襟,“南淮月,你可知道当日我为你拼死逃出公主府?可知道皇上领着人去救你的时候有多着急?”
“你觉得死了就是解脱,可想过你的亲人?你险些血崩而死,太后娘娘为你几次晕厥,差点哭瞎了双眼?”
我猛地盯着他,“你说什么?我母后……”
秦无衣松了手,认真的望我,“这条命是我给你的,好好活着!”
在他幽邃的瞳仁里,倒映着属于我的憔悴不堪。
遇见他,在我此生最láng狈的时候。
终于,秦无衣无奈的轻叹一声,拂袖出门。
我看到他一袭白衣消失在门口,勉力撑起身子想往外走。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两个宫女的对话。
“这身子伤着了命脉,说是以后会有后遗症,还不定会怎样呢!”
“真惨,听说公主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可不!唉……”
我的脊背,重重抵在门框处,一声巨响,惊得外头的宫人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风chuī得我止不住打颤,我知道不只是因为身子冷,更多的是心寒。从心窝里腾然而起的冰凉与无望,愤恨与仇怨在不断的滋长。
我看着跪在地上这黑压压的一片,心里悲凉到了极点。
我此生,都不会再有孩子。
而我原本是有孩子的……
我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那么小那么乖。
如果是男孩,我就教他骑马she箭,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如果是女孩,我就把全天下最美的珠钗罗裙都送到她跟前!
但是现在,都不可能了!
徐琰卿根本不配做孩子的父亲!不配为人!
“公主!”是我母后身边的云姑姑,快速搀起了我,“月子里不能出门,不可受风,这要是落下病根,以后怎么得了?”
终究还有人疼我。
我被云姑姑搀回了chuáng榻,失血过多的我,根本没有太多的气力支撑。
躺在chuáng上,云姑姑抹着眼泪,“奴婢是看着公主长大的,真没想到……不过公主放心,皇上勃然大怒,已经把徐家老小下狱,早晚要定罪!”
可徐琰卿,是兵部尚书!
我哽咽,眼眶里cháo湿,“徐琰卿呢?”
“公主怎么还惦记?太后娘娘……”
“徐琰卿呢?”我再问,加重了口吻。
云姑姑一声长叹,“回公主的话,在天牢里!”
我没有再说话,“姑姑,我母后如何?”
“当初公主被血淋淋的抬回来,可把她吓坏了,如今还躺在chuáng上,幸好有秦大夫诊治才算脱离了危险。母女连心,做娘的怎么忍心真的不要自己的骨血?您跟皇上,都是她的命根子啊!”
云姑姑给我掖好被角,行了礼退下。
孩子都是娘的命根子,可我的命根子,却已经断了……
徐琰卿,我曾深爱你,所以这一场孽债是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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